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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宅 nüzhai(3/3)

太吵。

&rdquo李莲花又问慕容腰,慕容腰道:&ldquo睡得很好。

&rdquo再问李杜甫,李杜甫也道和往日一样。

李莲花的视线慢慢移到赤龙身上,很文雅温柔地问:&ldquo不知赤龙姑娘以为,昨日的菜色如何?&rdquo赤龙道:&ldquo和往常一样。

&rdquo 李莲花从怀里摸了一块手帕出来,打开手帕,里头夹着一条金黄色打结的东西,依稀便是金针,他在众人面前都晃了一下,施文绝茫然不解:&ldquo你拿条黄花菜来做什么?&rdquo慕容腰道:&ldquo做什么?&rdquo李莲花对他一笑:&ldquo我不大认得黄花菜,不怎么敢乱吃,这若是可以吃的,不如慕容公子先吃给我瞧瞧?&rdquo慕容腰脸上变色:&ldquo你耍我?&rdquo李莲花慢慢打开那条黄花菜的结,结一打开,拧在一起的花蕾便很完整,色泽枯黄,花辦却不是一辦一辦的,而是有些筒状。

施文绝越看越不像黄花菜:&ldquo这是什么东西?&rdquo李莲花道:&ldquo这是洋金花,新鲜的货色和黄花菜完全不像,不过花都差不多大,晒干了都这么黄黄长长的一条,再打个结,炒一炒就很像了。

&rdquo施文绝变了颜色:&ldquo什么?这是曼陀罗&hellip&hellip&rdquo所谓的洋金花,又叫曼陀罗,李莲花嘻嘻一笑:&ldquo不错,这就是曼陀罗。

&rdquo他对着赤龙再笑了一下,赤龙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只听李莲花继续道:&ldquo白扒当归鱼唇、白芷蝴蝶南瓜、假冒的金针香草鲑鱼汤,当归、白芷和曼陀罗一起服下,听说是故事里华佗&lsquo麻沸散&rsquo的一部分。

就算&lsquo麻沸&rsquo得不到家,吃得多了,头昏眼花,沉睡不起也是有的。

所以昨日喝了鱼汤的人今日晚起,不喝鱼汤的人却不犯困,玉楼春喜欢吃鱼,这几味菜下肚,就算他是江湖第一,也不免困倦。

&rdquo 众人情不自禁地都把目光转到了赤龙身上,昨日菜色固然是玉楼春亲点,但出菜却是赤龙一手操办。

李莲花对赤龙微笑,扬了扬手中黄白色的蛇皮:&ldquo昨日我吃多了甜食,并没有怎么喝汤,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很清醒。

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西妃姑娘正在我房里。

&rdquo赤龙不答,西妃惊恐地看着李莲花,一双明目睁得很大,不知他又将说出什么惊人之言。

李莲花叹了口气:&ldquo我本来高兴得很,西妃姑娘却说和赤龙姑娘下棋,输了棋所以才到我房里来,我听得伤心,但却知道,原来昨夜赤龙姑娘代替了西妃姑娘,和玉楼春在一起。

&rdquo他举起手指中夹的蛇皮,&ldquo然后我又在房间里找到了这个东西,这说明什么呢&hellip&hellip&rdquo他喃喃地道,&ldquo我猜大家的反应都该和我差不多,见到这种东西,都是吓一跳,然后大叫&lsquo有蛇&rsquo!&rdquo 东方皓极其诧异地看着那张蛇皮:&ldquo原来这是在你房里找到的,女宅之中居然有蛇?&rdquo李莲花继续道:&ldquo有蛇皮,自是有蛇蜕皮,然而皮在,蛇却在哪里?这块蛇皮有许多斑纹,脖子如此细,这是一只烙铁头。

&rdquo东方皓点了点头:&ldquo不错,这确是烙铁头。

&rdquo李莲花对赤龙晃了晃蛇皮,正色道:&ldquo我想来想去,我房里为何会有这种毒蛇的蜕皮,本想不出来,半夜突然想到,我的房间在西面最后,最靠近树木草地,难道那房间无人之时,有人把毒蛇养在房中?而昨日西妃姑娘来到我房里,莫非是有人害怕我发现那是个蛇窝,而特地送来艳福?若是我一心一意痴迷西妃姑娘,说不定就不会发觉房里有蛇皮。

&rdquo他喃喃地道,&ldquo但虽然西妃姑娘将房间整理了一遍,衣柜底下还是有蛇皮&hellip&hellip真是对不住得很。

&rdquo西妃退了两步,脸色惨白。

&ldquo你那房间原来是个蛇窝。

&rdquo施文绝幸灾乐祸,&ldquo那条蛇呢?&rdquo李莲花看了他一眼:&ldquo你再挖下去,说不定就会见到蛇&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大刀一挥,在泥土中乱戳,只听李莲花道:&ldquo玉楼春吃了那妙不可言的酒席,曼陀罗和酒一起下肚,回去必定睡得不省人事,此时要是有什么竹叶青、烙铁头之类在他身上咬上几口,他想必也是不知道的,于是玉楼春就死了。

&rdquo他很温和地看着赤龙:&ldquo昨天夜里,你用烙铁头杀了他,是么?&rdquo赤龙咬唇,沉默不语,似在思考什么。

&ldquo但玉楼春分明是被&lsquo王&rsquo字切分为七块&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失声道,&ldquo如果他是被赤龙施放毒蛇咬死,赤龙不懂武功,又怎么能把他切成七块?就算她有绝世利器,没有劲道,也不可能将人分尸!&rdquo东方皓也道:&ldquo他若是昨夜死的,为何血液还未凝固?&rdquo李莲花却不听施文绝和东方皓的疑问,极温柔地凝视着赤龙:&ldquo昨天夜里,是你和玉楼春在一起,烙铁头杀了他,是么?&rdquo赤龙不答。

李莲花叹了口气,突地道:&ldquo书呆子,你把玉楼春挖出来没有?&rdquo施文绝连忙道:&ldquo快了快了。

&rdquo他本漫不经心在挖,此刻运刀飞快,很快把土中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挖了出来,除了那团血肉,土里还有条死蛇,果然便是烙铁头。

很奇怪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那团血肉居然不是几块零散的碎尸,而是连成一片的半个躯体,左边被生生挖去了一半。

&ldquo王&rdquo字七切居然其实不是&ldquo王&rdquo字! 它是一个&ldquo王&rdquo字的左边一半,只有一半。

李莲花翻开玉楼春尸体的右边一半,那一半的颈部和胸口、手臂都有紫黑色的红肿,留有一对一对针刺般的伤口。

&ldquo这是烙铁头的牙印。

&rdquo他叹了口气道,&ldquo一个人的左边一半被切成三块,并不一定他的右边一半也会被切成三块,而只是说明,他的左边一半有被切成三块的理由而已。

&rdquo东方皓忍不住问:&ldquo什么理由?&rdquo &ldquo如果赤龙姑娘就此杀了玉楼春,然后坐在房中等被人发现,那么显然,要么她会被玉楼春的偌大一帮手下杀死,她若不想死,就要想办法证明玉楼春是被别人所杀,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rdquo李莲花微笑道,&ldquo她或者等待这个方法很久了,一直到昨日的&lsquo漫山红&rsquo筵席之上,有些人对她大为倾倒,说不定酒席之后,他们又聊了聊天。

然后这些人在玉楼春死后,将他搬了出来,把他左边的尸身弄成了古怪的三块,再把他右边尸身藏了起来。

&rdquo施文绝皱眉:&ldquo这又是什么道理?&rdquo李莲花道:&ldquo把左边尸体弄出来给人看,大家自然会以为,右边尸体和左边是一样的,也是一样干净完整,显然玉楼春是被碎尸致死,既然左边被切成了三块,那自然右边也会被切成三块,既然左边的尸体被人四处乱丢,那自然右边的尸体也被人不知丢到何处,无法寻找了,那么藏在银心院土坑里的半边尸体就永远不会有人去找,玉楼春被毒蛇咬死之事,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rdquo众人面面相觑,手心都有些发汗,这&hellip&hellip这果然是&hellip&hellip &ldquo但玉楼春的残肢都还在流血&hellip&hellip&rdquo东方皓仍然想不通,&ldquo他怎会是昨日死的?&rdquo李莲花微微一笑:&ldquo烙铁头之毒,能令人血液不凝,所以玉楼春的尸体仍会流血,这些血里含有曼陀罗,所以蚂蟥吃了以后,也都睡着了。

&rdquo东方皓仍在摇头:&ldquo不不,就算他血液不凝,要是昨日就被分尸,那么到今日早晨,血液也早已流干了,绝不可能还在流血。

&rdquo李莲花慢慢地道:&ldquo不错,他若是昨日被人分尸,那今日定然不会流血,他既然还会流血,那便不是昨日被分尸,而是今天早晨&hellip&hellip你我都去了香山&hellip&hellip或者你我都去了香山之前分的。

&rdquo &ldquo如此说&mdash&mdash你说他是被女宅之中这些女人弄成这样的?&rdquo施文绝大吃一惊,&ldquo那怎么可能?她们不会武功,就算有利器,也不可能把人弄成这样。

就算是绝代高手,手持神兵利器,将人大卸八块可以,也不可能切得如此整齐,除非经过长期练习&mdash&mdash那怎么可能?江湖高手若是出剑,多半都从人身弱点着手,绝无一家从胸口、屁股这等肉厚之处斩断的&hellip&hellip&rdquo李莲花道:&ldquo若是江湖剑客切的,自然不会如此,但她们并非江湖剑客。

&rdquo &ldquo她们?&rdquo施文绝张口结舌,他指着女宅之中许多女子,&ldquo你说&lsquo她们&rsquo?&rdquo李莲花微微一笑:&ldquo想那楼春宝库里许多财宝,若凶手只有一人,如何搬得完?又如何知道宝库所在?自然是&lsquo她们&rsquo。

&rdquo关山横和东方皓、慕容腰和李杜甫面面相觑,李杜甫道:&ldquo你&hellip&hellip你知道她们是如何将玉楼春分尸的?&rdquo 李莲花露齿一笑:&ldquo我知道。

&rdquo赤龙再也忍耐不住:&ldquo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rdquo她踉跄退了几步,她身后的众位女子花容失色,西妃眼中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施文绝目瞪口呆,想要上前怜惜,却又不敢。

李莲花慢慢抬手指着那宝库中的兵器架:&ldquo玉楼春被切为宽约一尺的二块&hellip&hellip半个&lsquo王&rsquo字&mdash&mdash你们看它,是不是就是相距尺许的半个&lsquo王&rsquo字?&rdquo 众人随他手指看去,呆呆地看了那兵器架许久,果然&hellip&hellip那兵器架的边缘,连同横杆,可不就是半个&ldquo王&rdquo字?只不过&ldquo王&rdquo字三横,兵器架是四横。

施文绝突然跳了起来,&ldquo你疯了?你说这些大姑娘们用这奇笨无比的兵器架把玉楼春切成三块?你疯了吗?这东西连个锋口都没有?连皮都划不破,还能用来杀人?&rdquo 李莲花瞪了他一眼:&ldquo你有没发现,这一块地有些地方特别硬?&rdquo他说的是刚才爬满蚂蟥的地方。

施文绝一怔:&ldquo有是有,可是&hellip&hellip&rdquo李莲花慢吞吞地又问:&ldquo你没发现这兵器架上有许多方方正正的印痕,又直又滑?&rdquo施文绝道:&ldquo不错,但是&hellip&hellip&rdquo李莲花慢吞吞地瞟了赤龙一眼:&ldquo这块地显然有些地方经过重压,而玄铁架何等坚韧,是什么东西能在它上面留下痕迹?除非它也经过重压。

&rdquo东方皓点了点头:&ldquo不错。

&rdquo李莲花道:&ldquo也就是说,有种三寸来长、三寸来宽、三寸来高的东西,压在了玄铁兵器架上,又有些压到了那块流满血污的泥地上,而玉楼春是在那里被分尸的&hellip&hellip他还在这里掉了颗牙齿,你们明白了么?&rdquo施文绝仍旧呆呆:&ldquo明白了&hellip&hellip什么&hellip&hellip&rdquo东方皓却已变色:&ldquo我明白了,她们将玄铁架压在玉楼春的尸身之上,然后往上放置十分沉重的东西,玄铁架受力不过,陷入玉楼春血肉之中,最终将他的左边身体切成了三块!如此方法&hellip&hellip不需惊天动地,不花太多力气,没有半点声音,玉楼春便成了四块!&rdquo众人张大了嘴巴,相顾骇然,施文绝喃喃地道:&ldquo怎会&hellip&hellip怎会如此&hellip&hellip如此可怖&hellip&hellip&rdquo他突然抬起头来,&ldquo那三寸来长、三寸来宽、三寸来高的东西是什么?&rdquo 李莲花悠悠地道:&ldquo说起这种东西,大家都熟悉得很,说不定在梦里也会经常梦见。

&rdquo关山横大奇:&ldquo那是什么?&rdquo李莲花问道:&ldquo依你们所知,日常所见之物,什么最重?&rdquo施文绝想了想:&ldquo日常所见之物&hellip&hellip自然是&hellip&hellip黄金最重&hellip&hellip啊&mdash&mdash&rdquo他大吃一惊,&ldquo难道&mdash&mdash&rdquo李莲花嘻嘻一笑:&ldquo不错,那三寸来长、三寸来宽的东西,就是金砖。

&rdquo他慢慢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ldquo三寸来长、三寸来宽、三寸来高的一块金砖,约莫有三十八斤重,那么一百块这样的金砖,就有三千八百斤。

要将玉楼春切成四块,我看一千斤足以,也就是只需二十六块金砖压在兵器架上,他便足以分家了。

&rdquo &ldquo但那宝库之中,没有金砖啊!&rdquo施文绝失声道。

李莲花一笑:&ldquo如果赤龙要杀玉楼春,她所报的宝库清单自然不能作数,玉楼春的楼春宝库之中怎能没有金砖?&rdquo他叹了口气,&ldquo何况那金砖足足有一百零四块之多,难道你们没有瞧见?&rdquo &ldquo一百零四块金砖?&rdquo众人面面相觑,&ldquo在哪里?&rdquo李莲花瞪眼道:&ldquo就在宝库里。

&rdquo众人纷纷赶回楼春宝库,仍然四壁徒然,什么也没有。

李莲花站在宝库大门口,眼见施文绝无头苍蝇一般在宝库里乱转,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ldquo文绝,你这次上京赶考,多半又没有考过&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蓦地回身,大惊失色:&ldquo你怎么知道?&rdquo李莲花又叹了口气:&ldquo做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会长命&hellip&hellip你站到我这里来。

&rdquo施文绝顿时&ldquo嗖&rdquo的一声蹿到李莲花眼前:&ldquo金砖在哪里?&rdquo李莲花喃喃地道:&ldquo读书人不可功利,岂可一心想念那金砖?那是他人之物、身外之物、杀人之物&hellip&hellip你面向左边墙壁,一直走到头,算一算你走了几步,再敲一敲墙壁是什么声音。

&rdquo施文绝依言走了七步半,敲了敲墙壁,毫不稀奇。

李莲花又道:&ldquo你再回来,面向右边墙壁,一直走到头,算一算你走了几步,又敲一敲墙壁是什么声音。

&rdquo施文绝一走,这一次走了六步,扣指在墙上一敲,手指生疼,他一怔:&ldquo这面墙&hellip&hellip&rdquo李莲花很有耐心地道:&ldquo就是金砖了。

&rdquo 原来金砖就在墙上,外表薄薄地被抹了层煤灰,如同青砖。

众人相顾骇然,女宅中的女子一片沉默,李莲花抬起头道:&ldquo因为楼春宝库失窃,要将这许多财物突然搬出女宅,显然不大可能,如果真有一人能闯入女宅杀死玉楼春夺走宝库里这许多东西,那他身上应该背着至少两个大麻袋,并且左右两手各提住一些贵重兵器。

但他不但背走了众多财宝,居然还能携带玉楼春的四块残肢,并花费许多力气丢在香山各处,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所以我想&hellip&hellip能找到宝库且把里面的东西轻易搬走的人,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女宅里面众位姑娘。

何况金针香草鲑鱼汤变成曼陀罗香草鲑鱼汤,我房间里那烙铁头的蜕皮,前日木槿树下的土坑,件件都说明女宅的各位姑娘和玉楼春的死有关。

&rdquo他歉然看着赤龙和西妃,&ldquo虽然&hellip&hellip你们都很努力,但事实便是事实&hellip&hellip&rdquo赤龙仍旧不答,西妃却缓缓点了点头。

&ldquo那余下的疑问,便是谁教赤龙将玉楼春分尸以掩饰他被毒死的真相?是谁授意编造有武林高手杀害玉楼春盗走财物的故事?&rdquo李莲花慢吞吞地道,&ldquo只因财物如果被那神奇之极,&lsquo武功高强&rsquo、&lsquo闻所未闻&rsquo的奇怪杀手盗走,那么自然无从追查,这笔偌大的财富,也就落到编故事的某些人手中了。

&rdquo他凝视着慕容腰,目光并不咄咄逼人,十分温和而具有耐心,&ldquo慕容公子,你是其中之一。

&rdquo 慕容腰一声冷笑:&ldquo你有何证据证实我是其中之一?&rdquo李莲花十分平静地道:&ldquo第一,你没有喝那碗聪明之极的曼陀罗香草鲑鱼汤;第二,你和赤龙姑娘十分投缘;第三,你力主有笛飞声之流的高手杀死玉楼春;第四,香山之上,是你手持玉楼春的残肢出现,可是故事里携带玉楼春尸体到处乱丢的武林高手并不存在,那么你手中的玉楼春的左手是从哪里来的?&rdquo李莲花一字一字地道,&ldquo无论是如何来的,总而言之,绝不是在香山山谷里拣的。

&rdquo慕容腰为之变色,尚未说话,李莲花对着李杜甫一笑:&ldquo李大侠,你是其中之二。

&rdquo 李杜甫哼了一声:&ldquo何以见得?&rdquo李莲花道:&ldquo理由和慕容公子一模一样,说不定还加上一条,今日早晨,你故意最晚上山,将玉楼春残肢带去,藏在山中,再和慕容腰一起假装拣到。

&rdquo李杜甫脸色微微一变:&ldquo胡说八道!东方皓还不是没喝那鱼汤,那他定也是其中之一。

&rdquo李莲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ldquo这也是让我想了很久的问题&hellip&hellip喝了鱼汤的人自然不是同谋,而没喝鱼汤的人究竟谁不是凶手?但我早上不小心发现一件事,说明东方皓多半不是同谋,何况他若是同谋,便不会坚持说女宅之中有凶手的帮凶了,世上哪有自揭同伙的凶手?&rdquo施文绝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什么事让李莲花想通东方皓不是凶手,只听李莲花向东方皓歉然道:&ldquo早上下棋,我看见你有几百万两银票&hellip&hellip&rdquo众人都是情不自禁&ldquo啊&rdquo了一声,李莲花道:&ldquo你既然有几百万两银票,自然不会贪图玉楼春的财宝,唉&hellip&hellip这是三岁孩童也明白的道理。

&rdquo 东方皓冷硬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ldquo几百万两银子,是黑五帮黑道上劫来的款子,我这就要送到南方水灾之地救灾去,也不是我的钱,我本身也穷得很。

&rdquo李莲花满脸敬佩,施文绝瞪眼道:&ldquo你若是贪财之人,贪你怀里那几百万两还不比贪玉楼春的宝库快得多?&rdquo东方皓哈哈一笑:&ldquo不过无论如何,今日李楼主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李楼主除治病救人之外,抓贼也很在行,难得、难得。

&rdquo

【四】 女宅观

那日之后,关山横和东方皓将慕容腰和李杜甫送去&ldquo佛彼白石&rdquo百川院里受罚,女宅之中一干女子都交给花如雪处理,楼春宝库里的财物其实并没有丢失,只是被搬到了别处,伪作丢失的模样。

花如雪令她们将女宅改为道观,一干女子统统带发修行,以抵消谋杀玉楼春之罪。

赤龙被花如雪带走,听说将在大牢之中待上十年,她却并不后悔。

李莲花和施文绝已经离开女宅很多天了。

江湖传言,吉祥纹莲花楼主李莲花,再施妙手,令玉楼春碎尸愈合,死后复活,口吐真言,自述是被蛇妖白素贞的妹子赤龙等人所害,李莲花施下法术,故而一举擒获凶手云云。

&ldquo其实我真的很想不通,为什么张三经过江湖这么一传,就变成了李四?&rdquo施文绝手持一本《论语》,坐在吉祥纹莲花楼中最好的一张椅子上,&ldquo美女被这么一传,就变成妖精?而你为什么总是能被传成神仙?&rdquo 李莲花看着他那只直接踩着桌子边缘的脚,叹了口气道:&ldquo那是因为江湖的习惯就是如此&hellip&hellip你能不能不把脚踩在桌上?&rdquo &ldquo不能。

&rdquo施文绝拿开《论语》,瞪眼道,&ldquo难道你怕脏?&rdquo 李莲花又叹口气道:&ldquo我不怕脏,我是怕&mdash&mdash&rdquo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施文绝突觉脚下一晃,自己已&ldquo砰&rdquo的一声坠地,屁股一阵剧痛,那桌子突然散架,施文绝目瞪口呆,只觉头顶&ldquo噼啪&rdquo一阵乱响,那散去的木板不少弹到他头上,以他蹬在桌上的脚力而论,这头上少说要起七八个包了。

此时,李莲花歉然的声音方才传入耳内:&ldquo&hellip&hellip我是怕这桌子只有三条腿,上次给方多病坐塌了&hellip&hellip&rdquo 施文绝顶着满头木板,过了好久,居然笑出声来:&ldquo哈哈,哈哈哈,不要紧,只要你把桌子钉起来,我下次定会记得不要踩&hellip&hellip&rdquo 李莲花正色道:&ldquo当然、当然。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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