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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山岗最高的岩石上,盘膝而坐的燕横微笑仰首,观看晴空中缓缓飘过的浮云。
就像孩子一样,他不自觉慢慢把手伸上去,彷佛想要触摸那云朵。
燕横当然知道摸不到。
但他无法抑止想去尝试的欲望。
他看着云的眼睛里,闪耀着天真诚挚的光芒。
——说不定,我真的能触摸到天空…… 这想法令他的笑容展得更灿烂,更像小孩。
过去燕横从来没有这般笑过。
即使在青城山的时候,即使在获师父授与「道传弟子」资格之时。
因为在那些日子里,他心里想着的总是如何达成别人的期望,怎样走才不会犯错或倒退,怎么承受自己肩负的东西,并且坚持下去。
> 今天的燕横却已经不用再想这些了。
他把手放下来,垂头看看自己的掌心。
里面空空如也。
但也代表能抓住一切。
天上云朵的移动轻微变急。
一阵春风迎燕横的脸送来,吹干他额上的汗珠。
在他两侧的土里倒插着两柄练习用的长短钝铁剑,剑柄缠布染满了汗。
长剑迎风微微来回晃动,彷佛在跳着一支即兴的舞蹈。
燕横只觉身周一切都如此完美。
他把搁在身旁的随身布囊拿来,掏出盛着水的竹筒,拔开塞子喝了几口,再拿出刺绣着飞鸟图案的青色汗巾抹抹脸。
布囊里还有一件东西。
燕横触摸到,忍不住又掏出来看。
那是一片大约四指宽、两巴掌长的木简,上面密密麻麻地雕刻着细字,乍看以为是什么古老经书,细观其实是新刻之物,所用的浅色木材甚为坚实,看来颇是罕有贵重,木上刻字工艺精细,并渗了黑漆令字体显得更深。
这样的木简全套共有十七块,除了这一片其余都存放在燕横的房间里。
木简上雕刻的内容,燕横其实早就完全牢记,只是他总喜欢拿一片带在身边,就像能镇静心灵的护身符。
这套木简是在大半年前——那夜南赣巡抚府邸宿命一战的三个月后——由一名高大木讷的青年送到王守仁的衙门。
那青年似乎不懂说话,只是出示了一封信,指定要把木简交送给燕横,或由王大人亲自代收。
那青年死也不肯将装着木简的盒子寄存下,或者给官府的人转交,坚持只能亲手交给两人之一。
燕横仍是朝廷钦犯之身,衙门的参随差役断不可承认与他有任何联系。
他们怕这是政敌构陷王大人的诡计,不知该如何处理。
结果还是由孟七河通知燕横到来接收。
他们引领那青年到了赣州城外郊野,于黑夜无人时等候燕横,以免有人跟踪监视。
那夜燕横在江湖经验丰富的练飞虹陪伴之下到来。
燕横打量着那个青年阿木,感觉不出有什么可疑。
但他没有忘记当年成都马牌帮之役,或是在庐陵对抗「术王众」的深刻教训,一切都依照飞虹先生之言行事,他接下木盒后并未马上打开,而先交给练飞虹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暗算人的机括装置。
练飞虹最后将盒子打开来。
就着灯笼火光,众人看见内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飞虹先生却仍谨慎非常,以包缠着厚厚布条的手拿出盒里木简,仔细检视有没有沾染毒粉等异物。
燕横的眼睛却完全被木简上所刻的文字吸引。
飞虹先生手上拿的那第一片,上面开首如此刻写: 「……龙虎交会雌雄相济长纵短横顺逆自如……] 在黑夜里,燕横听见自己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他伸手将那片木简抢下来,摸着字逐个细看,越看越是激动,指头都颤抖起来。
其他人见了不明所以。
火光照映着他盈于眼眶的泪水。
他的指头皮肉深深陷进字体的凹纹里,以确认自己看见的并不是幻象…… 如今燕横在阳光之下,也在轻轻抚摸着木简上的刻字,已再无当夜那股激动。
这套木简是按照某人抄写的字体雕刻而成的。
虽然经过工匠之手临摹复制,笔划的形态多少有些变样,但燕横一眼就看出这是谁的手笔:毕竟他与那人一起长大,长年一起学习读书写字。
之前燕横一直就在疑惑:侯英志懂得许多「雌雄龙虎剑法」招式,究竟从何而来?收到这些木简之后,他恍然大悟。
那么侯英志又如何得到这部珍贵的剑谱?燕横推敲猜想:武当攻占青城派后,想必曾大肆搜掠「玄门舍」的各样收藏,尤其是「道传弟子」的练武重地「归元堂」,他们从中找到「雌雄龙虎剑谱」,并非奇事。
燕横收到的那个木盒里,除了这十七片剑谱原文木简之外,最底处还有一部小小薄册,打开来看见也是满满写着小字,同是侯英志的笔迹。
里面所写全是侯英志对剑谱解读的心得,包括一些对仍未确定解明之处的猜测。
「雌雄龙虎剑谱」为保密之故,全用暗码写成,其中的数字是青城派前九套剑法及招式的代号,未学过青城剑的外人根本无从看懂。
燕横这些年整副心思都放在研究和复原「雌雄龙虎剑法」之上,早已累积了许多心得,加上那次在赣州与侯英志一战,又学得了不少招势,他若是只靠剑谱原文自行解译,原本也不困难,如今有了侯英志这部笔记的引导,就更事半功倍。
青城剑道的一片新天地,豁然在燕横面前展开。
当然燕横并没有依样葫芦地跟随侯英志的指引修习,反倒经过自己的思考印证,看出侯英志剑法上所走的歧路。
燕横猜想,那是因为侯英志太执着于要把所学的武当剑心得也加入进去,「强化」原本的「龙虎剑」,却违逆了原有的剑理。
不过侯英志亦有一些创见和心得,令燕横不禁拍案叫绝,刺激他反省自己过去偶尔过于僵化、不敢大胆尝试的缺失。
——小英拿到剑谱,学的比我多,却反倒败了给我……我应该对自己的剑道更有信心。
——是我的「雌雄龙虎剑」啊。
这大半年燕横读着剑谱和笔记,就像隔着时空体验了侯英志在武当派那些奋斗岁月,也像重新得到这老朋友陪伴自己练剑。
他常常回想两人在青城山里互相砥砺、一起研习剑理的日子,心头充满温暖与怀念。
这剑谱送到燕横之手,正是最好的时候。
武当派早已不在,「破门六剑」成功救出霍瑶花后,生活也暂时安定下来。
燕横努力思考着往后要怎么走,却像茫无方向。
最顺理成章的目标本来是重建青城派,可是燕横一朝仍被朝廷通缉,要公然恢复青城剑派的名号可说绝无可能。
何况说到要具有担负一门一派的武艺成就,燕横亦自觉未够分量。
最希望做也最应该做的事情却做不了,燕横当时陷入深深的苦恼中。
得到「雌雄龙虎剑谱」,燕横就像在泥沼里抓到一根坚实的绳索;侯英志那部笔记,更令他感觉自己在「复兴青城」的道路上,并非孤单一人。
燕横此刻摸着这片木简,心里想侯英志到底在什么地方?过着怎样的生活?除了剑谱和笔记心得之外,木盒里再无侯英志片言只语。
燕横却知道这份重要的礼物代表了些什么。
——小英他想通了。
——他必然已经找回「那个很重要的人」。
这大半年来剑艺上的跃进,自然教燕横快乐,但得知故友已然寻得心灵平安,同样令他欣慰。
侯英志的事情,启发了燕横: ——别要被过去或将来压得无法呼吸。
活在当下的每一时刻。
这跟他一年前「山螺」修行的体悟契合:太执着于剑,于是为剑所奴役,放弃了剑,才明白如何真正「用剑」。
现在的燕横,享受着每个练剑的时刻,欣赏一切剑理的奥妙;把每个未解的难关视为乐趣。
他这才终于明白:师父何自圣在每次演武的时候,还有在与叶辰渊决战之时,为何会露出好像要享用美食的兴奋神情。
——当你拥有「自己的剑」时,就会这样。
这时他身后远处传来踏着草地的脚步声。
燕横刚刚练完剑不久,感官还处于高度敏锐的状态,一下子就察觉出来,并且分辨得到是谁。
他笑得开怀,仍然坐着不动,继续抚摸那片木简。
童静轻轻坐到他身旁,倚着他的肩膀。
十几天之前的某夜,童静作了一个回忆的梦。
她回到自己只有六岁的时候。
当年她爹童伯雄创立的岷江帮,还没有后来雄霸四川一省河运的光景,仍在争夺成都几个最大埠头的利益。
梦里回忆的那天,小小童静坐在岷江帮总号的一座货仓里,看着父亲与帮众里的 一群打架好手,正在穿戴整理着竹片造的护甲,分派着明晃晃的刀子竹枪,准备迎接一场决定成都地下霸权谁属的火并。
她瞪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瞧着父亲跟那些男人。
几乎没有人交谈。
每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气息——那气息不是年幼的童静所能理解,她只知道嗅着它,自己的小小心脏也随着加速跳动。
父亲童伯雄突然抬头向她看过来。
那并非童静平时熟悉的温暖脸孔。
冰冷,同时却也火热。
父亲的眼睛似乎在看着她,却又像只是茫现看着她身后的墙壁。
没有任何表情,但又似随时都要爆发。
六岁的童静凭着天生的直觉,感到父亲与那些男人在这将要玩命时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丽。
——她很想成为他们其中一个。
之后她目送他们走出戒备森严的货仓大门…… 童静梦到这里就醒了,在床上坐起来,再也无法入眠。
她在黑暗中回想那自以为久已忘记的情景。
然后她确定了: ——我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希望学会战斗。
作过那个梦的次天早上,童静又继续跟练飞虹学武。
练飞虹早就有教导女弟子刑瑛的经验,加上这些年来的共处,对童静的特质十分了解,故此他并没有把崆峒派「八大绝」生搬硬套地全塞给她学,而是从中挑选适合她的东西加以传授:「通臂剑」里以巧取胜的招式,「送魂飞刃」的快射手法,并改用较轻的双刃飞剑;「乌叶扇」的近身短兵打击,以防范强壮对手抢入;「摧心挝」飞索配合轻功身法飞跃;「摩云手」里用以摆脱敌人擒抱的技法;「挑山鞭」中比较简单的几招双手长兵打法,以备只得重兵器时也能御敌。
而刚猛的「日轮刀」和过于倚仗体力搏斗的「花战捶」,练飞虹则完全不教。
那个早上,飞虹先生正主力教童静「挑山鞭」。
也许因为前一夜睡得不够,童静双手提着那四尺多长棒时,显得有气无力,也没能充分运用腰腿发劲。
「你要好好练呀。
」练飞虹脸色沉下来。
「这根本不合我用。
」童静放开一只手摔了摔腕,示意有点累。
「在战场上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兵器呀。
」练飞虹耐着性子解释:「兵器不称手,难道你就不打,任人宰割吗?而且这双手鞭杆之法,可助你舒展全身,并锻炼你用单手剑太多而忽略了的筋肌,对你以后再学其他东西大有益处的呀!」 童静听了也就住口,双手又再振起那鞭杆,却还是没能全神贯注去打,只在做做招式的模样。
练飞虹越看脸色越黑:自己惮精竭虑为童静编订的这套练习,她却只是敷衍应付。
他终于忍不住叱喝:「你的心都飞到哪去了?又想着燕横那小子吗?」 童静呆住了。
下一刻她脸庞涨红,狠狠把鞭杆摔落地上。
「你又不是我师父!我也没求你教我!」 童静含着泪转身就走,留下后悔的练飞虹站在原地。
◇◇◇◇ 对练飞虹来说,每一个早晨都是一次挑战。
到了这个年纪他睡得不多,几乎每天起床都还能看见稀微的晨星。
刚醒来那副身躯,就像每个关节都被铁钉固定了,僵硬得连翻转也感吃力。
想坐起来的时候,身上每一处筋肌关节的旧患都在向他抗议。
练飞虹不想吵醒屋里仍在沉睡的同伴,总是强忍着呻吟声,缓缓逐寸坐起来,先以本门崆峒派的吐纳法运行内外血气,令身体机能稍变活跃,然后他才爬下床,静静地练习跟圆性学的少林派「易筋经」各个立禅式,伸展全身筋骨,练了好一轮才真正能自如活动。
曙光初现之际,练飞虹就会把「奋狮剑」佩到腰带上,再带上其他爱用的兵刃,独自出门往附近山里练武。
——他知道清晨在山林间气息较浓浊,其实不大适宜锻练。
但他不想给任何一个同伴看见自己早上还没有调整好身体、生硬笨拙的练武姿态,所以还是赶在所有人之前。
他其实没必要把「八大绝」的各样兵器都带全,也可以改拿比较轻巧的练习器具代替。
但他坚持这么做。
把随身血战多年的兵刃带在身边,令他感觉更像从前的自己。
练飞虹每天要花上比从前多一倍的时间和耐心,才能够恢复对武技的正常触觉,把万剑棒扇等都化为身体的延伸,挥拳踢腿眼到招到。
他不知道这种预备的时间,会不会随着岁月继续越变越长。
——会变得更差吗?……..甚至有一天,会完全做不到吗?…….... 练飞虹很早以前就觉悟了:变老,就是不断地失去。
可是知道归知道,当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地消失时,心里还是禁不住害怕。
六十七岁的练飞虹知道,自己的人生前头,再没有上坡的道路。
令他身体退化得如此厉害的并不只因为年纪。
当年被雷九谛重创一役,令练飞虹元气大伤,再也无法恢复从前的状态和功力。
而每次在水中倒影看见自己被砍去大片的耳朵,都再次提醒他那次惨败的经历,深深挫伤着他的自信。
雷九谛早已死在荆裂刀下,这屈辱他永远也无法洗刷。
——唉,我在骗谁?……就算今天雷九谛在生又如何?我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某一天,当他在练习崆峒派「花法」抛换手里刀剑时,指掌的反应一时追不上,弯刀掉落在地上。
他停了下来,呆呆看着地上的刀。
那一刻他心里浮出这样的想法: ——我还在拼命地练,到底为了什么?…… 每次练得累了,他会坐在石头上休息,然后开始思考当天稍后要教些什么给童静。
只有这个时刻,练飞虹的眉头才会放松开来。
他专注地思考着,手中剑轻轻比划将要传授给童静的招式,又或者要求她用心复习的技法。
当想象到天资聪敏的童静,将会如何吸收这些武技并化为己用时,练飞虹总会兴奋起来,捋着已几乎完全雪白的长须,再次展露出从前飞虹先生那顽童般的笑容。
练飞虹最大的恐惧,是有一天自己会死在病床上。
有时他会回想:假如自己那夜就死在雷九谛刀下,是否才最幸福? 能够扫去他这种想法的,就只有童静。
练飞虹表面上虽没说什么,但他已然将自己余下的生命意义,完全寄托在童静之上。
——她只要专心致志,并继续有正确的指引,廿年后,甚至只是十年后,随时能够成为姚莲舟那种绝顶高手,又或是开拓一门一派新武学的大宗师! 练飞虹对此深信不移。
——为了培养她,我要再活下去。
越久越好。
——我要看见那个童静。
他在心里如此祈求。
可是到了某一天,当童静抛下鞭杆,怒气冲冲地离去时,练飞虹感觉自己的心像崩碎了。
叱责童静的那句话,练飞虹其实忍耐了很久才吐出来。
童静这两年来的武艺进度并没有预期般理想,这阵子更有停滞不前之势。
练飞虹知道童静分心的原因是什么。
是燕横。
◇◇◇◇ 燕横和童静继续并肩坐在那山岗上。
他们的感情早已到了不用多说话、静静共对也能感到快乐的阶段。
良久,童静垂头看见燕横手里的木简,把它拿了过来,也抚摸着上面的字。
「这些你都已经练成了吗?」她晃一晃木简问燕横。
「大概七、八成吧。
有些还没有揣摩通透,不过已经知道剑路大概是怎样,只要多花一点日子,应该可以想得到。
」 童静笑着说:「那你还不多谢我?」 自从得了「雌雄龙虎剑谱」之后,燕横全神投入去解读其中绝技,童静亦有从旁帮忙,除了助他对拆演练之外,也对剑招的技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这过程里,燕横更深深了解童静在武学上是何等聪颖,虽然在实战经验及对青城剑法的理解上仍然有限,提出的心得许多并不准确,但其不凡的巧思却能刺激燕横生起新的想法,令他突破了好些修练「龙虎剑」的障碍。
燕横听童静这么说,却故意不发一言。
童静马上抓住他的衣袖猛摇:「什么?你是说我没有功劳吗?」 「是是是……全靠童大小姐!简直是燕某的大恩人!」燕横这才咧齿笑起来,握着童静的手。
童静欣慰地笑了,又再看看那片木简,眼睛发出光芒。
能够帮助燕横突飞猛进,她心里甚是满足——燕横的成就,就等于她自己的成就。
童静花了这许多心力时间帮助自己,燕横感激非常,更觉两人因这共同努力的连繋,感情又进了一大步。
「不过……」燕横这时说:「最近这些天,好像没看见你跟飞虹先生练武……」童静的笑容收了起来一下,然后又勉强笑笑:「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之前学得太快太多,想自己先复习一下……」 燕横与她感情已甚深厚,心灵相通,哪会不察觉她语气有异?但他知道童静个性倔强,最不喜欢别人催迫,也就暂时不再追问,心想回头再问练飞虹好了。
「我们回去吧。
」燕横说。
童静点点头,将木简塞回那个布囊里提着。
燕横也站起来,从地上拔出练习用的一双钝铁剑,二人步履轻快地并肩下山。
不消一会他们就回到了水岩前寨——「破门六剑」这年来的家。
当日荆裂等人救了霍瑶花,并与獞人狼兵分别之后,就回到赣州王守仁处与燕横及童静会合。
六人因仍受朝廷通缉,实在不宜留在王大人身边,但经过王大人险遭刺杀一事后,「破门六剑」深知王守仁当这个南赣巡抚,朝夕都在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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