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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季,&ldquo香山秀客&rdquo玉楼春做东,宴请朋友秋赏香山红叶,此宴名为&ldquo漫山红&rdquo。
玉楼春和金满堂乃是挚友,若说金满堂是江湖上最有钱的人,玉楼春大约可算第二,因此受他邀请前来观红叶的人,自然与众不同,比如说&ldquo舞魔&rdquo慕容腰,比如说&ldquo酒痴&rdquo关山横,比如说&ldquo皓首穷经&rdquo施文绝,比如说&ldquo冷箭&rdquo东方皓,比如说&ldquo一字诗&rdquo李杜甫等等等等。
慕容腰舞蹈之技堪称天下第一,关山横喝酒之功约莫也不会在第二,施文绝自然是背书背得最多,东方皓的箭法最准,李杜甫的诗写得最好。
这些人都是江湖之中奇人中的奇人,而其中有个凑数的叫做李莲花,玉楼春宴请他并非是为了他有一样什么技艺天下第一,而是为了谢他查破金满堂离奇死亡一事,特地请他吃饭。
这些人虽然形貌不一,老少皆有,俊丑参差,高矮各异,但简而言之都是男人,是男人么,就喜欢女人&mdash&mdash玉楼春特地将众人的居所安排在香山脚下一处也是天下绝妙无双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女宅。
女宅,顾名思义,便是有许多女子的宅院,简而言之,也就是妓院。
不过这一处妓院和天下其他的妓院大大不同,这里的女子是玉楼春亲自挑选,以他喜欢&ldquo天下第一&rdquo的脾气,这里的女子个个有绝技在身,或吹箫、或弹琴、或刺绣,都有冠绝天下之称,因此寻常男子难以一亲芳泽,若非有玉楼春看得上眼的什么东西,否则寻常人是一脚&hellip&hellip不,连半脚也踏不进女宅的大门。
这里的女子也从不陪客过夜,除非她们心甘情愿,否则也就是喝喝酒、唱唱歌、划划船,世上庸俗之事,这些女子是断不相陪的。
如今李莲花正端坐在这女宅之中,左边坐的是施文绝,那书呆子今日破例穿得整整齐齐,绝无半点污渍,听说前些日子去赶考,也不知考中没有;右边坐的人和施文绝大大不同,那人高冠金袍,蟒皮束腰,相貌俊美,脸上微略上了些脂粉,唇上涂着鲜艳的唇红。
若是别个男人这般涂脂抹粉,众人定然作呕不已,但此人施起脂粉起来,竟是妖艳绝伦,别有一番风味,并不怎么惹人讨厌,这人正是慕容腰。
关山横坐在慕容腰之旁,此人身高八尺,体重莫约有个二百五六十斤,犹如一个巨大的水桶,听说他有个弟弟叫做关山月,却是个英俊潇洒的美公子,也不知真的假的。
关山横之旁坐的一黑衣人,骨骼削瘦,指节如铁,皮肤黝黑之极,却闪闪发光,浑身上下就犹如一支铁箭,这长得和箭甚像的人自然便是东方皓。
东方皓之旁坐的那人一席青衫,相貌古雅,颔下留有山羊胡子一把,腰间插三寸羊毫一支,正是李杜甫。
而施文绝之旁坐的那人一身朴素的布衣,虽然未打补丁,却也看得出穿了许久了&mdash&mdash正是许多有钱的读书人最喜欢的那种,又旧又高雅的儒衫。
那人的年纪也不太老,不过四十出头,一头梳得整齐的乌发,面貌温文尔雅,右手小指上戴有碧玉戒指一枚,只有这价值连城的小小碧戒,方才看得出主人富可敌国,是&ldquo香山秀客&rdquo玉楼春。
这许多人坐在一起,自是为了吃饭,而此时酒菜尚未上来,玉楼春方才刚说了一番贺辞,此时拍拍手掌,这装饰华丽,种了许多稀世花草的宴庭中,后边丝弦声响,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虽然说女宅之名天下皆知,大家也都深知其中女子必定个个惊才绝艳,但这红衣女子走出的时候,众人还是微微一震,心下都感吃惊。
这出来的女子皮肤甚黑,但五官艳丽,身材高挑,一袭红衣裹在身上,只见曲线凹凸毕露,十分妩媚,犹如一条红蛇。
只见她目光流动,突地对着慕容腰一笑,越发是妩媚动人到了极至。
玉楼春道:&ldquo这位姑娘,名唤赤龙,精于舞蹈,过会儿跳起舞来,慕容兄可要好好指点一二。
&rdquo转眼看慕容腰,却见他本来高傲自负的脸上流露出吃惊之色,仿佛女子赤龙深深震撼了他。
施文绝低低地道了声:&ldquo妖女。
&rdquo关山横哼了一声。
&ldquo美女、美女!&rdquo李杜甫摇头晃脑,仿佛这等绝色只有他会欣赏,而如施文绝这等庸人自是绝不能领会的。
正当几人为赤龙之妖微起骚动之时,清风徐来,带来一阵淡淡的芬芳,嗅之令人心魂欲醉,如兰蕙、如流水、如明月,随着那芬芳的清风,一个白衣女子跟在赤龙之后,姗姗走了出来。
这女子一出场,施文绝顿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已不知身在何处,连东方皓都微微动容,李莲花&ldquo啊&rdquo了一声,玉楼春微微一笑:&ldquo这位是西妃姑娘,善于弹琴。
&rdquo 方才赤龙妩媚刚健,光彩四射,但在这位西妃映衬之下,顿时暗淡了三分。
这位白衣女子容颜如雪,清丽秀雅,当真就如融雪香梅、梨花海棠般动人,正是施文绝心中朝思暮想的那种佳人,她又何尝不是世上千千万万男子梦中所想的那位女子?赤龙走出之时,众人议论纷纷,西妃姗姗而出,竟而一片寂静,男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神色各异,竟把赤龙忘得干干净净。
待众人呆了好一阵子,施文绝痴痴地看着西妃,喃喃地问:&ldquo既然有西妃,不知尚有东妃否?&rdquo玉楼春脸色微变,随即一笑:&ldquo曾是有的,不过她已赎身。
&rdquo施文绝叹道:&ldquo如此女子,真不敢想象世上竟还有一人和她一般美&hellip&hellip&rdquo玉楼春道:&ldquo东妃之美,岂是未曾见过之人所能想象的?只是今日见不着了。
&rdquo正在说话之际,西妃垂眉低首,退至一边,调弦开声,轻轻一拨,尚未成调,已是动人心魂。
赤龙斜眼冷看众人痴迷之状,身子一扭,随着西妃的弦声,开始起舞。
西妃纤纤弱质,所弹的却是从未听过的曲调,赤龙的舞蹈大开大合,全无娇柔之美,别有一种狰狞妖邪之态,却是触目惊心,令人无法移目。
她仿若并非一个人,而是一条浑身鳞片与天抗争的红蛇,自天下地地扭动,而又自下而上地挣扎,在扭曲的旋转之中那条红蛇苍白的骨骼狰狞爬上了天空,而她的血肉却被霹雳击碎,洒向了地面,痛苦、挣扎、成功和死亡交织在一起的舞蹈,毫无细腻纤柔的美感,却让人忍不住微微发颤,从未见过女子如此跳舞,就如那红蛇的魂魄在那时依附在她身上&hellip&hellip慕容腰的眉头越扬越高,目不转睛地看着赤龙,方才大家都看西妃,只有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赤龙,他目中有光彩在闪。
西妃的琴声如鼓,铮铮然充满萧煞之声,忽地赤龙扬声唱道:&ldquo锦襜褕,绣裆襦,强强饮啄哺尔雏。
陇东卧槠满风雨,莫信龙媒陇西去。
齐人织网如素空,张在野春平碧中。
网丝漠漠无形影,误尔触之伤首红。
艾叶绿花谁翦刻,中藏祸机不可测。
&rdquo 施文绝和李杜甫同时&ldquo哎呀&rdquo一声,话语中充满惊诧和激赏之意,这是李贺的一首杂曲,叫做《艾如张》,很少听人弹奏此曲,更不必说有人为之歌唱舞蹈。
李贺的诗自是写得妙绝,而赤龙之舞更是让人震撼。
一舞既毕,赤龙满身是汗,胸口起伏不已,慕容腰两声击掌,站了起来,赤龙就如扭蛇一般掠了过来,钻进了慕容腰怀里,嫣然一笑,将他按了下来。
西妃抱琴轻轻站起,向众人施礼,悄然退出。
玉楼春微微一笑:&ldquo不知各位觉得这两位姑娘如何?&rdquo &ldquo天姿绝色,世上所无&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仍是呆呆地看着西妃离去的方向,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慕容腰揽着赤龙,心里甚是快活,坐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而关山横一会看看赤龙,一会探探西妃离去的方向,心猿意马,不知想要哪个好。
东方皓凝视帘幕之后,不消说定是觉得西妃甚美。
而李杜甫却是偷眼看着慕容腰怀里的美人,显然有些妒忌。
玉楼春哈哈一笑,向赤龙道:&ldquo上菜吧。
&rdquo 赤龙自慕容腰怀里站起,前去通报上菜。
几个男子心猿意马,都有些口干舌燥,施文绝呆了许久,看了李莲花一眼,却见他看着桌上插的那瓶鲜花发呆,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方才的两位美人,不仅心里嘀咕:这呆瓜连天仙也不瞧,这花朵哪有方才的人好看?李莲花却连施文绝瞪了他几眼都未曾察觉,呆呆地看了那花许久:&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 此声一出,大家都是一怔,不知他在&ldquo啊&rdquo些什么东西,玉楼春问道:&ldquo李楼主?&rdquo李莲花如梦初醒,猛地抬头只见众目睽睽都盯着他,吓了一跳:&ldquo没事、没事。
&rdquo慕容腰嘴角微挑:&ldquo你在看什么?&rdquo慕容腰脾性傲慢古怪,出言直接就称&ldquo你&rdquo,也不与李莲花客套。
李莲花歉然道:&ldquo啊&hellip&hellip我只是想到这是有斑点的木槿&hellip&hellip&rdquo &ldquo有斑点的木槿?&rdquo慕容腰不得其解,玉楼春也是一怔,各人都呆呆地看瓶中插花,过了一阵,忽的李杜甫道:&ldquo那不是斑点,那是摘花时溅上的泥土。
&rdquo众人心中都&ldquo哦&rdquo了一声,暗骂自己蠢笨,居然突然和那呆子一起盯这再寻常不过的一朵花盯了这么久!玉楼春咳嗽一声:&ldquo这是玉某疏忽,是丫鬟不仔细,小翠!&rdquo他唤来婢女,将桌上的插花撤了,厨房送上酒水,筵席开始。
第一道是茶水,端上来的是一杯杯如奶般浓郁白皙的茶水,也无甚香味,各人从未见过,端上喝了,也未喝出什么异样滋味,各自心里稀罕,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玉楼春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接着第二道就上甜点,杏仁佛手、蜂蜜花生之类,众人多不爱甜食,很少动筷,只有李莲花吃得津津有味。
第三道便琳琅满目,什么白扒当归鱼唇、碧玉虾卷、一品燕窝、白芷蝴蝶南瓜、菊花里脊、金烤八宝兔、金针香草鲑鱼汤等等等等,菜色艳丽,精致异常,如那白芷蝴蝶南瓜,究竟如何把南瓜整得五颜六色,绘成蝴蝶之形,施文绝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吃在口中,的的确确便是南瓜的滋味。
李莲花对那金针香草鲑鱼十分倾慕,拣了条金针仔细观看,大赞那金针结打得妙不可言。
除了慕容腰、东方皓和李杜甫不喜喝鱼汤之外,每一样菜色其余众人都赞不绝口。
在一番称谢和赞美之后,玉楼春撤了筵席,请各人回房休息,明日清早,便上香山观红叶。
这武林第二富人的邀约自是非同小可,尤其肚里又装满了人家的山珍海味,各人自是纷纷答应,毫无异议。
李莲花方才把那甜品吃了不少,回房之后便想喝茶,开门入房,他住的是女宅西面最边角的一处客房,突然看见房中人影一动,白衣赫然,一阵淡香袭来,方才筵席上人人倾慕的那位白衣女子西妃正从他床上爬了下来。
李莲花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是自己眼花,或是白日见鬼,那位秀雅娴静、端庄自持的西妃,不是莲步姗姗地回她自己房间去了?怎会突然到了自己床上? 西妃见他进门,脸上微微一红,这一红若是让施文绝见了,必是心中道: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等等等等,面上不免目痴神迷,有些不省人事之征兆。
李莲花一呆之后,却是轻轻反手关上了门,报以微笑:&ldquo不知西妃姑娘有何事?&rdquo 却见西妃怔怔地看着他,眼角眉梢颇为异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低声问:&ldquo你&hellip&hellip叫什么名字?&rdquo李莲花道:&ldquo李莲花。
&rdquo西妃脸上又是微微一红:&ldquo今夜&hellip&hellip今夜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在这里过。
&rdquo李莲花道:&ldquo啊?&rdquo西妃脸上艳若红霞:&ldquo我方才和她们打赌,输&hellip&hellip输了。
今晚我本要陪玉爷,但&hellip&hellip但我下棋&hellip&hellip下棋输给了赤龙姐姐。
&rdquo她低下头,侧靠着屏风,十分害羞腼腆。
李莲花恍然大悟,方才吃饭之时,女宅的女子们下棋打赌为戏,谁都想陪主子玉楼春过夜,西妃输了,便安排给了自己,转头看那床榻,果然已是铺得整整齐齐,连忙道:&ldquo今晚我睡地上。
&rdquo西妃睁大了眼睛看他,似乎十分不可思议。
李莲花从椅上抱下两团蒲团,往门口一搁,微笑道:&ldquo我给姑娘守门,姑娘不必害怕。
&rdquo言罢躺下便睡。
西妃怔怔地看着他,仿佛见了鬼一般,她见过的男子虽然不多,但能进得女宅来,也都是风流倜傥,潇洒多金的俊杰。
能得她陪伴一晚,人人都当是莫大荣幸,她生性腼腆,男人们更是喜欢,说是轻薄起来越发有滋味,但这在众姊妹眼里最不成器的男人,见了她之后却抱了两团蒲团睡门口去。
他是没见过女人的小丑?还是心怀坦荡的君子?她识人不多,当真瞧不出来。
李莲花在蒲团上躺了躺,突地爬起身来沏了两杯茶请她喝茶,过会儿他又爬起来打开高处的窗户关上床边的窗棂,再过会儿他将桌子收拾收拾,摸出块布来把桌椅柜子擦拭得干干净净,再把地扫了。
扫地之时他从衣柜之下扫出几块白色干枯的蛇皮,大惊之色说此地居然有蛇,又将地扫了两次,确定无蛇,方才自己洗了个澡,洗了衣服,晾好衣服,高高兴兴地躺下睡觉。
西妃先是被那句&ldquo有蛇&rdquo吓得魂不附体,过了良久坐在床上呆呆地看他扫地、洗衣&hellip&hellip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突然泛起一个古怪念头:若是嫁了此人,必定是会幸福的吧? 这一夜,两人分睡两处,西妃本以为会一夜无眠,但却是迷迷糊糊睡去,还睡得很沉。
日间醒来的时候李莲花已经离去,桌上却留着一壶热茶,还有一碟点心,那是每日早晨女宅的丫鬟们送来的晨点。
她拥被坐在床上,呆了半晌,分明未发生任何事,却是心中乱极。
施文绝已将《洛神赋》颠三倒四地念过许多遍,不消说定是在想念昨日那位&ldquo白衣如雪的弹琴女子”慕容腰闭目养神,见他心满意足的模样,男人们心中都暗骂他昨日必定过得销魂;李杜甫已做了三五首诗;关山横将身上带的酒喝得干干净净;李莲花和东方皓划地下棋,彩头是一钱银子,东方皓输了一局,居然从怀里掏出数百万的一叠银票,把李莲花吓了个半死,连那一钱银子也不敢要了;而玉楼春却始终不见踪影。
日头渐渐上升,香山的轻雾散去,露出满山重红,山峦迭起,山上的红叶或浓或淡,天然一股灵性,令人见之心魂清澈,飘飘然有世外之想。
众人本是江湖逸客,等候多时不见玉楼春前来,便自行在山中游玩,本来还三五成群,未走多时便各走各路,谁也不肯和谁一道走。
李莲花走在最后,随意逛了两圈,只见前边红叶树林中草木纷飞,&ldquo哗啦&rdquo一声响枝叶折断了不少,也知前边是关山横在打拳,便绕得远远的避开了走。
这一走却看见施文绝手扶大树,呆呆地看着树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莲花走过去一看,树顶有个鸟巢:&ldquo树上有什么?&rdquo施文绝的表情很是迷惑:&ldquo我刚才好像看见一只乌鸦叼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进了鸟巢,如果不是我眼花,我觉得好像&hellip&hellip好像是一块银子。
&rdquo&ldquo银子?&rdquo李莲花喃喃地道:&ldquo你莫非穷疯了&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连连摇头:&ldquo不不不,我最近手气很好,不穷、不穷。
&rdquo李莲花叹了口气:&ldquo我说你怎么换了身新衣裳,原来是去赌钱,你那孔孟师父们知道了想必是要伤心的。
&rdquo施文绝连忙岔开话题:&ldquo我千真万确看到了银子,不信我这就爬上去拿下来给你看。
&rdquo李莲花道:&ldquo那也不必了,人家乌鸦一生何其短暂,好不容易存了点银子,你无端白事去拿出来做什么?&rdquo施文绝道:&ldquo哪里来的银子?就算玉楼春有钱,也不会有钱到拿着银子喂乌鸦吧?我是觉得奇怪得很,不知为何你不觉得奇怪?&rdquo李莲花道:&ldquo我觉得奇怪的是见过那个白衣翩翩的弹琴美人儿之后,你居然还保持清醒&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黑脸一红,急忙跃上树顶,去摸那鸟巢,他却不知那让他心神大乱的美人昨天就在李莲花房里,而李莲花自然是万万不敢让他知道的。
不过片刻,施文绝如一叶坠地,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李莲花本要赞他轻功大有长进,却见他脸色古怪,连忙问:&ldquo莫非不是银子?&rdquo施文绝一摊手,只见他手掌中可不就是一块小小的碎银,只是这碎银形状弯曲,尚带着些许血丝,那模样眼熟得很&hellip&hellip那是一颗&hellip&hellip银牙,新鲜的银牙。
两人对着那牙齿呆了半晌,李莲花喃喃地道:&ldquo你认银子的本事只怕是登峰造极,比背书的本事还了得,这样也看得出它是银子&hellip&hellip&rdquo施文绝干笑一声:&ldquo惭愧啊惭愧,这牙齿的主人怎会拿牙齿喂乌鸦?&rdquo李莲花摇摇头:&ldquo这我怎么知道?&rdquo施文绝收起银牙:&ldquo乌鸦从西边飞来,你我不如去西边瞧瞧。
&rdquo 两人尚未动身,身后树叶&ldquo哗啦&rdquo一声响,慕容腰金袍灿烂,从树丛中钻了出来,瞟了一眼施文绝手中的银牙,嘴角略略一勾,冷冷地道:&ldquo看来你们也找到了。
&rdquo&ldquo找到了?找到了什么?&rdquo施文绝莫名其妙,只见慕容腰手中持着一块长长软软的翠绿色的东西,仔细一看,他吓了一跳&mdash&mdash那是一只人手!被斩断的地方尚在往下流血,手臂上套着翠绿色的衣袖,看模样像是一个人的左手臂。
&ldquo李杜甫在山上找到了一条大腿,我在山谷里拣到了半只手臂,看来还有一颗牙齿。
&rdquo慕容腰道,&ldquo这牙齿是玉楼春年轻时镶的,虽然和他身份很不相称,但确实是他的牙齿。
&rdquo他一字一字地道,&ldquo玉楼春死了!&rdquo 李莲花和施文绝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昨日还从容自若,风雅雍容的人,一夜之间就突然死了?&ldquo死了?怎么会呢?&rdquo施文绝愕然道,&ldquo谁杀了他?&rdquo慕容腰道:&ldquo不知道。
&rdquo施文绝道:&ldquo不知道?他死在何处?&rdquo慕容腰僵硬了一张脸:&ldquo不知道。
&rdquo施文绝皱起眉头:&ldquo玉楼春死了,他的手在你手中,他的腿在李杜甫手中,他的牙齿在我手中,其他部分不知在何处,而既不知道他被谁杀的,也不知道他是死在何处、如何死的,是么?&rdquo慕容腰淡淡地道:&ldquo不错,还有,方才赤龙传来讯息,女宅中的金银珠宝不见了,以及玉楼春在女宅中暗藏的一个私人宝库也空了,其中财物不见踪影。
&rdquo施文绝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此事匪夷所思,古怪之极。
李莲花叹了口气:&ldquo那就是说,有人杀死玉楼春,劫走他的财宝,还把他的尸身&hellip&hellip那个到处乱丢&hellip&hellip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不知是谁。
&rdquo慕容腰点头,施文绝瞪眼道:&ldquo但是玉楼春的武功高得很,名列江湖第二十二位。
想要无声无息杀了玉楼春再将他切成八块再提到香山上来乱丢,那凶手的武功岂非天下第一?&rdquo 慕容腰仰首望天:&ldquo我不知道。
&rdquo施文绝哼了一声:&ldquo这件事倒是真的奇怪得很,这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rdquo慕容腰淡淡地道:&ldquo赤龙姑娘已经派出女宅中的婢女找寻玉楼春的下落,大家都要回女宅讨论此事,两位也请回吧。
&rdquo他手中的断臂尤自滴血,李莲花缩了缩脖子,尚未说话,突地慕容腰瞪了他一眼,似是有些轻蔑地道:&ldquo若是大名鼎鼎的李楼主能将玉楼春断肢重组,起死回生,想必大家也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rdquo &ldquo啊&mdash&mdash&rdquo李莲花张口结舌,施文绝咳嗽一声:&ldquo我等快些回去,说不定已有了线索。
&rdquo他一把拉起李莲花便跑,慕容腰随后跟去,三人很快回到了香山之下,女宅之中。
女宅之中,玉楼春的残肢已被找到了两块,分别是一块左胸连着左上臂,一块左下腹。
如此拼凑起来,显然玉楼春是被人以利器&ldquo王&rdquo字切法,给切成了七块,分别是头、左上胸、右上胸、左下腹、右下腹和左右两腿,此外尚有两只断臂,只不过断臂是被&ldquo王&rdquo字的中间一横顺带切断,姑且仍算是&ldquo王&rdquo字七切。
几人围着玉楼春的残肢,都是皱起眉头,看得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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