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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早就想过了,可是就是无法实行,因为那雪参的母根就在这池中,先祖途命要我们守护雪参,不使它受害,否则小妹也不会居住在这等穷荒之地了!” 司马瑜愕然道:“雪参的母根既在池中,那龙白奴大可在水中将它盗走,何必要费那么大的事?” 凌娟转颜一笑道:“没有用的,那雪参既已成形,灵气全钟于化身元神上,夺去它的母根,陡然糟蹋了一件灵物,龙白奴志在形影俱得,自然不会做那种笨事,然而那薛障也十分警觉,龙白奴一到附近,它马上就知道了,脱离母体逃出报警,方使那老猾一直未曾得手!” 马惠芷忍不住问道:“难道凌小姐永远要在这儿保护它吗?” 凌娟摇头道:“那倒不必,现在那孽障气候渐成,最多还有个三五年,它身上的白毛褪尽,就可以离开母体,自由自在地行动,不再需要我保护了!” 司马瑜钦佩地道:“凌小姐数代传世,见了那等稀世奇珍,不但不忍攘夺,反而守望保护以助以其成,这份胸襟实在令在下钦承无已!” 凌娟微微一笑道:“司马公子太言重了,像这类天生灵物,长成不易,不妹长种做法,正与二位刚才义释玉獭是同样的心思,大家都不必客气推奖了!” 司马瑜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有马惠芷颇为忧虑地道:“根据凌小姐所说那龙白奴狡猾异常,只怕他发现小妹的剑他是假的,去而复返……” 凌娟笑道:“这一点大可放心,那老猾在惯例上每次锻羽归去,至少要半年才会重来……” 一言未留,突然那池中嬉戏的婴儿又抛出了哇哇的急叫,飞快地向他们跑来!形色十分急忙。
接着池水上又迅速无比地窜上一道黑影,飞索似的朝婴儿身上掷去,正是先前与臣熊纠缠恶斗的蛇状怪物! 这下子变起非常,怪物的声子又急,堪堪及将追及婴儿,巨熊虽然也跟踪而来,倒底慢了一步! 马惠芷清叱一声,青光再度出手,朝怪物头上飞去,司马瑜也不敢怠慢,双掌一推,出现庚金神功! 怪蛇尖首一昂,巨口突张,一下子就把青光咬住,长尾掉了过来,仍朝婴儿的身上掷到! 幸好司马瑜的掌力到得及时,一下子击在蛇身上,将它的身子阻得一阻,婴儿偷得这一丝空挡,哇哇急啼中,纵向凌娟的怀抱! 怪蛇的身子十分坚实,司马瑜锐利无匹的掌力,竟然伤它不得,而它口中咬着那块青色圆铁,隔着一根透明的长丝与马惠芷对拉着! 而且它的力气也非常大,马惠芷竟然扯不过它,同时也怕蛛丝被它扯断,只得跟着它向前移动着! 巨熊怒吼一声,扑上来对准备怪蛇的中段咬去,怪蛇对巨熊还有点忌讳,不敢被它咬中,将口一松,反缠了上去,立刻又纠斗在一团。
马惠芷这才把青光收回,持在手中一看,那坚硬的盘面上,已被咬上几个深深的凹洞…… 接着池中又是水花一分,冒出刚才那老人,虎视眈眈地钉着凌娟手中的婴儿,一步步地逼近…… 凌娟微有怯意,将手中的婴儿抱得更紧一点! 司马瑜忍不住怒喝一声道:“欺上叛主的老贼,方才饶你不死,想不到你还敢前来侵犯……” 龙白奴哈哈一声大笑道:“老夫一时不察,以为那麻脸婆真会放飞剑呢!没是个冒牌货……” 司马瑜被他麻脸婆三个字听得心头火起,怒喝一声道:“取你这种老贼之头,那里还用得上飞剑!” 喝声中双掌一抖,戊土癸水,两种真气交相拍出,龙白奴哼哼冷笑,单臂手挥,拍的一声,硬接了一招! 司马瑜是全力施为,龙白奴仅信手挥架,所以身形被推后四五步,脸上微现异客,咦了一声道:“丑小子!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一声丑小子听得司马瑜更为冒火,因为这是他毁容后第一次受到的称呼,自然听来特别刺耳…… 再者也因为第一招占了上风,轻敌之念路生,怒叱声中,掌远离火神功,再度拍了下去! 这次龙白奴可有点戒心了,振指挣的一声,轻弹出一缕指风,一直透过掌劲,袭上他的肩头! 司马瑜的离火神功击到龙白奴身上,竟然毫无作用,反之那一缕指风,倒击得他痛人骨髓,身形连连退后。
马惠芷见状大惊,慌忙抢了过来问道:“大哥!你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司马瑜试着想抬一上手臂,发现已是力不从心,口中却倔强地道:“没有关系惠姑!你走开,这老贼很厉害!” 马惠芷从他的神色上已经看出来了,不禁回头对准龙白怒叫道:“老贼!你敢伤我大哥!” 龙白奴哈哈大笑道:“麻脸婆!你跟那丑小子倒是天生的一对,你们在冰原上转了好几天,老夫因为不原多事,所以不去理睬,可是你们自己要找死,到此地破坏的好事,老夫可容不得你们了…… 马惠芷怒叱一声,扑上去抡掌就攻,龙白奴轻描溅写信手挥架,居然将她凌厉的攻势都封得死死的; 凌娟突地过来,将手中的婴儿交给司马瑜,沉声道:“司马公子请暂时替我保管一下,今日看来是无法善罢了,设若小妹一露败象,公子请立刻下重手,将这孽障毁了,我宁可暴殓灵物,也不能叫那老贼得了去!” 司马瑜尚未表示是否接受,凌娟已把那婴儿硬塞了过来,遂莫明奇妙地抱在手中,凌娟却像一双飞鸟似地投人战圈,与马惠芷双斗龙白奴。
由于凌娟的加人,使得马惠芷的压力减轻了一点,然而对于龙白权说来,却好像并没增加多少负担! 他依然是步履从容地挥掌应斗,时攻时守,呼呼的掌风将他自己的四周织成了一道严密的气纲,一任二女如何出力抢攻,好像还是无法维持平局! 司马瑜的那一条胳臂仍是痛昨抬得抬不起,只用一条胎臂夹住婴儿,一面观战,一面却心惊不已。
这场中交手的三个人功力具不必说,单以招式而论,似乎都比他高明多了,马惠芷的指多于拳掌,恍如巧女引针,每一刺戳,都出之于英奥……凌娟则绣掌翻飞时削时拍,用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最骇人听闻的是龙白奴,他口角噙着不屑的冷笑,泰然迎敌,根本不将那些巧妙的攻势放在眼中,可是每当对方的招式将要递满之际,他总是能及时判断虚实,虚招不加理会,实招则加以反击…… 匆匆又是数十回合过去,对马惠芷与龙自奴来说,他们都已经斗近百招了,然而只有马惠芷一个人显露出疲象,喘弥微逆,香汗盈然! 龙白奴的精神更见增长,一掌封退凌娟拍向右胸的急掌,然后发出豪笑道:“小丫头,今天你认命吧!那头雪熊是帮不了你的忙了,换上这两个丑八怪,加起来还抵不上一头畜生呢,除非是奇迹出现,从天上给你降下帮手来,否则你再别想阻碍老夫得手了!” 凌娟为愤怒涨得满脸通红,厉声叫骂道:“老贼!你别做梦了,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 龙白奴大笑道:“当然听见了,你叫那丑小子在必要时毁却参仙元神,使得大家都捞不到手。
对不对……” 凌娟继续怒叫道:“胡说!只有你才对参仙存着攘夺之心,我却是在保护它……” 龙白娘哈哈大笑道:“你别说得好听了,这等稀世灵物,谁都会生出非分之想的,只有你祖父与父亲那种傻瓜才放着长生灵药不用,自己去找死……” 凌娟更为愤怒道:“胡说!我们凌家忠厚传世,那里是你这种贪婪小人所能了解的!” 龙白奴冷冷阴笑道:“你骂我贪婪,那你守着参仙不肯放手是什么意思,别再说什么保护灵物的大话了,其实我对你的用心太清楚了。
你是想等它真正能脱体成形之后,再想法子计算他,那时它的元神已固,不仅可以驻颜益寿,更可以脱胎换骨,功力通神…” 凌娟气得目中流下了眼泪,怒叫道:“恶贼!你自己存着那种卑鄙的想法,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废话多说无益,反正今天绝不曾叫你得手去……” 龙白奴目中凶到顿露,厉声叫道:“老夫今日早有妥善安排,非得手不可!” 说完双臂突紧,掌上攻势也变为凌厉起来,掌风呼呼,将两个女孩子逼得直往后退,凌娟几度抢攻,都被他对了开去,急得大叫道:“司马公子!请当机立断,勿再犹豫,无论如何,都不能叫这老贼趁心如意……” 司马瑜也看出事态的严重,正想如言出手毁却怀中的婴儿,却苦于另一又手完全不能动弹! 交手的三人打得更激烈了,马惠芷咬着牙,汗流浃背地拚命苦撑,凌娼也差不多,只有龙白奴游刃有余,以他现在的能力可以置两个女孩子于死命,却不知什么原故一直拖延着! 又过了片刻,那两个女子更为不济了,司马瑜将牙一咬,单臂突然使劲,想以那股压力将参仙的元神挤死,可是刚用了一半力气,那婴儿已痛得哇哇急叫起来,司马瑜心中一软,怎么也下不了手……” 龙白权问言婴儿痛叫之后,心中大是着忙,倏地欺空拍出一掌,掌发无形,却暗藏劲力无限! 马惠芷嗯了一声,被那股暗劲撞得平飞出去,口中鲜血直喷,如同一块殒石般地落了下来! 司马瑜大是关心,慌忙抢了过来,伸手接住她的身躯,那怀中的婴儿却脱身下来,飞也似朝雪原上逸去! 龙白奴见状冷笑一声,欲待飞身去促,却被凌娟死命缠住,龙白奴急得须发皆扬,怒声大叫道:“娟姑!我念在你祖上的交情,所以一直对你没下杀手,你再要如此不识好歹,可真的不能怪我了!” 凌娟一言不发,仍是发指如风,拦住他的去路,那婴儿脱身之后,并不回向池中,却朝冰原的另一头急奔,顷刻之间,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白点! 龙白奴又纠缠了片刻,突然一掌将凌娟拍退了五六尺,长叹一声道:“罢了!你一味跟我死缠,弄得大家都得不到手,平白让别人坐收渔利……” 凌娟本来还想再扑上去拚命的,闻言不禁一怔,龙白奴用手一指道:“你看看那边吧。
” 凌娟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天际遥遥飘来两点黑影,恍如膺隼一般,直朝那婴儿扑了下来! 婴儿惊呼一声,回头又逃,那黑影的势子疾速无比,略一腾跃,即将婴儿攫住,却是两条人影! 那两人攫得婴儿之后,脚下未停,一逞向他们这边行来,到得临近,才看出是一个中年道人龙白奴的脸色变了一变,才对那二人一躬身道:“老奴叩见仙长仙姑!恭喜仙长仙姑……” 道人冷冷一哼道:“算了!” 龙白奴噬口不敢再说!神情上对那二人好似十分忌惮,凌娟却不管这么多,眼望着婴儿在道姑的怀中不住挣扎急啼,心中又急又怒,厉声喝叫道:“你们是谁?快把它放下来!” 道姑微微一笑,根本不去睬她,反对龙白奴道:“老龙!你说的就是这地方?”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道:“是的!此事地气较温,最适于二位仙居!” 道姑又笑笑道:“地方倒的确不错,师兄我看就是这么办吧!你先把这些人打发一下,我再到前面看看去!” 说着飘身要往冰屋那边行去,凌娟欺身拦住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把那参仙放下来……” 道姑微笑了一下对道人说:“师兄:这女孩子还在做梦呢!你说该怎么打发?” 道人冷漠地道:“简单得很,杀!” 道姑的神色也是一冷道:“那你还等什么?” 道人哼哼冷笑道:“何必要我动手呢!叫小黑子代劳算了!” 说着撮口打了一声呼啸,这时那雪态与蛇形怪物已经纠斗得闻开很远,犹目在地上翻滚急吼啸声过后,那怪蛇好似受到了催促,摹地凶狠起来,昂起三角尖头,对准雪熊的鼻子上咬去; 雪熊也张开巨口,反咬怪蛇的头颈,双方的势子都很疾,而且雪熊的动作似乎快了一步! 卜擦微响中,怪蛇的身子顿时被咬成两截,雪熊张开巨口,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啸。
啸声未已,落地的半截蛇身猛地窜了起来,一直对准备那血贫大口钻了进去,臣熊未及防备,慌忙合口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截断蛇原来仅剩尺余,被雪熊又咬下三四寸,然而那六七寸长的蛇头好似仍能打动。
雪熊庞大的身躯突地一纵七八丈,接着掉了下来,将冰原都震得撼动了,然后四肢一阵乱划,口中泊泊地流下鲜血,将雪地染得通红。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段短短的蛇头,在杀死雪熊之后,又从雪熊的肛门中钻了出来,一扭一扭地寻着断下的身于,尽然又连了起来,紧贴着地而飞了回来。
这许多事情发生于俄顷之间,凌娟骇然忘形,简直无法相信目前的事实,道人却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凌娟对那怪蛇招呼道:小黑子!你还不错,不过那么一头笨家伙,实在用不着费这么大的事,快!再把这女孩子收拾了!” 怪蛇昂着尖头,红信伸缩,却尽对着道姑手中的婴儿瞪着,道姑笑骂道:“混帐东西! 事情办完了,还怕少掉你一切!” 怪蛇居然听得懂人言,嗖地一声,又朝凌娟飞扑了过来,凌娟在失神之下,根本连抵抗的准备都没有! 怪蛇窜近她身边,长尾一抖,像条绳了一般,将她紧紧地捆了起来! 司马瑜单臂挟着昏迷不醒的马惠芷,目睹着一切变故,在惊骇中根本也忘记了该如何应付! 直到那条怪蛇愈来愈紧,支持不住,跌倒在地的时候,他才警觉过来,放下马惠芷,疾移身形,赶到凌娟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去扯拉蛇身! 可是那条怪蛇的身子紧韧异常,任凭他如何用力,甚至于连凌娟一起都提了起来,仍是拉不开! 那道人哈哈大笑道:“丑小子,要是你能将我的墨带蚊从她身上拉开了,我就饶你们不死!” 司马瑜又扯了半天,那怪蛇反而愈缠愈紧,深深地勒进凌娟的体肉之内,凌娟满脸痛楚之色,咬紧牙夫呻吟着道:“司马公子!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认命了吧…·” 司马瑜愤然住手回身,对着那道人怒叫道:“亏你们还是出家人,怎么做出这种丧大害理的事!” 道人哈哈一笑道:“丑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发横那道姑却瞟了他一眼道:“师兄!别说他丑!他的脸是受了外伤,要是整治一下,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伙子!” 道人打量了他一下,才微笑对道姑道:“怎么!无忧仙子的凡心又动了?” 道姑笑啐了一声道:“师兄!你怎么老是那么假正经!我是觉得这小伙子的资质很不错!” 道人闻言又对司马瑜看了一下才点头道:“嗯!的确不错!好像比你我当年还强得多了,佳才难选,难怪姑会动心的……” 道姑微微一笑,柔声对司马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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