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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何一个失误,就随时要赔上万人性命,并关系天下大局,实在不由他不戒惧谨慎。
若是换作别人,也许早已经退缩,也许会只守不攻,期待朝廷正式的王师前来讨逆;但其时整个大势已然不一样,朱宸濠可能已结集比今日浩大数倍的军势。
只有王守仁,具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去阻止此事成真。
燕横在旁看着王大人脸上的皱纹,察觉出他的疲惫与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因此也不敢开口打扰他。
燕横不禁回想起从前,第一次与王大人在庐陵并肩作战的情景。
经过这些年的风浪,燕横更深刻地感受到,要像王大人这样为他人的生死负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他日假若我真的重开青城派,也同样要肩负这般重责,而不仅仅是传承武功招式那么简单…… 「燕侠士……」这时王守仁却说话了。
「还记得我们初相识的事吗?」 原来王守仁正巧亦是回忆起庐陵之战。
燕横点点头。
「与几位相识相知,实在是难得的缘份。
」王守仁看着燕横说:「假如没有你们,我早已死在朱宸濠之手;不是几位一直冒死担负危险的作战,这场仗我也会打得加倍艰辛。
再次感谢你们。
」 这次战争里,王守仁实际拥有的战力军备其实不及宁王,所以连战连胜,除了策略巧妙外,也在关键时刻和因素上,得到「破门六剑」全力扭转。
刚打完的攻城战,若非「破门六剑」在内外夹击,德胜门不会这般容易攻破,整个战事延长,义军死伤不知会增加多少倍,所消耗的体力和士气也会带到接着的战斗里,降低胜算;更糟糕的更可能是战情胶着,拖到朱宸濠回军南昌反击。
幸好这些都没发生,而「破门六剑」居功至伟。
不过他们也付出了代价:练飞虹在战斗中力竭,直至现在还陷入半昏迷,只是偶尔清醒一阵,更别说下床走动。
如今童静正陪伴照顾着他。
往后的战事,飞虹先生已肯定无法参加,将来他的身体是否还能动武,尚在未知之数。
对此王守仁不免忧伤,此刻一时感触,就说出这番话来。
这时燕横回答:「没有王大人,我们『破门六剑』当天遭『御武令』追杀,也一样活不下来。
」 他说的是当年他们被秘宗门弟子在森林追击,全靠有王守仁请托八卦掌门尹英峰来拯救,才得以逃出生天。
燕横豪迈地一笑,又说:「谁欠谁,算也算不清。
不如不要算好了。
」 王守仁听了愁眉开解,不禁也笑起来。
他仔细看看眼前的燕横,那充满自信的气度,与当日初识的青涩少年相比,已是脱胎换骨。
——而他今年其实才不过廿三岁。
由此可知燕横这些年的经历是如何不凡。
「我还记得燕侠士的弘愿,是要复兴青城剑派。
」王守仁说:「看来那日子不远了。
」 燕横听了摇头苦笑。
「我知道你有甚么忧虑。
」王守仁又说:「这次平叛成功之后,我必然借这机会向朝廷启奏,叙说『破门六剑』的绝大功劳,请求圣上赦除各位钦犯之身。
其时燕侠士就可以堂堂正正地重振青城派门楣了!」 燕横这次参战并无想过要甚么奖赏,全都是为了天下义理,还有与王守仁的深厚情谊而上阵。
他一想到将来重开青城派有望,心里大是兴奋,马上就向王守仁下拜感谢。
王守仁急忙扶着他。
「不必谢我。
该是天下人谢你们。
」 王守仁说着,又再眺望远方的江河,眼里闪着光芒。
「如此诚挚的剑道,若不承传下去,乃是天下的损失。
」 燕横听了不禁激动,心里却想:王大人心中之「剑」,何尝不更是世人的魂宝,应当流傅后世? 万一被朱宸濠当上皇帝,今日与之对抗的王阳明将被视为「反贼」,他一生的言行学说也将从世间抹消。
——为了保护这些,我们定要打胜这场战争。
在荆裂面前的江岸上,排列着漳州水兵四、五十条同一式样轻型战船。
那战船形状特殊,两头都高翘着不分首尾,船尖包镶着铁片,两侧突出六对桨棹,船舱四周包覆了生牛皮及密钉的茅竹条作保护。
这船因为两头如双翼齐飞之势,称为「鹰船」,是福建水军里一种灵活快速的突袭船。
荆裂以前也没见过这种船形,得漳州水军统领李一宁的讲解才知其长处。
他跳上其中一艘,仔细看上面的掩护及武装,检查一下船身是否够结实,又看看船两端的铁尖。
其中一端上还加装了活动的倒钩,可以随绳索拉扯而收紧放松。
这是李一宁按荆裂的指示而造的,虽是急就章,铸工有些粗糙,但看来效能不错。
荆裂试了几试,很是满意。
这正是荆裂想要的特殊快艇,各方面都符合他的要求。
荆裂看着时,露出像是得到新武器的笑容,跃回岸上后仍不禁再看那船列几眼,这才回头。
虎玲兰正坐在岸边一块石上,远远看着丈夫,她左手拄着军刀,姿势似乎显得闲适,但其实内里感到非常疲倦。
攻陷南昌之后,这两天她的状况不如之前,进食也甚少。
但她极力表现自然,以免给荆裂察觉有异。
荆裂走了过来,拿起竹筒喝了口水。
「怎么样?都满意吗?」虎玲兰问。
荆裂却只看着她没有回答。
虎玲兰感到奇怪。
他突然拉起妻子的右手,大力透了口气,然后说:「我知道。
」 虎玲兰瞪着眼。
她把军刀放在大腿上,左手抚着肚皮,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没有人告诉我。
」荆裂又说。
「是我感觉出来。
」 「可是……」 「对不起,我没说我知道。
」荆裂先一步回答。
「因为我怕你担心我。
」 「担心你?」虎玲兰不解。
「我很清楚,我是无法劝阻你上场战斗的。
谁叫我娶了一头雌老虎啊。
」荆裂微笑拍拍自己胸口,那衣衫内里有个象征虎玲兰的老虎刺青。
「所以我不想给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你有了孩子。
你会害怕我因此在作战中分心。
而到头来你自己会因为担忧我而心乱,反倒令你有危险。
」 虎玲兰这才明白荆裂的意思。
而她确实是怕令丈夫无法专心战斗,才向他隐瞒已有身孕的事实。
「可是……」虎玲兰紧握着他的手掌。
「你现在不怕给我知道了吗?」 「眼前是最大的决战了。
」荆裂收起笑容说。
「在这样的战场上在谁也说不上会否确实生还。
就算是我,在这大战里,也会遇上武艺用不上的时候。
万一我回不来,我不希望你以为我对这孩子不察不觉。
所以我决定还是要告诉你。
」 虎玲兰听了眼泪盈眶,站起来扑进荆裂怀里,与丈夫紧紧拥抱着。
他俩与那腹中胎儿,三人无比地亲密。
「我还是要上阵的。
」虎玲兰轻声说。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够安坐着看丈夫打仗不去帮忙的女人。
」 荆裂点点头。
「可是……你真的会担心我们吧?」 虎玲兰问。
「会啊。
」荆裂把嘴巴附在她耳边细声回答:「我会担心。
但我不会分心。
我会更拼命把仗打赢。
就像你一样。
」 虎玲兰流下欣慰的眼泪。
江岸上的士兵不禁都注视他们。
看着这对在战场上凶猛如兽的武士夫妇,如此深情相拥,众人不但没有讪笑,反而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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