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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烈奔(3/3)

一个人纵使练会了所有武功又有什么用啊!一挥手毕竟是形单影只,高处不胜寒意,独个儿终究是达不到顶点&rdquo。

凌郁不知不觉抛开了先前的敌意和警惕,为黄衫女子所描绘的那种境界所深深吸引。

徐晖因为机缘巧合练了&ldquo飘雪劲影&rdquo,倘若她能够学成&ldquo拂月玉姿&rdquo,便真是应了黄衫女子所说的光彩夺目、完美无瑕。

难道这竟是天意吗?她全身热血澎湃,连冬夜的寒冷都全然不觉了。

&ldquo你既然不愿意学,那就罢了。

&rdquo黄衫女子见她愣愣地不答话,轻叹了一声,转身要走。

凌郁心中一激动,所有的顾虑便统统抛到脑后,双膝跪倒叫道:&ldquo师父!&rdquo 黄衫女子转回身子,坦然受了凌郁大礼跪拜,然后扶她起身。

她们在彼此眼中尚嫌陌生,可又混着些许亲近。

两人四目相对,既感拘谨,又有些热切。

还是那黄衫女子先开口说:&ldquo我们既然已经成了师徒,便要坦诚相待。

你可知我是谁么?&rdquo &ldquo师父是圣天神魔教的教主。

&rdquo &ldquo还有呢?&rdquo 凌郁想了想,唯有摇头。

她对眼前这女子真是一无所知。

黄衫女子道:&ldquo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凌云&rdquo。

凌云,凌云,凌郁默念着这个名字,隐隐觉得这名字背后似乎和什么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可是眼前一团迷雾茫茫,什么也看不真切。

黄衫女子凌云看出凌郁眼中的迟疑和迷惑,沉默片刻方道:&ldquo你觉得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吗?跟你大哥妈妈的名字只差一个字&rdquo。

凌郁幡然想起,白天在山洞里,凌云曾提起过,慕容旷的母亲名叫凌波。

一刹那间,所有的疑问都涌到嗓子眼,她几乎已经触到了真相的边缘,周围却仍是一片漆黑。

她犹豫着说:&ldquo师父和慕容夫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见过她?&rdquo凌云问。

&ldquo见过。

&rdquo &ldquo她长什么样?&rdquo &ldquo跟你一模一样。

&rdquo &ldquo是呀,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名字就差一个字,她也只比我早出世一小会儿。

&rdquo凌郁惊愕地望着凌云,终于听到她轻声吐露:&ldquo你明白了吧,她是我的亲姊姊啊&rdquo。

凌郁小声说:&ldquo原来,你是我大哥的亲姨妈&rdquo。

凌云点了点头,又追上一句:&ldquo你大哥他,不碍事吧?&rdquo &ldquo大哥吃了师父给的药,已然睡下了。

&rdquo &ldquo当时我不及撤手,怕是伤着了他。

谁知他都长这么大了,长成一个英俊惹人爱的小伙子了!日子一天天地过,二十多年的光阴,怎么一眨眼就过完了?&rdquo凌云自言自语道,眼波流转,又是辛酸又是爱怜。

凌郁说:&ldquo要是大哥他知道遇见了亲姨妈,不知该有多欢喜呢!&rdquo 凌云一激灵打了个寒颤,厉声道:&ldquo不许告诉他!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对谁也不许提起!&rdquo 凌云的突然翻脸吓了凌郁一跳:&ldquo为何不能说?&rdquo &ldquo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已经忘了我了。

便让他们忘个干净吧。

&rdquo凌云别过脸去。

凌郁隐隐触碰到凌云层层铁甲下柔软的内心。

她柔声道:&ldquo师父放心,我不对别人说就是&rdquo。

凌云抬起眼来,看到凌郁一脸白玉般的真诚,不由和缓了声音说:&ldquo你叫凌郁是吗?我听烈儿这样叫你。

这倒真是凑巧,命里注定让你给我做徒儿一般&rdquo。

凌姓颇为冷僻,凌郁也为自己竟与师父和大哥母亲同姓而感到惊奇,仿佛是上天刻意安排的某种预谋。

她全身涌动着一种即将触碰天机的不寒而栗。

&ldquo郁儿,你也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你怎么会在司徒家?&rdquo 凌郁对人处处设防,向来不爱提自己的事情,在大家眼里是天生的冷漠性子。

可是他们不知道,在这冰冷的铠甲之下,却深藏着一颗热烈澎湃的心。

她若是对一个人打开了心扉,便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便如对骆英、徐晖和慕容旷。

她对凌云亦是如此,不知为何,便觉得与她亲近,愿意袒露最深处的那颗赤子之心向她倾诉。

听凌郁讲述幼年经历,凌云心上不由对她多了一重怜惜,便拉起她手来。

凌郁簌簌站在夜风里,感受到凌云掌心里传过来的脉脉温暖,忽然起了异样的感情,仿佛重又回到童年母亲的怀抱里,由她亲着疼着。

她久未尝过母爱了,却在这个阴风怒号的北方的冬夜,在一个几乎还是陌生人的女子身边找回了这种温情。

凌郁心头又甜又酸,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师父。

凌郁的头一声师父叫得多少还有些疏远和做作,这一声却充满了真挚的依恋之情。

这些年凌云早已练就了一副铁打心肠,从不为寻常情事所动,听了这一声呼唤,心头竟也不由忽悠一颤。

凌云拣了一块空地,和凌郁相对坐下,端然道:&ldquo郁儿,现下我就给你上&lsquo拂月玉姿&rsquo的第一课。

这门武学的精髓在于习练者对自身意志的领悟与掌控,与天地万物的合而为一。

因此你要记住,想学得精华,有大成就,首先便要坦诚内观自身,剔除一时得失之心,将一己之身放入沉寂空阔的天地中去。

这是最基本的一课,却也是最难的一课&rdquo。

凌云讲完这番话,便开始传授凌郁掌握气血走势的方法。

凌郁这才发现,自己之前修习的&ldquo拂月玉姿&rdquo虽然轻盈凌厉,但遇上真正的高手,就现出虚浮不扎实的弱势,原来正是缺了调整气息血流的基础。

练了个把时辰,凌郁出了一身汗,虽在寒冬深夜,却丝毫不觉寒冷,反而周身舒坦,比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上睡了一个长觉还更精神焕发。

凌云站起身道:&ldquo今个儿就先练到这儿。

你悟性很高,回去后自己再多加琢磨,必有长进。

&rdquo &ldquo徒儿如何再见师父?&rdquo &ldquo我得了空自然会去找你,但练功一日都不可荒废,这样吧,我送你样东西。

&rdquo凌云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交到凌郁手里。

凌郁见是一卷画帛,忙展开来,借着昏暗的火石光亮,瞧出画帛上行云流水的人物勾勒,和画卷右边上带着毛茬儿的撕痕。

&ldquo《洛神手卷》!&rdquo凌郁不禁扬起脸,惊奇地叫道。

凌云微微一笑:&ldquo你倒识货&rdquo。

&ldquo它不是掉进雕鹏山的深潭里去了吗?&rdquo &ldquo区区一个结了冰的水潭,吓得倒那帮北方旱鸭子,还难得住我吗?&rdquo凌云不屑地说。

凌郁倒吸一口凉气:&ldquo这画帛是师父你从深潭里捞上来的?雕鹏山下去了三个会水的好手都未曾找到,还折损了一人&rdquo。

&ldquo杨沛仑自不量力,见了好东西就眼红,非要去争去抢,到头来还不是自取其辱?《洛神手卷》乃圣天神魔教的圣物,旁人谁也休想打它的主意!&rdquo 凌郁这才明白,雕鹏山上司徒烈所说的秘籍真正的主人,指的正是圣天神魔教教主凌云。

她担心凌云追查起遗失的副本上卷牵扯徐晖,赶紧扭过话题又去说那潭水:&ldquo不过那口深潭真是邪门,潭水冷得像刀子一样,简直要透过皮肤,扎进人心肺里去&rdquo。

&ldquo那潭水确是极寒,不过我们凌家的姑娘,可都是在水里玩大的,当年我跟我阿姊闲来无事就爱玩江底捞,这点儿小打小闹怕什么?&rdquo &ldquo原来师父和大哥妈妈都是好水性!&rdquo 凌云沉默片刻,突然说:&ldquo你见过旷儿的妈妈,那你也见过他爹爹?&rdquo 凌郁点点头:&ldquo见过&rdquo。

&ldquo他&hellip&hellip什么样?&rdquo凌云不经意似的,眼中却放射出热切的光芒。

&ldquo他武功很高,长得也很好看。

&rdquo &ldquo长得很好看,&rdquo凌云慢慢咀嚼凌郁的话:&ldquo比你大哥更好看么?&rdquo &ldquo还是我大哥更好看些。

他父亲脸上棱角分明,眼神又锋利,显得有点儿傲慢,让人畏惧。

&rdquo凌郁照实说。

凌云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里汪起一片水,似是泪花,又似秋波。

她喃喃叨念着:&ldquo他还是那样,还是那样。

&rdquo &ldquo他是什么样的人?&rdquo凌郁好奇之心顿起。

&ldquo他跟你大哥不一样。

你大哥比他强多了!旷儿救你是全心全意,当初他救人,却并没把人家放在心上,那又有什么用?&rdquo 这话口里含着嗔怪,裹着怨尤,却又透出对往昔时光的无尽怅惋。

凌郁不由地为她难过,轻声叫道:&ldquo师父&rdquo。

凌云幡然惊醒,假意专注地看凌郁手中画帛:&ldquo这是《拂月玉姿》下卷的副本,抄录的人很有心计,看起来是一幅画卷,要浸水之后才看得到隐藏的文字。

幸而这画落入深潭里,一捞出来就是湿的,不然我也不知晓其中奥秘。

只是最开头的部分连同上卷都给人撕掉了。

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绝饶不了他!&rdquo 凌郁一颗心怦怦乱跳,想跟凌云道出实情,又还摸不准师父脾气,咬咬嘴唇终于没敢作声。

凌云见她神色异样,以为是心疼上卷遗失,遂道:&ldquo哼,那贼子可不知道&lsquo飘雪劲影&rsquo的麻烦,不以纯正的内功辅助,偷了这宝贝也是自讨苦吃!你不必可惜,这上卷说到底终归是男人练的功夫,我平日都甚少用到,远没有&lsquo拂月玉姿&rsquo得心应手。

被撕掉的入门心法适才我已传授了给你,下面的你先自行修习,我得空便会来教你&rdquo。

&ldquo是!&rdquo凌郁答应着,终忍不住问道:&ldquo师父,你心里怨我害死了阿烈,怎么还肯教我?&rdquo 凌云久久凝视着司徒烈的新坟,深深叹息一声。

&ldquo烈儿的事,切不可让&hellip&hellip他爹爹知晓。

&rdquo她向凌郁摇了摇头,一展衣袖,旋即转身离去。

凌郁握着半卷秘籍,目送着那片黄霞远去,心潮起伏不定。

她手中的画帛和徐晖的那部分合起来,便是一部完整的《洛神手卷》,冥冥之中的天意,竟是如此不可预知。

凌郁返回客栈房中,困意滚滚袭来,一觉天明。

她出门迎面便碰上徐晖,真想把昨夜拜师的境遇说与他听,可已答应了凌云守口如瓶,只得把冲到喉咙的话强咽回去。

徐晖见凌郁眼中有了神采,心下稍安,遂道:&ldquo海潮儿,咱们一块儿去瞧瞧慕容兄!&rdquo 凌郁拉着徐晖下楼,原来她昨晚已嘱咐厨子用文火炖了土鸡汤,就预备一早给慕容旷端过去。

徐晖捧着热腾腾的汤钵,和凌郁走到慕容旷房间外。

凌郁抬手正要敲门,黎静眉清脆而急促的声音却抢先从房门缝隙间传了出来。

&ldquo你是不是中了邪了旷哥?自己性命都不顾,就为了救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rdquo &ldquo静眉!&rdquo慕容旷呵止道,声音虚晃。

凌郁不由退后半步,低下头去。

在这犹豫的当口,屋内的对话又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ldquo我说错了吗?你自己以前不也说过,司徒家族道貌岸然,背地里尽干心黑手辣的事儿!你叫我跟益山哥去姑苏查他们的老底,自己倒跟他们家的人混在一起!&rdquo黎静眉嗓音清亮,掷地有声。

&ldquo司徒家族是司徒家族,凌郁是凌郁,你何必非要混为一谈?&rdquo &ldquo我看是你被漂亮姑娘蒙蔽了眼睛,分不出是非善恶了吧!&rdquo &ldquo静眉,别这么说,好歹凌姑娘也救过你的命。

&rdquo龙益山温厚的声音加进来。

&ldquo是我求她救我的吗?我才不稀罕咧!她碰巧救了我一回,你们就全当她是好人!你们瞧不出来么,她这人装模作样,不男不女,和那个什么司徒烈根本就是一路的!&rdquo 凌郁浑身一震,掉头快步走开。

徐晖手上端着土鸡汤,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时,慕容旷的一声怒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ldquo住嘴,不许这般数说我二妹!&rdquo 屋内霎时一片沉寂。

停顿片刻,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哭声:&ldquo你骂我!从小到大你都没对我说过重话,现如今你为了这么个外人骂我!她是你二妹,那我是什么?&rdquo房门猛地打开,徐晖慌忙把身子缩到廊柱后,只见黎静眉抹着眼泪飞跑出去。

&ldquo你对静眉话也说得太重了。

&rdquo龙益山的声音传出来。

慕容旷叹口气:&ldquo是我不好,可静眉她也太任性了些&rdquo。

&ldquo她是太在意你了。

静眉年纪虽小,可心里看得清楚着呢,兴许比你看自己还更清楚。

&rdquo &ldquo清楚什么?&rdquo &ldquo凌姑娘确是世间少有的女子,可难道你没瞧出来,她与徐兄&hellip&hellip&rdquo 徐晖的心猛一抓紧,他知道不该偷听别人谈话,但还是不由己地立在当地。

内心深处,其实他何尝不惴惴不安,何尝不想探知慕容旷心意。

只听慕容旷低声道:&ldquo我当然知道,她与徐兄两情相悦,情意绵长&rdquo。

&ldquo那你何苦还要深陷其中?&rdquo &ldquo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rdquo &ldquo你救凌郁时那般拼了性命,任谁都瞧得出来,这是何等的一片心意。

&rdquo &ldquo我对她,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rdquo慕容旷轻声说。

&ldquo那是怎么样?&rdquo 慕容旷沉默半晌才开口:&ldquo我待她,便如同我待自己&rdquo。

&ldquo你别跟我打哑谜,我听不明白。

&rdquo &ldquo当我第一次遇见凌郁,她那样看着我,乌亮亮的眼睛里充满恐惧和哀伤,突然之间我生出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我跟她已认识了许久。

静眉不明白,这跟善恶没关系,跟美丑也没关系,只是偶然间遇见一个人,就好像遇见另一个自己。

这是天意吧。

我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不管欢喜还是难过。

凌郁心里攒了许多苦不能与人说,她能够遇见意中人,我知道那是多难得的事。

但愿上苍眷顾。

&rdquo慕容旷低声诉说着。

他的声音深沉延绵,仿若箫声在群山空谷中回荡。

站在门外的徐晖不觉眼眶湿了,既感温暖,又觉惭愧。

他悄然转身离去,把已经变凉的鸡汤交给厨房,让厨子再温一温给慕容旷房间送去。

然而下楼出门,几个人的马匹都好自低头吃草,唯独凌郁的坐骑不在。

打扫院子的店小二指指北方,说那位穿白衣裳戴蓝斗篷的姑娘往那边去了。

徐晖急忙上马,顺着小路追去。

徐晖心中忧虑。

黎静眉说话尖刻,凌郁这样的性子,哪儿受得了别人在背后那般数说?疾驰数里,始终不见凌郁踪迹。

徐晖正焦急间,但见迎面缓缓走近一个白点,却是凌郁骑马回转来。

&ldquo你上哪儿去了?急死我了!&rdquo徐晖策马奔到近前说。

&ldquo出来走走。

&rdquo 凌郁脸上淡淡地毫无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但她那匹坐骑正吁吁喘着粗气,显然是刚疾驰不久。

对她这股凡事闷在心里的要强劲儿,徐晖看在眼里,心疼之余,又有些怨她竟待他这般生分。

徐晖调转马头,和凌郁两马并骑,憋了好一会儿才道:&ldquo你别把静眉那些话放在心上,她不过是小孩儿脾气&rdquo。

凌郁不应他话,低声自言自语道:&ldquo驴不驴,牛不牛,驼不驼,鹿不鹿&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说什么?&rdquo徐晖茫然地瞅着她。

&ldquo她是小孩儿脾气,可说得也不是全没有道理。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人。

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凌少爷,还是海潮儿?是一介小小平民,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分不出来,什么时候我是假装,什么时候是真人。

&rdquo凌郁轻声说着,仿佛是议论旁人。

徐晖深深望进凌郁眼睛里去:&ldquo你是海潮儿也好,是凌少爷也罢,对我都是一样的&rdquo。

凌郁转过脸来,冷白的脸上闪过一片光彩晶莹。

徐晖双腿用力一蹬,从马背上纵身跃到凌郁身后,轻轻捉住她双手。

两人同乘一骑,什么话都不说,任马儿漫不经心地往前去。

所谓天荒地老,有时候不过是如此寂静的片刻光阴。

返回客栈,徐晖说去看慕容旷,凌郁止步道:&ldquo我才不愿意去看那丫头脸色!&rdquo &ldquo这会儿静眉肯定不在。

再说,你总不能为了她,连慕容兄都躲着不见了吧?&rdquo &ldquo阿晖,我&hellip&hellip我有点儿怕。

&rdquo凌郁咬住嘴唇:&ldquo大哥他心里会是怎么看我?&rdquo &ldquo若我跟你说你大哥是坏蛋伪君子,你心里又会是怎么看他?&rdquo &ldquo随你怎么说,我才不信!&rdquo &ldquo你既如此,慕容兄对你不也是一样?&rdquo徐晖微微一笑:&ldquo他待你真心诚意,你又何必自寻烦恼?&rdquo 凌郁心头一松,旋即释然。

慕容旷正半靠在床上翻看一卷《唐人传奇》,见徐、凌二人进来,便展颜道:&ldquo你俩怎地才来!可要憋闷死我了!你们瞧瞧,我全都好了,益山这个死脑筋硬是不许我下床!&rdquo他说着便要起身,被旁边的龙益山一把按住:&ldquo这可使不得!让你十二个时辰别动真气,你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rdquo 凌郁见慕容旷脸色虽尚苍白,但眼中已回复了平日神采,稍觉安心,走上前说:&ldquo大哥,你就听了益山兄的吧!&rdquo 慕容旷转向徐晖:&ldquo徐兄,你也是他们一伙的吗?让我出去透透气也好哇!&rdquo 徐晖笑道:&ldquo慕容兄,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昨日你那一下,真个把大伙都给吓着了。

凌郁更是寝食难安。

你若再不好生养着,她怕是也要跟着病倒了&rdquo。

慕容旷看看凌郁,见她正关切地望向自己,心头一暖。

他拾起书卷来递给她看:&ldquo这篇《虬髯客传》真是妙极,你且看这里&rdquo。

凌郁低头默读,不禁莞尔微笑。

徐晖问她有何好笑。

她便道:&ldquo这一段讲的是隋朝末年李靖、红拂女与虬髯客初次相见之事。

红拂女正立于客栈床前梳理长发,忽然来了一个大红胡子,斜靠于床上看她梳头。

那红拂却毫不生气,慧眼识英雄,三言两语便与他义结兄妹&rdquo。

慕容旷接道:&ldquo说来那虬髯客甚是无礼,难得李靖与红拂并不见怪。

三人环坐一处,虬髯客见锅里煮着羊肉,也不客气,说俺正好饿了。

李靖便去集市上买了胡饼回来。

虬髯客从腰间抽出匕首切肉,三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分吃了&rdquo。

徐晖心中一动,朗声笑道:&ldquo如此胸襟磊落,惺惺相惜,真是痛快!说得我倒饿了,不如也煮上一锅羊肉,驱驱风寒可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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