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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京华烟云(2/3)

个人前来的,女郎却苦笑道:“这件事怎么能让下人知道呢?我把他们都赶开了!” 谢文龙忙道:“我是说三小姐一个人抱得动吗?” 女郎露齿一笑道:“我小的时候也跟爸爸练过几天功夫,抱这样一个人还没有问题!” 谢文龙哦了一声道:“看不出三小姐还是文武全才呢!” 女郎红着脸道:“谢头儿开玩笑了,我这点本事给您捡鞋还不配呢。

人没有受伤吧?” 谢文龙道:“没有!只是受惊吓昏了过去!” 女郎点点头道:“那还好!她没有什么别的吗?” 谢文龙怔住了,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女郎的脸红得象山茶花,低声道:“我是问她的身体……”谢文龙这才明白了,连忙答道:“大概是没有,不过我也不敢详细检查!” 女郎怔了一怔才道:“我想也不应该的!否则就是太……太……大胡闹了!谢头儿!您快去见爸爸吧!”说完抱着那女子急急地走了。

谢文龙朝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呆,才移步向前方走去,提督衙门与府第是连在一起的。

龙将军西征凯归,劳苦功高,钦赐一等侯,也有着更为堂皇的赐宅,可是龙锦涛上表谢辞,情愿屈尊就职九门提督,住在衙门后进,好在他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妻一女,两个儿子在外地做官,两个大女儿也出阁了,小女儿龙琦君——就是刚才那个女郎,也到了嫁人的年龄,却团为怕两老太寂寞,情愿虚误青春,示欢膝下,所以偌大的府第,就是他们两代三人带着一大群仆妇住着,还显得有点空旷,谢文龙在此地不算外人,内外都出人无忌,这也因为他的职务,有许多事他必须与龙大人紧急联络,所以也不能按照官场的规矩行事。

此刻他顺着后院的小径,直向前厅走去,还没有进入厅门,杜九已经把他拦住了,道: “大哥!您别进去,兄弟已经见过大人了,大致报告了一遍,大人正在敷衍那个瘟老头子,您一进去,若是言语上眼大人前后不对碴,岂不是反而增加麻烦!” 谢文龙只好站住了脚,只听得厅中传来和亲王粗大的嗓音道:“锦涛!不管你掩饰得多好,老夫都知道这是第四次了,京畿之下,一连四次发生官宦闺阁被劫受辱之事,你这个九门提督竟然提不出一点报告……” 龙大人只有低声下气地道:“下官早已着人细心查访,怎奈这匪徒十分狡猾,居然无迹可循!” 和亲王冷笑道:“你当年带兵西征回疆,千军万马都能应付过来,而今却无法奈何一个小小江湖匪徒!” 龙大人赔笑道:“行军与治匪是两回事!” 和亲王怒声道:“既然你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在皇上面前夸口,担任这个九门提督!” 龙大人也有点怒意道:“下官请任此职非为名利,只因为愧领帝恩,无以为报,才担任这个人所不取的差事,王爷如若认为下官才不堪当此任,不妨明奏皇上,另外派人好了!” 和亲王态叫道:“老夫真要奏明皇上,只怕你不是丢差就能了事的!”龙大人悍然不惧道:“下官不过有亏职守,最多也只是追回这个一等侯而已,反正下官为了国事,并不在乎名利,王爷尽管宣扬好了!” 和亲王拍案起立道:“你不怕丢官,老夫不怕丢人,咱们走着瞧好了!” 然后怒冲冲地走了。

谢文龙听见龙大人送客回来,才轻轻地掩进厅中,作了一躬道:“大人……” 龙锦涛长叹一声道:“文龙!你都听见了?” 谢文龙愧然道:“听见了,卑职自惭能力不足……” 龙锦涛长叹道:“文龙!别这么说,若是你办不了,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办得了!怎么样?今天你侦察的结果可能找出一点眉目了吗?” 谢文龙想了一下道:“卑职已经确定这是一个江湖人所为,而且这人的武功根高,使用的是一种绝传逆穴手法。

” 龙锦涛忙道:“别谈武功,我知道的武功只是长枪大戟的马上本领。

对于江湖手法是一窍不通,我只问你是否能捉到这个匪徒?” 谢文龙红着脸道:“假如能找到他,卑职不辞万死,也定然将他擒之于法,只是目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龙锦涛皱眉道:“以你在江湖上的关系,连这个人的来龙去脉都模不出吗?譬如说从他所用的手法上……” 谢文龙叹道:“若是寻常手法,卑职还可以从他的师门中去找渊源,可是他用的是一种绝传的手法!” 龙锦涛道:“绝传的手法应该更好找,你查查这种手法在谁手上绝传的,那个人到哪儿去了……” 谢文龙叹道:“逆穴手法只有一个人会,那是个绿林巨盗,名叫罗上春,可是此人三十年前已客死回疆!” 龙锦涛道:“他没有后人?” 谢文龙道:“没有!他是个独行盗,不过专门劫富济贫,行为尚称正直,可是此人生平不近女色,所以绝对没有后人,而且连徒弟也没有收过!” 龙锦涛道:“假如这种手法只此一家,那现在的这个匪徒绝对与他有关,你为什么不在这方面去查证呢?” 谢文龙点头道:“卑职也打算如此,只是罗上春远游回疆后,与中原武林道失去联络,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情形,晏四叔三十年前旅游回疆时,在一个小客栈中见到他,那时他正身染重疾,潦倒不堪,晏四叔亲自送了他的终,将地埋葬了,也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传人!” 龙锦涛长叹道:“总不会是他死而复生起来作怪吧!” 谢文龙忙道:“那自然不会,卑职想回头再找晏四叔详细问问,看他是否能提出一点线索!” 龙锦涛叹道:“你多用点心吧!这家伙闹得太不象话了,京师官宦巨府有几百家,家家都有着年青的闺女,要是他一一光顾,我这个九门提督只好自杀以谢了!” 谢文龙惶恐地打了一躬道:“大人请放心,卑职一定舍命以赴,查明这个匪徒,绳以律法!” 龙锦涛用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文龙!我全交给你了,我全家的性命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谢文龙跪下一条腿,激动地道:“卑职不敢负大人的厚望,可是卑职觉得大人刚才对和亲王的态度太强硬了一点,假如这老头子真闹起来,大人圣眷再重,只怕也不大方便!” 龙锦涛一笑道:“他不敢闹的,否则我也不会跟他如此倔强,我帝眷虽隆,到底斗不过一个亲王,可是这件事他不但不敢闹开来,反过头来还会帮我掩饰!” 谢文龙不禁一怔,龙锦涛又笑笑道:“九格格在皇后跟前很得宠,有被册选为太子妃的希望,若是闹出来,老家伙的损失比我更大,只要人安然无恙送回给他就没事了,你别看他跟我吵得凶,回头我送人过去,他还会给我赔罪说好话呢,官场中只有利害,没什么交情与道义,这是你们江湖人永远不会明白的!” 谢文龙呆了一呆,才低声道:“大人若没有别的吩咐,卑职就告退办案子去了。

” 龙锦涛点点头道:“你多费点心吧,办完了这件案子,我也想乞退了,本来我听说京畿治安最坏,经常有王府子弟聚众闹事,才想凭着帝眷隆重,自请出任此职,以余年再替皇上效一次愚忠,可是我接任以来,才发现最难治的是托庇在各大门府中的江湖人,于是才想到请你来帮忙,这几年也多亏你……” 谢文龙忙道:“家父受恩深重,卑职理当尽瘁……” 龙锦涛道:“我只帮你父亲一点小忙,你帮我的忙可太大了,报过于施,弄得我也不好意思,所以你尽点心,办完这件事,我们两个人都可以轻松了!” 说完又拍拍他的肩膀,谢文龙只有在感动中告辞出门,到他平时处理公务的班房里等候着刘得泰的消息。

团为昨夜被杀的那个男的分明具有相当的武功身手,要想随便摆布那样一个人并非易事!也许从这方面可以找到一点消息,等了将近有一个时辰,他心中很焦急,刘得泰还是没有回来,许多琐碎的小事更搅得他烦心! 正在万分不耐的时候,忽然杜九进来换告说:“大哥,晏老爷子跟四海镖局的总镖头徐广梁来了!” 谢文龙神情一振。

晏四叔一向反对他在公事房里混,突然会到此地来找他,定然是有着非比寻常的事故,而且还同着徐广梁,那多半是与他遭遇的辣手案件有关! 宝马金刀徐广梁是京师知名的人物,江湖上的声望不下于他故世的父亲与晏四,在京师开着四海镖局,被誉为君子镖,这是说他的信用好,不管多贵重的镖,他都敢保,而且从来没出过问题。

那是因为徐广梁本人的江湖名望够,手头上功夫来得,他用的那些镖师也无一弱手,镖局设在京师,全国各大首邑都有分号,业务范围遍及天下,四海两个字倒是名符其实的金字招牌! 徐广梁与晏四只是点头之交,居然连袂前来看他这个后生小辈,显然有着重大的事故,所以他连忙迎了出去。

晏四与徐广梁被招待在小客厅里,谢文龙进去后,首先按照江湖礼数请了安,晏四立刻摆手叫他把闲人都赶开了。

谢文龙见晏四的态度如此慎重,自然觉得很惊奇,不过也很兴奋,晏四叔忽然肯下临到他的公事房来,显然是答应管这档子事了,连忙将他们引进议事的小花厅去,这是龙大人的私人签押房,只有他与龙大人两个人才可以进去,也是提督衙门中最秘密的一个地方。

让两人坐定后,徐广梁首先开口,道:“兄弟是为了一件事前来拜访世兄的,不过兄弟为了江湖上的道义,先向晏四兄打个招呼,以免引起误会……” 晏四也道:“文龙!我想这件事一定是误会,否则你绝不至于如此开罪江湖朋友,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谢文龙不禁一怔道:“四叔!您说的是哪回事?” 徐广梁抢着道:“昨夜敝镖局新到的一位镖师被提督衙门派人逮走了!” 谢文龙忙道:“没这回事!” 徐广梁道:“昨夜的来人只是说为着京师飞贼的案子请王镖头前去问话,当时兄弟以为是一项误会,然而事关重大,所以叫王镖头前来解释一下,王镖头虽是初到京师,可是他出身名家,人品心性,兄弟都信得过,而且可以用身家作保,可是王镖头到今天还没有回到镖局……” 晏四这才铺口道:“王仲华我不认识,他的师父太极丁与我倒是多年知交,此老管束门人最严,也最爱惜羽毛,他的门人绝不会是作奸犯科之徒,所以我向徐总镖头保证这是一项误会,你到底……” 谢文龙心中已经有点明白,乃转脸问徐广梁道:“贵局的王镖头是不是二十五六岁,四方脸,胸前有一道刀痕,眉心有颗红痣?” 徐广梁双眉一挑道:“谢捕头儿连胸前的刀痕都看见了,想必在王仲华身上用了不少工夫,本来飞贼在京师闹得也太不成话,谢捕头儿抓个外来的江湖人顶顶罪名也没有什么关系,兄弟身在江湖,又吃了生意饭,惹不起官府,南太极门丁兆民可不肯听说门下有不肖之徒!” 晏四也一沉股道:“文龙!你太混帐了,即使事有实据,你也得顾住江湖规矩,先通知他的师门,丁兆民是个讲理的人,绝不会护短,你若是平白无故诬人人罪,我可不能替你说话!” 谢文龙笑了笑道:“您二位都以为是小任将王仲华抓了来加以私刑,屈打成招?” 徐广梁冷笑道:“提督衙门总巡掉八面威风,三木之下,连死人都能招出一份口供!” 谢文龙仍是笑道:“四叔,昨晚天一黑我就回家了,王仲华是晚上被人带走的,您总不能怪到我身上吧!” 晏四皱眉道:“徐兄来向我问罪时,我也这样告诉他,可是他不相信,所以我才带他来弄弄清楚,现在听你这一说,好象你的确见过王仲华了?” 谢文龙这才一叹道:“小便在今天早上见到王仲华,他的确与飞贼案有关!” 二人俱是一震,同声叫道:“不可能!他人呢?” 谢文龙肃容道:“死了!” 徐广梁脸色一变,怨声道:“死无对证,自然随便安装罪名了,谢总头儿不愧为六扇门中的干才!” 晏四的神色也十分难看,谢文龙知道必须把话快点说明白,否则真的会引起误会了,于是一正神色道:“那飞贼以同样的手法作了第四件案子,把和亲王的九格格在昨夜盗了出来,跟一个男人赤身露体吊在西直门外的大柳树上,而且这一次还出了血案……” 晏四抢着道:“这我在早上听说了,怎么会出血案呢?那飞贼杀了人吗?” 徐广梁也急着问道:“被杀的是王仲华?” 谢文龙点点头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照尸体的形貌特征看来,多半是他了!” 徐广梁这才面露惊讶之色道:“王仲华已得了兆民的真传,身上内外两途都很了得,丁大哥是应我几次要求,才派他到镖局子里来帮忙,要杀死他可不太容易!” 晏四捻着短须道:“王仲华一定是刚才碰见那飞贼在作案,自恃艺高胆大想仗义抱不平……” 谢文龙连忙道:“不!他是被人有计划地谋害的!” 徐广梁一怔道:“不会吧!王仲华刚出道,与人无冤无仇,谁会去故意杀害他呢?” 谢文龙叹了一声道:“事实的确如此,第一:昨夜提督衙门并没有传他问话,小侄对徐前辈一向敬礼有加,如若遇上这件事,定然会亲自登门请教,怎敢随便派个人前去传人问话呢?” 晏四也加以支持道:“兄弟对文龙也时常关照,叫他对江湖朋友千万不可失礼,这一点他倒是不敢放肆的!” 谢文龙继续道:“第二:在现场只有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那个王仲华,那飞贼一定是假借提督衙门的名义将他骗了出来,加以杀害后,才与女的吊在一起,因此小侄说这是一件有计划的谋杀案!” 两个老人都站了起来以表示他们心中的惊讶,晏四皱紧双眉道:“这一来就不寻常了,那飞贼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横行,内中必然有着特殊的原因!” 徐广梁也皱起眉头道:“兄弟实在想不透,这飞贼的作法分明是有寻仇之意,他是跟太极门过不去呢?还是跟我四海镖局过不去?” 谢文龙一叹道:“飞贼打起提督衙门的招牌作案,恐怕还是找小侄麻烦的成分居多!” 晏四拂拂手道:“暂时不去讨论这些,徐兄昨夜可曾见过那个传活的人?” 徐广梁道:“见过,他一来先找我,还出示提督衙门的腰牌,指名要王仲华前去问话,我看见了腰牌,才叫王仲华跟他走的,那是个二十八九的汉子,黑脸膛,长相很魁梧,说一口京片子,十足是个本地人!” 谢文龙失望地道:“光是这点线索太笼统了,小侄治下办事的人有一半都合这个条件!” 晏四道:“他有着提督衙门的腰牌,是否可以追查呢?” 谢文龙摇头道:“查不出来的,提督衙门的腰牌可作身分证明之用,可是小侄任职以来,曾经捉获过十几个冒充提督衙门勒索良民的无赖,他们也都有腰牌,假可乱真,因此小侄规定办案人员,一律穿着官定号服,根本不以腰牌作为表记!” 徐广梁长叹一声道:“昨天那个家伙倒是穿着便装,只怪兄弟对官府的情形太陌生,才上了人家的当,害得王仲华丧了命!” 晏四道:“有线索总比毫无头绪乱摸的好,徐兄与那人已经打过照面,再见到他时,一定会认得的!” 徐广梁道:“那是自然,不过兄弟总不能把京师数十万人口一一前去指认!” 谢文龙道:“那当然行不通,这家伙每次都要糟蹋一个官府的少女,可见对官宦的家庭情形很熟悉,定然寄身在哪一家大宅院中,绝对无法登门一一指认,不过另有一条线索,或许可以查出此人的来龙去脉!” 晏四忙问道:“什么线索?” 谢文龙道:“这个人会逆穴手法!” 徐广梁叫道:“逆穴手法?那一定是罗上春!” 晏四摇头道:“不可能,罗上春在三十年前客死回疆,是兄弟送的终,而徐兄见到的是个年青人,罗上春死的时候,这家伙可能还没出世!” 谢文龙道:“小侄检查过了,的确是逆穴手法,四叔想想罗上春是否有传人呢?” 晏四道:“据我所知是绝对没有!” 徐广梁道:“这很难说,罗上春在三十五年前绝迹武林,从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晏四兄在三十年前见到他死去,其间还有五年的时光,安知他不会留下传人!” 晏四一叹道:“我想不会的,罗上春死在回疆的一家小客栈里,穷途潦倒,拖欠了三个月的店租,我若非在中原时见过他多次,根本就无法认出是他,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他得的是小病,完全是被穷拖垮了的,以罗上春的身手,何至如此潦倒,结果他告诉我说,自从到回疆后,就绝口不论武事,也摒弃武功不用。

他在回疆五年,从没有离开过伊犁城,改姓换名,以替人看马为生,客栈里的人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怎么会有传人呢?” 徐广梁却呆然道:“那这飞贼的逆穴手法是从何学来的呢?举世之间,只有罗上春一个人懂得逆脉制穴!” 晏四慎重地问道:“文龙,你不会弄错吧?” 谢文龙道:“不会错,虽然他把穴道点在左右将台之处,我用了半天工夫才找到,而且用您教我的特殊方法解开的!” 晏四双眉一扬道:“你是说他在女的身上点穴?” 谢文龙道:“是的!这贼子品性下流,居然犯武林之大患,不过以身手而论,小侄即使找到了他,恐怕也难以将池擒获,还要仗四叔多帮忙!” 晏四沉吟片刻才道:“我十分不愿意管你的事,可是这一次例外,这个家伙居然对一点不会武功的女子下手点将台穴,的确不可宽恕,我答应替你对付他!” 徐广梁也道:“本来有官府与晏四兄出头,兄弟可以不必多管闲事了,可是王仲华在兄弟的镖局任职,为了向丁兆民有个交代,兄弟也无法袖手!” 谢文龙忙道:“徐前辈是江湖名家,而且又是唯一与飞贼照过面的人,这件事还望前辈多费点心!” 晏四一叹道:“文龙!不管那飞贼是否专与你过不去,这个差事办完你的确该放手了!” 谢文龙忙道:“是的!四叔,小侄今天与龙大人也谈过,他自己也厌倦了,把飞贼这件案子了结后他准备告休,小侄自然可以歇手了!” 晏四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拼着这条老命,为你出一次死力!” 徐广梁却道:“问题是该从何处着手呢?” 晏四想了一下道:“徐兄在江湖上转得开,不妨把飞贼的容貌体形记下来,四处托人打听一下,文龙在京师动用官府人员多加留神,我准备跑一趟开封。

” 谢文龙怔然道:“四叔上开封干吗?” 晏四道:“我要找丁兆民谈谈,把几个问题弄清楚,顺便把他们人被害的讯息告诉他!” 徐广梁忙道:“这件事该由兄弟来办?” 晏四摇摇头道:“徐兄不可暂离京师,万一文龙有消息后,尚须徐兄前去指办,再者兄弟与丁兆民之间,尚有一点私事待理,我们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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