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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嘻笑道:“公开庆贺!有没有酒喝?” 杜念远道:“当然有了!而且你是主客,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赵大兴奋地道:“醉了也没有关系?山主不会罚我?” 杜念远笑着道:“不会!醉了,我们就把你扔下河里喂王八,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这首诗该列入千家诗,传诵千古……” 赵大却发愁地道:“不行,俺说是说,可不能真的干,你不是说诗不禁夸张吗?白发三千丈,头发哪有三千丈长的?” 他还在找理强辩,仗念远却笑得直抚肚子。
小玉在树上一翅飞起,笑着叫道:“赵大,她在冤你呢,什么‘诗金刚’,分明是‘屎金刚’,你的好诗大作,比屎还要臭,亏你还得意呢!” 赵大看见杜念远的样子,恍然大悟,气道:“小妖怪,原来你在作弄我,瞧我不刹你的皮才怪!” 说着又开大手,要去捉杜念远,杜念远一扭头,像一溜青烟似地从他掌下脱去,躲在老远叫道:“赵大,你有本事捉到我,我就对你磕三个响头!” 赵大气吼吼地追过去,社念远娇笑着逃避。
一大一上,两个人就绕着大树追逐起来! 追了半天,赵大累得满头大汗,倚在树上喘息道;“不追了,算我怕你,小鬼头,你这么刁钻,将来一定不会长……不,宝宝。
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这粗人虽在气愤之际,语词中仍是流露出深厚的情义! 社念远颇为感动地靠近他,小手抚他粗壮的胳臂道:“赵大!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的!” 赵大的嗓子中居然夹着哽咽道:“不!宝宝,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说都行!” 杜念远默然无语,小手仍在他膀子上抚触。
赵大喘着气,可是目光显着无比的温柔。
轻轻地挪开身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宝宝!俺一身臭汗,别熏坏了你……” 炎阳下,天仍是那样地闷热,蝉在枝梢高鸣。
突然,远远的出现了人影。
小玉最先发觉,翘起翅子道:“有人来了,我先看看去。
” 不久,它又飞回来了,叫道:“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尼姑跟一个男孩子!” 赵大想起上次杜念远被人抢去之事,微有余悸。
关切地道:“宝宝,你先回去,俺来看看他是什么来路!” 杜念远却因为听说来人中也有个孩子,颇感兴趣道:“不!我要留在这儿,小玉,那个人是谁?” 小玉道:“我不知道!他长得很英俊!” 杜念远心中一动!抢先跑到高处远眺,等她看清楚了,立刻又跑下来,附在赵大的耳根道:“赵大!这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人,等一下他若是来了!你最好打他一顿,不过你注意。
千万不能将他打伤!” 赵大傻令今地点点头,果然攘臂等待。
小玉却别有深意地嘿嘿干笑一声。
不一会儿,那一大两小三个人已来至跟前。
赵大凶神似的大吼道:“吠!你这汉子,乱闯到此地想干什么?” 那青年男子神态从容地道:“在下韦明远,与贵山主乃是旧交,特来造诣,有烦尊驾前去通报一声说我有事要求见!” 听说他就是韦明远,赵大不禁气馁了一下。
杜念运连忙又在他耳畔低声道:“他胡说,你别管,先打他一下!” 赵大闻言,果然迎面劈出一拳。
韦明远没有想到赵大会如此鲁莽,好在他功力高深,迎住他的拳势,轻轻一掌封回来! 赵大神勇盖世,不过因为他事先得到关照,不许伤人,所以他这一拳,并未使上全力! 幸而这样,他吃亏也不大,因为他的拳头,刚一触上韦明远的掌,立刻被一股强力弹回,振得手臂主痛。
韦明远晒然一笑道:“你怎么那样不讲理,我依礼前来拜访,你却不声不响地出手偷袭,所幸我尚会武功,否则岂非要受重伤!” 赵大吃了哑巴亏,倒不禁恼羞成怒,返身取得斧头,对准韦明远的肩上,就是一斧砍下去! 杜念远见状,急呼一声:“赵大!使不得!” 她仍是喊慢了,赵大的斧锋,已经擦上韦明远的衣衫。
韦明远肩膀微晃,躲开他的一击,然后伸出两个指头,点着斧面,朝外一荡,口中喝道:“混帐!你怎可如此可恶!看在你们山主面上,我不杀你,不过却应该让你受些薄惩! 以敬无礼!” 赵大立感掌心发热,斧柄握不注,脱手飞去! 杜念远却跳着拍手道:“好!真好!你真不错!” 韦明远这才注意到她,由她的模样,使他大感惊奇!凝神注视半天,忍不住脱口问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杜山主是你什么人? 杜念远眨着亮星似的眼睛道:“我叫社念远!山主是我母亲!” 韦明远将“杜念远”三个字连念了好几遍,才叹息着道:“不错!是你。
你知道当你降生之际,还是我接生的呢!一晃就是八年了,你长得真像你母亲!” 杜念远的睑红了一下道:“你是韦明远吧!不!我该叫你韦伯伯,我的名字就是为了纪念你而取的,韦伯伯!你跟我想象中一佯的年青!” 这时赵大已气呼呼地去拾起斧头,杜念远立刻叫道:“赵大!别再胡闹了,方才我是故意叫你试一试韦伯伯的!” 韦明远奇道:“你干吗要试我一下呢?” 杜念远羞笑了一笑道:“每个人都说你很了不起!我很想知道一下你有多厉害!” 韦明远摇头道:“顽皮!顽皮!怎么可以这佯试呢?” 杜念远却神色飞舞地道:“韦伯伯,你真行,赵大的斧头可以说是天下无敌的了,却抵不上你的两个指头.韦伯伯,我感到很骄傲!” 韦明远笑着问道:“你骄傲什么?” 杜念远庄重地道:“我为我的名字跟你有关而骄傲!韦伯伯,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我的父亲比你差的多了!” 提起任共弃,韦明远不禁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良久,他招手把纪湄跟小环叫过来道:“这是我徒弟小环,这是我的儿子,他叫纪湄,湄儿!叫姊姊!小环你叫她一声妹妹吧!” 纪湄很高兴地叫了一声,小环却冷冷地点了个头! 仗念远着望小环:“环姊姊,你好象不太喜欢我!” 小环冷冷道:“是的!你聪明太露,一眼就可以把别人看穿了跟你在一起,我很难藏得住自己!因此我不希望接近你!” 杜念远奇怪地道:“我心中并无害人之意,即使是把别人看得透彻一点,也没有什么害处呀!你为件么要躲避我呢。
” 小环道:“你禀受了母亲的温柔美丽与仁慈。
但你也禀受了父亲的恶毒。
在良善的环境巾,你会成圣女,到了罪恶的环境中,你会变成毒龙!” 韦明远轻轻地叮责道;“小环!别胡;兑,她还是个小孩子!” 小环冷静地道:“我看人从不会看错!” 韦明远尚未开口,杜念远却廖敬异常地道:“环姊姊!所有的人中,你比我母亲知我还深,虽然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却尊敬你,我愿意一辈子听你的话!” 小环平淡地道:“那是你的问题了,只怕我的话有时很不中听!” 社念远坚决地道:“终我此主!我以良师益友视你!” 听了这两个孩子奇待的谈话,韦明远反而感到愕然了!这两个孩子话中所透露的智慧有些话使成年人都不易了解! 杖念远却似与小环的事已告一段落。
亲热地拉住纪湄的手,转头向着书明远,好奇地问道:“他叫纪湄。
莫作也是纪念一个人?” 韦明远黯然地道:“是的,他的名字纪念一个伟大的女人。
” 杜念远轻轻地一笑道:“韦伯伯!我听说关于你的许多事,都关连着女人!” 韦明远睑上飞红。
呐呐不知所答! 小环轻哼一声道:“可爱的人!有时会说出最不可爱的话!” 杜念远憬然而悟,立刻道:“韦伯伯!我说错了!你的事都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 韦明远苦笑着摇头道:“孩子话!孩子话!” 小环又冷冷地道:“不得体的赞颂,比最尖刻的谩骂更能伤人!” 杜念远惶惑地道:“我怎么动辄得咎呢?我该说什么好?” 杜念远沉思片刻,立即动容地感激道:“谢谢你!小环姊!大智若愚,大勇若怯,我一向认为我聪明,跟你一比,那就差多了。
” 韦明远大是诧异地望着小环,忽然间他觉得她不是个孩子,也不是他认识的在庵前扫地的小尼姑了! 她好象一个神,一个高站在云端的神。
高不可及,深不可测!尤其是在她眼中所流露的智慧的光芒.仿佛永无穷尽,耐人探讨! 在他的出神中,一声清亮的招呼将他惊醒。
“韦……大侠,别来无恙!” 韦明远抬头一望,面前站着明眸皓龊的朱兰! 她还是穿红衣,脸上掩不住因他前来的喜悦。
想到旅邸中为他疗伤的情形,韦明远感到脸上一阵温热,一种异样而已复杂的情愫,油然而生,微笑地招呼道:“朱姑娘!你好!一别匆遽,现在已有七八年了!” 朱兰忆起往事,睑上一阵飞红,悠悠道:“是的!七年零三个月了!” 韦明远微笑着道:“姑娘记得真清楚!” 朱兰轻轻地叹一口气道:“怎么会不清楚呢!山居无事,我一面数日子,一面打发日子,幸亏有那些记忆,才使我支持下去……” 韦明远歉然地望着她,感到很难说什么! 朱兰却幽幽地一笑道:“小玉已把你们来临的消息传进去了,山主特别派我出来迎接你,她此刻正在‘蕊珠宫’恭候大驾呢!” 韦明远轻叹了一声道:“谢谢姑娘,有劳你了!” 朱兰伸手牵杜念远与纪湄,领先走去,韦明远带着小环,默然在后面跟着,渐渐的就可以看到“蕊珠宫”了。
杜素琼风华绝代地站在宫门,美丽的睑上浮着浅笑:“师兄!对不起!我由于衣衫不整,没有亲自去迎接你!” 韦明远望她盛装宫的雍容之状,打内心涌起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回顾自己的狼狈相,不禁赧然道:“不敢当!师妹!你太客气了!” 杜素琼抬头看见朱兰手中的纪湄,脸色微微一动道:“师兄!几年不见!你也有孩子了,他母亲还好?” 韦明远一阵伤心,咽哽地道:“他们都死了!我是来托孤的!我还有许多事要办,只好暂时托你容教一下,我……我很少有别的朋友!” 杜素琼微感诧异地道:“托孤……” 韦明远痛苦地对朱兰道:“姑娘!麻烦你把孩子带去洗个澡……” 朱兰知道他有许多话不便当着孩子说,答应着去了。
当朱兰将纪湄及小环一切安顿好,已是很久之后了。
她再次回到“蕊珠宫”,只见杜素琼一个人呆坐在那儿! 朱兰奇怪地道:“韦……韦大侠呢?” 杜素琼抬眼微叹道:“走了!他是个命中注定无法安静的人……” 朱兰微感失望地道:“他……你们是很久没见面了,要忙也不在这一刻呀!” 杜素琼轻轻地道:“以我们的感情.言语已是多余的了,即使永远不见面,我们也会互相知道对方的一切,知道大家想说的话…… 忽然她见到朱兰脸上惟然若失的情欲,微微一笑道:“他还会来的,等该办的事办完了,他就会来了,那时他可以多作盘桓,你也可以好好的招待他一番!” 朱兰的颊上,印上了如火的红晕! 江湖上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
在浙江的四明山中,有两个人对坐奔棋! 一个是相貌阴沉的长睑老人,一个是衣衫褴褛的道士: 老人信手拈起一颗白子。
随便地一放笑道:“你辛辛苦苦筑起一条长龙,我只要在心窝上一刀便切断了,打蛇耍打在七寸上,哈哈!这就是七寸。
” 道人从容地捧起旁边葫芦,满饮了一大口酒道:“百足之虫,死而不遥,我的长龙虽断,可是这两段残龙却构成你的心腹之患,使你腹背受敌!” 说着放下葫芦,补上了一颗子。
老人望了棋枰一眼道:“腹背受敌,我倒该小心点!” 又等了一下、他再填上一子笑道:“我把后面的缺洞补上、现在安心地对付作前面的了,这下子你生存的机会不多。
认输了吧!” 道人抬眼朝老人背后望了一下,脸色微交道:“不至于,不到全军皆没,我绝不竖白旗!而且国手能生劫后棋,你只要一疏忽.我就可以异军突出!” 老者大笑道:“好一个国手能生劫后棋,可是你别忘了神医难救必死病,世事如着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道人没有答话,仍是沉静地喝酒,布于! 又下了几子,老者突然道:“你再无生望了!” 道人猛喝了一大口酒道:“是的,目前是你略占上风,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若孤注一掷,舍命一搏,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又陆续地下了数子。
老人神秘地一笑道:“我给你留最后的一步余地,现在你回手自保,输得还不算惨,若是再要坚持下去,恐怕要弄个一败涂地!” 道人布下一子杀着道:“不!我要拼到底,虽然机会不多,我绝不放弃。
” 老人跟着挡上一子,闭上双目道:“随你吧!不过你要拼,现在是时候了!” 道人微微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睁眼笑道:“就棋论棋,我故意在棋中留着一步漏洞,你要拼命,就该趁早,否则我把漏洞一补,你就完全没有指望了!” 说完闭上眼睛,状似十分悠闲。
道人低头视抨,沉思良久,然后举起葫芦,将其中残酒,一口饮尽,抛下葫芦,突然骄指如风,点向老人胸前乳下玉泉穴,而且就在他掷下葫芦的同时,老人的背后,发来一蓬暗器,无声无息,整个的打在他背上。
老人前后受敌,恍若末觉,相反的是道人的手指点实,反感一征,抽身退出半丈开外,呆望着老人。
老者睁目大笑道:“施林!你以为老夫息影深山,便不知江湖的事吗?你的长相,你的德性,跟‘酒丐’施楠是一个样子,只是……” 说到这儿,见道人略有惊意,更为得意了。
“只是你的功夫,似乎还不如他!你装做不认识我,跑来缀我搭讪下棋,趁我不注意之际,你的同伴又悄悄地埋伏在我身后,然后再利用我疏神之时,稗然同时下手,方法虽好,可惜你们没有认清我白冲天可是那种傻瓜!” 说着脱去长衫,露出里面的铁青色软甲,又长笑道:“我自知仇敌太多,他们尽早要找来的,所以除了苦练功夫外,又千方百计,觅到这一件‘青螭甲’,不但抗水进火,还可以承当任何利器,所以我安心地等待你的偷袭。
施林!这下你明白了吗?可以叫你的同伴出来了!” 话语方毕,石后树洞中果然走出一个壮汉,身负双钩,手中还扣着一把暗器,厉声叫道:“白冲天!狗匹夫,纵然你防护再密,今天我也要杀你才甘心,袭二哥的灭门血仇,刺激得我寝食难安……” 白冲天回头一看,略感意外,随即晒笑道:“是你啊,几度掌下游魂,你的命还真长,一生一死,乃见交情,‘飞鹰’裘逸那背信小人,真不该有你这个朋友。
” 原来此人正是“神钩铁掌”许狂夫! 他与胡子玉分手后,浪迹天涯,一面在找韦明远的踪迹、二面也在寻白冲天报仇,终于会见了“酒道”施林…… 当下许狂夫见白冲天出口辱及裘逸,怒声喝止道:“住嘴,你满手血腥,哪里懂得道义交情!” 白冲天一笑道:“裘逸跟我也算是朋友,可是他欺骗我!” 许狂夫大叫道:“他自己也受到公冶拙之骗,哪里是存心骗你!” 白冲天冷然道:“他处事不明,耽误了我的事,就有取死之道。
” 许狂夫用力地道:“因此你也必须为他偿命!” 白冲天大笑道;“我杀人无算,若是每一个人都要尝命的话,我这一条蚁命,究竟是该偿还给哪一个才算恰当!” 许狂夫咬牙道:“天下之人,俱欲得你而甘心,你真该碎尸万段,才泄得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于百人之愤!” 白冲天露齿一笑道:“许老六,咱们虽无生死交情,可是也有数面之缘,何必一见面就要拼命呢?我问你,这几年你功力长进多少?” 许狂夫道:“我纵是一无长进,今日也誓必杀你!” 白冲天摇头道:“可惜!可惜!今日江湖,尔虞我诈,似体这等忠义之人,还真不多见,我倒不太愿意杀死你!” 许狂夫怒吼道:“白冲天!你少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废话少说,施道长,咱们上!” 施林点了一下头,振臂作势。
白冲天鄙夷地一笑道:“你们是两个人一起上?” 许狂夫道:“对你这等凶残之人,不算以多凌寡!” 白冲天大笑道:“我哪是怕你们人多,我是因为五六年没有杀人了,手痒得紧,难得今天你们自己找上来,大可以过过瘾,我是伯一时收拾不及,对你们二人都打死了,岂非没得玩了,太已遗憾!” 许狂夫与施林都被他激怒,双双出手,猛攻一掌! 白冲天伸出左右手,各自接住他们的掌劲,神态从容,毫无吃力之状,反而将二人震了回去! 白冲天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居然敢大言不惭地来要我的命,真是老寿垦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许林二人,脸上虽现惊容,但依然作势欲攻。
白冲天突然大喝一声道:“且慢!” 他的声音中仿佛具有无限权威,使得许施二人的脚步自然一停,互相对望着,迟疑地未能出手! 白冲天手捋长须得意地道:“试过你们刚才这一掌的功夫,我觉得实在没有意思,现在我练一趟功夫,也让你们瞧瞧我这六年来的进境如何!” 许狂夫大声道:“我们是找你拼命来的,哪有闲情看你练功!” 白冲天道:“你别忙,等我把功夫练完,你们就知道今天对我有无胜望,若是你们觉得没希望,不如知难而退……” 施林坚决地插嘴道;“兄仇不共戴天,我绝不后退!” 白冲天轻笑一声道:“话别说满了,我并非怕你们报仇,而且在想法成全你们,我的功夫练完,你们若自觉不敌,可以回头再去练一个一年半载,等到略有把握再来,这样岂不是比作无渭的牺牲好得多了?” 施林道:“你想得好,一年半载之后,你不知又躲到哪儿玄了。
人海茫茫,叫我们上哪儿找你去!” 白冲天睑色一沉道:“我伸功已然练就,现在谁来寻他都不怕。
立刻我就要出山,重振‘长白剑派’,使之成为武林之冠!” 许狂夫正要开口,施林已抢先道:“也罢!我们就看你练一趟,只是你既然自诩神功已就,我们就练过十年七载,岂非仍是无法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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