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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飞琼刺杀(3/3)

罗网?” 宫涤尘心中早有此疑问,眼望飞琼大桥,静观其变。

※※※ 叠翠亭与积云亭四名守卫这时才奔到明将军身边,皆翻身拜倒请罪。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17Z.cOm] 明将军目光炯炯,看着那原本被鲜血染红的江水渐渐转淡,轻轻挥手令四人起身。

叠翠亭两名守卫中一人忽长身而起,大叫一声,手中短刀直刺明将军胸膛!与此同时,一团黑光从积云亭边那棵大树顶上射来,撞向明将军的后心,正是穆观花的铁流星。

泰亲王与高德言皆不暗叹一声,看“春花秋月何时了”的前三人出招气势凌厉,而剩余两人显是锐气已尽,这一刀一锤虽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却如何可伤得了天下第一高手?只有宫涤尘面色不变,料想刺客必定另有奇招。

明将军果然对那执刀守卫一早有防范,待短刀近身二寸时猛然侧身,不但避过短刀锋芒,亦令击往后心的流星锤收势不及,直向执刀者撞去…… 那使流星锤的穆观花眼见将伤及同伴,却不收力,砰的一声,流星锤轰然击在执刀守卫的前胸上,那执刀守卫结结实实中一锤,全身蓦然一震,竟如木偶般四分五裂,黑红色的血雾四溅,旁边一名积云辛守卫正欲上前替明将军挡招,一时闪避不及,被那血雾沾上,顿时捂面惨叫,声如夜狼长嚎,令人闻之心惊! 这一下变生不测,连明将军亦未想到“春花秋月何时了”竟会以身体为武器。

那团血雾中显是蕴有巨毒,沾染不得。

明将军右手闪电般探出,食中二指横剪在流星锤银链上,银链应指而断。

同时他足尖点地,双手提着余下的两名守卫往后疾退。

另一名翠亭守卫被明将军提在右手中,此刻,忽转过脸来面朝明将军诡异地一笑。

随着这一笑,竟有一股青气从他口中喷出,如蛇信般舔向明将军面门。

原来,方才那名守卫执刀攻击明将军不过是疑兵之计,此人方是真正的了了大师,这一口毒气,才是“春花秋月何时了”的真正杀招!此刻明将军的双手各提一人,根本不及格挡,加之相距如此之近,面门霎时已被那股青气罩住! 眼见明将军已避无可避,他却蓦然启唇开口,大喝一声“咄!”一道气箭发出,将那股青气尽数迫入了了大师口中,同时右手疾抛,将了了大师远远掷了出去。

了了大师惨叫一声,人在半空已是鲜血狂喷,鲜血方一出口,已尽化为黑色……他虽一生浸淫于毒物之中,但明将军那一口纯阳真气何等霸道,不但将那一股巨毒的青气尽数反迫入他腹中,更将他五脏六腑全都震得粉碎,纵是没有那一股倒入腹中的毒气,亦难以活命了。

积云亭边树顶上的穆观花眼见四名同伙尽皆丧命,心魂俱裂,他不敢往明将军所在的方向逃窜,反朝紫禁城中掠去。

谁知身形方从树间现出,明将军八名护卫中的最末一人忽然弹身而起后发先至,在半空中迎住穆观花,两人乍合即分,穆观花一声惨叫落在地上,而那人双手箕张如虎爪,竟拎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原来在那空中交会的一刹,穆观花的右臂已被此人硬生生撕了下来。

几名护卫立刻上前,将昏死过去的穆观花缚牢。

峰顶三人看得真切,高德言脸色大变,低呼一声:“鬼失惊!” 众人都没想到,名慑黑白两道的绝顶杀手鬼失惊竟化身为明将军的护卫。

明将军于瞬息间击毙四名杀手之举固然令人动容,但相较之下,鬼失凉出手之狠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泰亲王勉强按住心头震惊,对宫涤尘呵呵一笑:“看到飞琼桥上的这一幕,不知宫先生有何收获? 泰亲王问道:“那驱尸之术是怎么回事?‘青天重睹’又是什么?” 高德言解释道:“所谓驱尸之术乃是苗疆秘传的一种邪功,施术者并非是令死者还阳,而是先给被害者服用药物,令其全身呼吸顿绝,不饮不食,与死尸无异,更兼力大无比,功力暴涨,并且只听从驱尸者的命令。

此法极为歹毒,为武林中人所不齿,刚才那鬓翠亭守卫想必已被了了大师以药物控制,不但故意暴露破绽以吸引明将军的注意,更以碎尸毒血相攻……”他说到此处,念及当时诡异莫名的情形,心头不寒而栗。

泰亲王啧啧而叹:“如此异术若能用于两军对垒,岂不是所向披靡。

” 宫涤尘漠然道:“此法先伤己再害人,若是千岁舍得麾下子弟的性命,自可成就一支征战无敌之师。

” 泰亲王脸上一红。

高德言连忙转开话题:“至于那‘青天重睹’之气,我却知之不详,还请宫先生解释一二。

” 宫涤尘道:“驱尸之术残忍歹毒,被害者虽受控制,但冤魂不散,极易反噬施术者。

而驱尸之术的最高境界便是将这无数冤气化为己用,名为‘青天重睹’。

此气极难修炼,一旦大成,可谓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

当时的情形下,明将军只要内力再稍差半分,必然难逃此劫!”他轻轻一叹,续道,“看似明将军胜得轻松,其实亦仅高一线而已。

若是早知‘春花秋月何时了’有如此惊人的实力,鬼失惊必不会在最后时刻才出手。

” 泰亲王闻言精神一振:“看来宫先生已瞧出明将军武功的弱点了?” 宫涤尘摇摇头:“流转神功名动天下,涤尘何敢妄言其强弱。

不过我必会将这一战的情形原原本本告诉国师,以国师的无上智慧,或有所悟。

” 泰亲王点头大笑:“宫先生能如此说,可知本王这份大礼果然没有送错人。

本王明日便入宫面圣,吐蕃求粮之事绝无问题。

不知宫先生打算几时回吐蕃?” 宫涤尘微笑道:“涤尘在京师还有一些杂务,尚要耽搁十余日。

” 泰亲王奇道:“不知宫先生有何事要办,若需要本王协助,尽可开口。

” “不劳千岁费心。

”宫涤尘欠身道:“不过是些区区小事,涤尘自可处理。

” 泰亲王淡淡“哦”了一声,面露不快。

他见宫涤尘见识高明,本有心收买,不料却被对方婉拒,显然对堂堂亲王的恩威齐施并未放在心上。

高德言转转眼珠:“听宫先生之言,此战明将军仅是险胜而已。

而那鬼失惊与虫大师更在‘春花秋月何时了’之上,若是由他们暗中出手行刺明将军,可有胜算?” 宫涤尘心中暗忖:若非有泰亲王的授意,高德言何敢问出此言?看来京师几大派系果然已势成水火。

他注意到高德言提到虫大师时神情稍有蹊跷,却也未放在心上,昂然答道:“鬼失惊与虫大师虽被誉为近百年来不世出的天才杀手,却绝非完美无缺,亦有各自的弱点。

何况杀手行刺,天时、地利皆会增加许多不可预知的变数,涤尘不敢断言。

” 高德言略一思索,拱手道:“却不知在宫先生眼中,鬼失惊与虫大师有何破绽?”不知不觉他已对这个莫测高深、出语隐含深意的年轻人暗生佩服之感,态度上亦是十分恭敬。

宫涤尘淡淡一笑:“那无非是涤尘个人的一些看法,说出来贻笑大方,不提也罢。

” 高德言听宫涤尘卖个关子,虽是心痒难耐,但宫涤尘乃是吐蕃使者,难以如审犯人般追问个水落石出,只好悻悻作罢。

宫涤尘对泰亲王深施一礼:“时辰不早,涤尘告辞。

多谢千岁大礼。

”说完不待回答,转身飘然而去。

※※※ 待宫涤尘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中后,泰亲王沉声问道:“穆观花被将军府擒下,会否有什么后患?” 高德言恭声道:“属下早已安排了左飞霆等人在附近,一旦刺客失手,便由刑部之名押解犯人。

但……但就怕明将军并不买刑部的面子。

”他口中的左飞霆亦是刑部五大名捕之一。

见泰亲王面色似乎不善,高德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将军府不肯放人,是否需要……”他说着,举手做了个刀劈的姿式。

泰亲王沉声道:“纵然明将军知晓其中内情,也不敢把本王如何。

何况此事如此机密,应该不会有任何破绽,将军府的内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

” 他目光炯炯盯住高德言,冷哼一声,“不过本王却不明白,鬼失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这一问极为关键,要知鬼失惊身为将军府内仅次于明将军与水知寒的第三号人物,出现在明将军的护卫实在太过不合情理,除非是今日的刺杀之局早已被明将军知悉。

高德言脸现尴尬,显然无法回答。

泰亲王阴沉一笑,忽望着天边一轮弦月叹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高德言本以为泰亲王必会严词相责,不料泰亲王却忽然顾左右而言他,似已揭过此事。

他虽在刑部任职,却早已是泰亲王心腹,深知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城府是何等之深,如果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只怕再难见到明晚的月亮了,他想到这里,一道冷汗已顺着脊背涔涔流下。

泰亲王却是呵呵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线:“你可知本王为何会有心情赏月么?”高德言小心答道:“属下不敢妄猜千岁所想。

” 泰亲王轻声道:“看到刚才那人,再看到这弯月儿,本王忽觉得两者间竟是如此的相似……” 高德言把握不住泰亲王的心意:“千岁是说明将军?” 泰亲王哈哈大笑,反问道:“你觉得明宗越像那纤秀明净的月儿么?” 高德言恍然有悟,回想起宫涤尘看似纤细城弱的身形、洁净不染一尘的衣饰、清雅素淡的谈吐,倒觉得泰亲王这个比喻颇为恰当:“宫涤尘此人莫测高深,属下以前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此藏敛锋恐其有所图谋。

” 泰亲王点点头:“你回去后动用刑部的一切力量,务要查出宫涤尘的来龙去脉。

”他手抚长须,喃喃道,“如此人物,若不能为本王所用,岂不是天大憾事……” 高德言垂首道:“千岁放心,德言必不辱使命。

”他熟悉泰亲王的行事风格,猜想其语中含意:若是宫涤尘不肯为泰亲王所用,只怕定被他所不容。

泰亲王冷冷一笑:“你退下吧。

记住一切皆要在暗中行事,莫要让他有所察觉。

”高德言依言拜退。

“在未见到蒙泊国师之前,本王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泰亲王望天穹,自言自语般又将最后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很有兴趣!”那半开半阖的眼光中,似燃起了一星火花。

※※※ 方才这一场打斗已将飞琼大桥附近的许多民众引了过来,众人见是当朝重臣明大将军,皆在远处窃窃私语,不敢靠前围观。

明将军缓步走下飞琼大桥,神情似倦似怠,若有所思,那七名护卫在鬼失惊的命令下将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穆观花放入车辇中,在明将军十余步后跟随。

明将军忽然停步,目光投射在街道斜方几条黑影身上。

一人越众而出,上前对明将军行礼:“刑部左飞霆见过明将军。

”这左飞霆身长骨健,面相素净,约摸二十七八,在刑部五大名捕中排名第四。

明将军微笑道:“左神捕是来捉拿刺客的吧?”左飞霆闻言微微一愣,他本是奉命将刺客带回刑部审问的,但面对明将军的威严,正寻思应该如何开口索要刺客,想不到明将军竟先发制人,亦听不出其言辞中是否有嘲讽刑部事后争功之意,一时语塞。

明将军一挥手:“五名刺客四人被当场格毙,余下一人重伤被擒,现正了车辇中,请左神捕去拿人吧。

”他说罢侧身让路。

左飞霆心中想好的许多说辞全然派不上用场,期期艾艾地谢过明将军,正要上前,忽又听明将军冷声道:“现场并未凌乱,左神捕可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敢大胆行刺本将军。

” 左飞霆来刑部不过两三年的光景,但对将军府于泰亲王之间的种种明争暗斗早有所闻。

虽然他并非泰亲王的心腹,不知这场行刺的幕后情形,但从高德言嘱咐自己的言语中亦可致猜出一些端倪,只好含糊应承道:“将军尽可放心,卑职必会全力查出幕后主使者。

” 一名明将军护卫上前禀报道:“刺客口中暗藏毒丸,现已被取出。

” 明将军微微一笑,盯着左飞霆:“左神捕听明白了么?” 左飞霆如何不知明将军言外之意,躬身道:“卑职必会小心看管,决不容刺客畏罪自尽。

” 明将军淡淡一笑,不再理会左飞霆,大步朝前走去。

左飞霆令手下将刺客擒回刑部,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明将军看似轻而易举地交出刺客,可三言两语间无疑已给了他极大的压力,非但迫得刑部势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而且亦无法将刺客灭口。

这个烫手山芋接在手中,只怕会令刑部总管洪修罗头疼数日。

※※※ 一队铁骑从前方迎住明将军,为首一人四一十余岁年纪,面容清癯,颌下三缕长须迎风飘扬,貌似一位饱学儒士。

马队尚在十余步外,中年人的淳厚声音已如有质之物般传来:“知寒来迟,请将军恕罪。

”来人正是将军府的大总管位列邪派六大宗师之一的水知寒。

水知寒到了明将军面前,翻身下马,作势欲拜。

明将军右手疾出,探往水知寒的腋下:“总管无须多礼。

”只怕普天之下从没有任何一双手能如此接近水知寒的腋下要害! 水知寒微微一愕,不敢出手格档,任由明将军右手从胸前划过,顺势起身。

在外人看来似是明将军扶起了水之寒,只有当局两人心头自明:水知寒起身之势与明将军抬起的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自始自终明将军右手离水知寒的腋下都尚有一丝肉眼难辨的间隙,他的手,实际上连水知寒的衣衫亦没有碰到。

水知寒心头暗凛,明将军的右手虽没接触到他,但仍有一分虚扶之力沉凝不去。

试想明将军若在方才骤然发难,他空有名震天下的寒浸掌,只怕亦没有半分把握能够避开。

水知寒脸色不变道:“不知是何人行刺?” 明将军淡然道:“左右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正好给本将军舒活一下筋骨。

”他的语气是如此轻松,似乎根本未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放在眼里。

水知寒正要再说话,明将军右手轻摆,微微偏头,似是在侧耳倾听什么。

水知寒暗运耳力,只听到夜空中传来一阵空茫的箫声。

那箫声甚奇,明明音调高昂,听在耳中却低沉暗哑,忽断忽续,若有若无,加之四周夜虫长卿、秋蝉低鸣,若不用心倾听,实难分辨。

然而正是这一丝如若游移于天外的箫音,反勾起了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欲望,令人不由想细听其玄虚。

天空阴霾密布,瑟瑟秋风中夹杂着一丝寒凉,吹起满街黄叶,给岑寂的京师平添了一份凄伤。

但那箫声悠悠传来,竟似令这残秋肃杀之景乍然焕出一线生机。

箫音愈来愈响,长街忽然静了下来,每一名百姓与士卒皆是脸呈迷茫与欢愉之色,用心捕捉那似是蕴藏了天地间灵秀的音符。

纵是明将军与水知寒尚保持着警觉,神情间亦流露出一分迷醉。

鬼失惊不通音律,被那箫声搅得心烦意乱。

他身为黑道绝顶杀手,藏形匿迹时须得保持一份心如止水的境界,此刻却处于前所未有的心神不宁之中,一腔内息隐隐躁动,此可谓是平生大忌。

他忍不住扬声道:“如此深夜,骆掌门还不睡么?”他嘶哑的声音方才响起,立时惹来无数怪责的目光,大家自是埋怨他吵扰了箫声。

箫音似是被鬼失惊言语所惊,吹出一个长音,越拔越高,越来越细,几欲断绝。

刹那间,每一名听者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中,生怕那箫声就此渺然无踪。

可只听那箫声却于高亢处轻轻几个转折后,履险如夷般延续下去。

这情形就仿佛是一个少女正在荒野无人处曼歌轻舞,忽被一只蹿出的小兽惊扰,拍拍胸口后长吐一口气,复又浑若无事地继续自得其乐。

明将军抚掌长吟:“雄雉于飞,泄泄其羽。

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

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道之云远,歇云能来?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伎不求,何用不臧?” 此乃中《诗经》的一首《雄难》,说的是一位在家女子望着窗外飞过的一只雄雉,引发了对远役在外丈夫的怀念。

这首诗原是诉怀相思之作,被明将军雄浑豪迈的嗓音吟来,那份缠绵排恻全然不见,虽颇具回肠荡气之感,却也有些不伦不类。

明将军暗运内力曼声长吟,全城皆闻。

箫声起初却并不因明将军的吟声而动,仍是悠悠传来,节奏丝毫不乱,于词句顿挫间偶露箫音,别有一番风情。

可待明将军吟到中途,箫声蓦然一颤,连奏几个高音,隐含嗔怒,随即箫音如鸟鸣低徊,恍若小鸟受惊后在枝头盘旋一番后方振羽而去,渐渐消失不闻。

在场之人听得如痴如醉,箫声虽敛,却似仍在回味那天籁之音。

良久后,周围的百姓与士卒方才发出如雷掌声。

明将军望着鬼失惊轻轻一叹:“骆姑娘不喜凶杀,故以箫音化去血腥之气,并非是针对于你。

倒是你去年先被虫大师与余收言所伤,三个月前又受挫于擒龙堡中,几度受伤后功力大减,可要好生调养。

” 鬼失惊此刻方觉体内激荡不安的内息缓缓平复,他一向不喜多言,面上感激之色一闪而逝,对明将军拱手以谢。

抚箫者自然是京师中三大掌门之一、人称“绣鞭绮陌,雨过明霞,细酌清泉,自语幽径”的兼葭门主骆清幽。

她惊艳天下,箫艺尤佳,与八方名动中的琴瑟王水秀并称京师双妹:刚才那一曲箫声乃是因着到飞琼桥头的一场刺杀后有意而奏,曲调虽然平常,其中暗含骆清幽师门所传的“华音沓沓”心法,可化去听者心中戾气。

黑道杀手鬼失惊杀气极重,加之伤势未愈,所以对此箫声感应极重,若非明将军及时开口,令骆清幽止箫,只怕鬼失惊日后的武功修为亦会受到一教微妙的影响。

明将军忽对水知寒与鬼失惊挤挤眼睛:“骆姑娘一向我行我素,却最是脸嫩,我那一首《雄雉》道破她的心思,不怕她不肯停箫。

”他回想刚才情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犹如一个顽皮的孩子刚刚做了一件极为得意的事情。

水知寒从未见过一向神态威严的明将军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不禁微觉惊讶。

但他心思敏捷,立刻想通明将军话中的意思,眉头一皱,难以觉察地叹了一声:“知寒刚刚收到秘报,追捕王梁辰已在湘赣边境处跟上了他,却一直没有下手。

依我的判断,只怕是奉了泰亲王的命令,故意迫他入京。

” 水知寒似乎有意没有说出追捕王所跟踪之人的名字,又觉得气氛太过沉重,淡然一笑,故作轻松道:“看来骆掌门要等的人,或许不久后就会来了。

” 明将军收住笑声,望着乌云遮盖的阴沉天空,面容忽变得凝重,眼神中流动着一层似是期盼、似是奋悦的光华,一轻声吐出几个字:“她要等的人,我也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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