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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中年人的剑锋,明明已触到了他的后背,已刺到了他的肌肉,赵长安明明已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
甚至他还哆嗦了一下,如此接近死亡时,他感觉到了那不能自制的恐惧所引发的颤抖,但剑尖却依然刺了个空。
七人竭尽全力发出的杀招,突然间,都变成了对自己人所施的致命一招! 没人预料到这种变化,因为他们已在一起配合演练了几百几千次,确信天下已绝无一人能避开七人的合力一击,即使这人是赵长安。
毒针,全射向了持双钩的人,而凌空击下的双钩,则划向了地下的刀手、短枪,刺中了迎面而至的檀板后,又继续向前,刺向那尚不及反应的清秀少年的双眉之间…… 七人再想收手,都已经根本来不及了,就在这一瞬间,七人都接近了死亡,迫在眉睫的死亡!老者闭眼,等待已卷到自己颈上的长鞭收紧,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很奇怪的、绝不应该在这种情形下出现的念头:能这么快就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鞭梢却突然滑开了,像被一阵清泠泠的风吹偏了它的准头。
随即一阵“叮叮”、“扑通”和钩锋劈过木板的声音。
老者再睁眼时,见自己的短枪已扎进一张古琴,而琴上,还嵌着一双银钩、一柄长剑和无数毒针。
而长鞭、棱铁刀却相互缠裹着,垂挂在一根横斜的杏枝上,随着秋风,轻轻摆动。
赵长安伫立在一株黄叶飘零的杏树下,一阵风过,带来一缕肃杀的寒意。
他静静地看着七人,淡淡地问:“为什么要杀我?” 七人互望一眼,心意相通:谋刺既败,七人已不可能全身而退。
其实,即便能将赵长安杀死,七人也绝无自禁卫森严的皇宫中逃走的一分机会。
于是七人一声大吼,或持刃,或空拳,齐向赵长安扑去,宁愿被他杀死,也胜过束手就擒,受那残酷的刑罚。
赵长安见七人不顾生死,齐扑而至,暗暗佩服。
他脚步一错,已闪到一座假石山旁,避开对手刺来的拼命一剑。
皇帝此时已反应过来,瞋目大吼:“快,快拿下那些反贼!侍卫,快救我的年儿!”情急中,他喊出了对赵长安的爱称。
然后,那些皇亲国戚、嫔妃贵妇方醒过神来,一时哭爹叫娘,四散奔逃,或伏身案底椅下,瑟瑟发抖,有几人竟屎尿齐流。
众殿前侍卫全失魂落魄,哪敢上前去挨那些刀剑? 赵长平瘫在椅中,晏荷影却疾奔下阶。
这一瞬间,她恩怨皆忘,念兹在兹,都是他的性命安危。
若不是怕分了他的心神,她已要张口大呼了。
皇帝见众人俱如树桩,怒不可遏,拔出一侍卫腰中所悬长剑,便向阶下奔去。
但赵长平已疾扑而至:“皇上、皇上,圣安至重:系于社稷,不敢妄蹈险地啊!”一伸双臂,拦住去路。
皇帝目睚欲裂:“滚开!不然先一剑杀了你。
”赵长平浑身一震,“扑通”跪倒,紧紧抱住他的双膝:“儿臣宁死也绝不能让皇上有半点儿闪失。
”皇帝挣了几下,脱身不得,虽又急又怒,却不能真的斩了他。
这时大队诸班直侍卫蜂拥而入,一部分将露台重重围护,保护天子、太子,其余的将正酣斗的八人围住。
赵长安已与七人过了约八百余招,他功夫本高于七人,但因无兵器,又不欲伤人,故只避不攻。
而七人抱着必死之心,又是有备而来,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亡命打法。
一时他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忽听皇帝大喊:“世子长安!马上上来,莫再缠斗。
” 赵长安眼风瞟处,见数百侍卫持强弓硬弩对准自己和围攻他的七人,知道只待自己飞身离开,便会万箭齐发,七人立刻就会乱箭穿胸,命丧当场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顿住身形,右手疾往后探,已搭在黑袍中年人的剑柄上。
这一招行险至极,只须时间、力度、方位、距离上差得分毫,他这只手就不用再想要了。
七人谁也未料到他会行此险招。
七人身经何止百战,不假思索,手中各种兵刃已堪堪刺到了他的白衣。
黑袍中年人变招更是奇快,手腕外翻,欲脱开对手掌握,同时左手横切,以掌作刀,直劈赵长安后颈。
赵长安若不松手,这一式“碎玉掌刀”便能将他的头生生切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长安五指变搭为拨,黑袍中年人剑上一股柔和的大力传来,剑不由自主地往外一荡。
“哧”的一声,一管竹箫已被削成两段,而短枪却飞上了半空。
赵长安右足一踮,纵起捞住枪尖,不待落地,右手后送,枪尾如长眼睛,已点中了飞扑过来的清秀少年的膻中穴。
少年尚未倒地,枪身横掠,一拨箫尾,两截断箫向文士、老者飞去。
两人连忙闪躲,但断箫来势看似不急,两人偏偏避不开,均觉胸口紫矶穴一麻,二人亦摔落地下。
而长剑“哧”的一声轻响,已穿透赵长安左袖。
但与此同时,他右手食指也点中了黑袍中年人的左腰要穴。
这一切均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使双钩、双刀、长鞭的三人甚至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人中,功夫最强的四人已横躺于地。
三人停步,互望一眼,均看见了对方脸上的沮丧、绝望和壮志未酬的不甘,长叹一声,不约而同地各举兵刃,径往自己颈中挥落。
赵长安遥遥望见,一挥手,短枪破空疾飞。
三人分处不同的位置,中间尚有假山、杏树阻隔。
三人既决心自戕,均聚集了一生所有的功力,手方抬起,锋利的刃锋已及喉头。
但短枪后发先至,“嗖”,枪尖已缠住了长鞭鞭身,来势不减,鞭柄鞭梢分成两段,斜刺里横掠,双钩、双刀一齐飞射,没入了飘飞着漫漫黄叶的杏林深处。
殿前司诸班直侍卫一拥而上,三人并不抗拒。
领头的都虞侯精通点穴,封住三人的全身大穴。
使双钩的大汉仰天长笑:“和兄、李兄,俺们七个不得同年同日生,也能同年同日死,真他妈的痛快!痛快极了!”其余六人亦大笑:“秦兄弟这话真说到我们心里去了,同生共死,这才是过命的好兄弟!”一时声震云霄,豪气满苑。
露台上,皇帝一脸的不屑:“哼!鸭子死了嘴壳硬,带下去,先暂行押监,候朕旨意。
”赵长安伫立在一块太湖石上,目送七人被绳捆索绑,推搡出苑。
皇帝疾呼:“世子长安,快上来,让朕瞧瞧,伤到哪了没有?”他垂头,缓步登台,经过晏荷影身旁时,不知是否是因刚才的激战,体力消耗过甚,他只觉双腿绵软无力,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
台上诸人此时均由太监、宫女搀扶离去,翻倒的案、几、椅、凳亦已清理整齐。
皇帝恢复了平静,冷冷地让赵长平、晏荷影跪安。
赵长平跪安后下阶,领着仍在发呆的晏荷影离去。
晏荷影临出苑门时,不禁回首,不料赵长安亦在偷觑她。
两人目光相遇,均心头大震,急忙转头。
皇帝将此情形全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地问:“刚才那七人为什么要刺杀你?”赵长安垂手躬身:“臣也觉奇怪,七人臣一个都不认识,不知跟他们结下了什么深仇,竟会让他们慷慨赴死?” 皇帝沉吟:“也不一定非得有仇,许是有人在背后策划主使也难说。
”赵长安悚然而惊:皇帝要兴大狱,真这样,一场绝大的风波就不可避免了。
皇帝冷笑道:“七人看起来倒也像条汉子,不过……只要把他们交到刑部,过上几次堂,朕不信他们会不供出后面的主谋!哼哼!”他眼中露出令赵长安心惊的凌厉之色,“真丧心病狂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向年儿你动手,难道那灭九族、凌迟的大辟之刑都是吓唬小孩儿玩的吗?” 赵长安急忙双膝一屈,跪伏在地:“臣有一不情之请,恳求皇上恩准。
”皇帝颇为意外:“年儿,何必这样?”伸手来扶,“你要什么,朕无不准奏,不须跪。
” 他非但不起,反而磕下头去:“臣请的事,恪犯朝廷律令。
可事出非常,只望皇上准了臣的请求,臣在此先求皇上恕臣的狂悖之罪。
” 皇帝目光闪动:“你是要朕赦免七人?”赵长安低头:“他们犯的是不赦重罪,臣怎敢有此谬想?臣是想求皇上,将七人交由臣审问发落,也一泄适才臣险些被害的愤恨。
”他不容皇帝说话,一口气道,“审讯此等谋逆大案,是刑部的职司,即便王爷也不得干预,且臣不过一王世子,又涉身其中,按理更应回避。
可……”他咬牙,“刚才若非臣反应得快,现已不能再侍奉皇上了,也辜负了朝廷多年的恩典,是以不亲自刑囚七人,臣的愤恨不能消除。
但望皇上体念臣的心意,准了臣的请求。
” 皇帝欣然点头:“这次出去,年儿果然进益了。
从前你总是怕伤生害命,无论对什么人、什么事都网开三面,太过心慈手软。
须知俗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要不为自己打算,就是老天也不会饶你,难得你今天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你既要亲审七人,朕便准你所请。
等下朕会颁旨,授你皇命玉符,准你便宜行事,此谋逆大案就由你主持,会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共同审理。
” 赵长安暗松了口气,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
皇帝柔声命他在身旁的椅中坐下,问道:“琴为心声,你刚才奏的曲子,甚是凄凉,是不是这次出去遇到了很伤心的事?” 赵长安强笑,道适才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皇帝目光闪动:“哦?”不再追问,“听下面人奏报,说是江湖中已消失二十多年的一个什么传世玉章又冒出来了,掀起了绝大风波,还把你也牵涉了进去?”赵长安苦笑:“确有其事。
现天下人人都说它就在臣身上,臣真正全身是口也说不清楚。
” 皇帝沉默半晌,叹了一声:“人生一世,能说清楚的事又有几件?若都能说清楚了,还会有伤心二字吗?”他皱眉,“那些江湖上的好勇斗狠之徒,利令智昏,贪得无厌,又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被他们缠上了,也是心烦。
好在京畿重地禁卫森严,他们再放肆,也不敢来这天子脚下撒野,你近来就不要离开京城了。
” 赵长安垂首称是。
皇帝突然转移了话题:“那个永福郡主,你认得吗?”赵长安一愣,不知皇帝所指何人。
他茫然抬头,见皇帝眼中,正藏着一丝笑意。
“就是坐在那座位上的。
”皇帝指了指晏荷影刚才坐的椅子。
赵长安脑中轰然大响,低头,艰难以应:“不认得。
” “哦?”皇帝笑了,揶揄道,“刚才你们俩眉来眼去的,朕还以为,你跟她是老相识呢。
” 赵长安的头越发低了:“臣从未见过此人。
” 皇帝端详他的脸色:“惊艳了?哈,朕总算也看见你会为一名女子神魂颠倒了。
好,好,此姝果然国色,最难得的是,她能被你看上。
”他手抚长须,悠然道,“既然喜欢,那就把她带回王宫去吧。
” 赵长安不意他竟会有这种安排,脑袋刹那间成了木鱼:“她……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臣……我……” 皇帝越发笑了:“太子的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朕想把她赏谁,就赏谁,年儿你太多虑了。
” 赵长安一时口拙舌笨,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妥。
皇帝看他这样,只道他忽得绝色佳人,欢喜太甚以至如此,不禁好笑,同时又微感怅惘:当年自己若也像他,有个强有力的人帮一把,又何至于今日与所爱之人咫尺天涯,睽离永隔? 因多日未见,皇帝便不放他走,絮絮地有许多话问,又留他一同进了午膳,直至未时二刻才让他跪安,赵长安换了来时的朝服辞出,未出景阳门,远远地只见宣德门外自己的黄轿旁,已另有一顶轿子在候着,那自是晏荷影了。
他头皮发麻,口中发苦,双足发颤,也不知自己是该大笑三声,还是痛哭一场。
他上轿,吩咐众侍卫先送晏荷影回王宫,安置在永泰宫,而他则要到刑部,会一会刑部尚书王玄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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