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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钱夫人贪财生毒计 莫小贝雪耻怒报官(3/3)

走） 郭：哎…… 嘴：老板娘，老板娘！（俩人把掌柜的拉回来） 郭：你怎么救啊，大姐。

佟：我就说是我干的。

白：那你杀人动机是什么？ 佟：我看上钱掌柜了，所以要杀死他娘子，然后把他据为己有。

白：好一个女版西门庆。

嘴：对，你还真的去认罪去呀？ 佟：不认罪咋办嘛？她毕竟是个娃嘛。

白：都听我的，如果实在不行啊，就再找老钱商量商量。

众：商量啥呀？ 白：老钱老钱，不就是钱吗。

（客房，昼，佟、白、钱、钱夫人） 钱夫人还在床上挺着，老钱在旁边抱怨 钱：（唐山腔）古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你说你这么个通透的人，你咋整不明白呢？ 佟：（在屋外）钱掌柜！ 钱：（立刻跑到床边）哎哟，你太冤了！ 佟：（进门）我跟你商量点事情。

钱：商量啥事？ 佟：你坐这嘛。

老钱，你能不能跟衙门商量商量，放小贝一条生路。

钱：唉，我也想这样，可是那个小六，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他停，他也停不住。

佟：你就行行好，看在咱俩旧日的情份上…… 钱：（慌）说啥呢？啥情份哪？大白天的你别害人哪。

佟：我说的是交情的情又不是别的什么情，你还怕谁听见嘛？ 钱：（故作镇静）谁听见啊？这有谁呀？这也没有别的人，就有个死人她也听不见哪。

我是说我跟谁的交情都是那么深，（掌柜的站起，看钱夫人）你要干什么？哎，我说，你要干啥？ 白：（推门）掌柜的，小贝回来了。

（大堂，昼，佟、白、郭、嘴、贝、邢、六、焦） 小贝正跟小六打成一团，老邢在旁边看热闹，小贝咬了小六一口 六：哎哟！师父，她咬我！ 邢：和她嫂子一样，属狗的，（小贝又咬老邢）啊——！（掌柜和老白下楼） 佟：不要动我的娃！小贝！ 贝：（钻到掌柜怀里）嫂子！ 邢：（对小贝招手）你过来，过来！要不然我不客气啦！ 贝：（朝门外）进来吧！ 众人一起往门外看，老焦进来，小六拔刀 六：还带了同伙！ 焦：你们这是干什么？ 邢：来者何人？ 六：甭跟他废话，先拿下再说。

焦：（拿出一个牌子，上边写着“捕”）同行，同行。

贝：这位焦大爷，是我专门请来的办案高人。

邢：（施礼）可是焦桐卫，焦大爷？ 焦：叫我老焦好了，你认识我呀？ 邢：嘿嘿嘿，要连您都不认识，还咋在这圈里混呀。

（对大伙）这位老焦，是十八里铺最有名的验尸官。

焦：过奖，过奖了，带我去看看尸体吧。

邢：我现在带你去。

年轻人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呀，你大老远赶来是给足我们面子啦。

（小六不服） 六：等等，此人死在七侠镇，和十八里铺没关系。

贝：人家来都来了，总得看一眼再走吧。

六：看一眼？看一眼先过我这关再说！（堵住楼梯，拔刀） 佟：你这是干啥嘛，人家是来帮忙的，又不会害你们。

六：少废话，官差办案，闲杂人等，都给我闪开！ 邢：你给我闪开！（小六把刀朝老邢比划）反了教了你还？（小六又把刀比划比划）咋的，想跟师父叫板是吧？ 六：（急）今天这板，我还就叫了！官差办案期间，没有师徒，只有官兵！ 邢：（急）好，算你小子有种，跟我出去单挑！（拽着小六下楼） 六：你别拽我，我还得办案呢！ 白：我告诉你啊，甭管是师徒还是官兵，有胆的就出去单练去，大嘴，走！ 小六让老邢拽着出门，小郭在后边推 白：您楼上请。

（众人要跟着上楼，被老白阻止） （客房，昼，白、钱、钱夫人、焦） 老钱趴在桌子上打盹，老白和老焦推门而入 白：钱掌柜？（回头对老焦）您忙您的啊，我在外头守着，有啥事叫我。

焦：（捻胡子）好。

钱：（唐山腔）哎哎哎，他是干啥的？ 白：给你娘子验尸的。

钱：验尸？我不许任何人碰我娘子！ 焦：我是不会碰你娘子的，我有工具。

钱：工具？啥呀？（老焦把一套差不多是木工用的东西挨个给老钱看）这么多？ 焦：工具虽多，样样有用。

你看这个凿子，是专为死人开脑壳的。

钱：（紧张）开，开开开脑壳？ 焦：是的，如果被钝器击死就要用它开脑壳。

你娘子就不用这个了。

（老钱稍微放松）用这个刮皮刀就可以了。

钱：（紧张）刮刮……刮皮刀？ 焦：是的，从她下巴窠划开一个小口，就一直往下划，划，就这样划下去，（老钱面如土色）来，我给她划一划。

钱：哎，我求你千万别动手！ 焦：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人死了之后是没有感觉的。

钱：谁说的？ 焦：你不信？（照钱夫人掐了一把） 钱夫人：（坐起）咿——！（老焦吓一跳） 白：（进）咋的啦？ 焦：诈诈……诈尸啦！（跟老白一块逃跑） 钱夫人：疼死我了！ （大堂，昼，佟、白、郭、嘴、贝、邢、六、钱、钱夫人、焦） 老白和老焦从楼上逃下来，神色慌张 白：不好了，掌柜的，不好了！（老邢和小六拔刀蹿进来）钱夫人诈尸了！ 焦：诈尸啦！ 众人一阵尖叫，纷纷逃跑，老邢和小六准备上楼 六：师父，你先走，帮我照顾好我娘和我七舅老爷！ 邢：我没那闲工夫，你先走！ 六：师父，你先走，我以捕头的身份命令你。

邢：命令无效，危急关头，只有师徒，没有官兵！ 六：好，既然这样，咱们俩都留下，只要敢冒头，咱俩就砍他个稀巴烂！ 邢：好，上！ 俩官差往上冲，老钱让钱夫人拽着下楼 钱：不用砍了，已经稀巴烂啦…… 邢：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钱：现在还是人，明天早上就难说了…… 钱夫人：行了行了啊，装啥呀装，去，把那佟湘玉给我叫进来。

钱：（哆嗦着）是，得令。

佟老板哪，我娘子有请。

钱夫人坐下，老邢和小六拿着刀在后边虎视耽耽，众人陆续回来 钱：干啥呀，（众人不敢进）没事了。

佟：钱夫人？ 嘴：钱夫人？ 佟：钱夫人呀！你没有事啊，吓死我们了！（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乱糟糟的） 六：行了，既然大家伙都没事，本捕头宣布，结案了。

（俩官差出门） 钱夫人：说啥呢，说啥呢？没那么容易的事。

佟：那是，那是，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白：是是是，不好意思啊。

佟：这样吧，今天晚上的酒席我来请，准备准备吧。

钱夫人：回来回来回来，咋着，一顿酒席就想把我给打发了？ 佟：那你还想要啥嘛？ 钱夫人：没别的，就是要你这个店。

（沉默片刻） 贝：你做梦去吧你！ 钱夫人：不给也行啊，你们几个合伙下毒，谋财害命，多亏我福大命大，啊，到时候啊，我一纸诉状告上官府，你们几个呀，就等着吃官司吧。

你呀，就等着亡命天涯吧。

佟：钱夫人，咱们都是…… 钱夫人：佟掌柜，给你一个晚上时间，慢慢考虑，明个早上，行与不行的，给我个准信。

（对小贝）哎哟，小宝贝啊，这可多亏了你啦。

老钱，回家。

（众人怒视老钱） 贝：姓钱的！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没完！（众人拦着，掌柜的一言不发） 入夜，掌柜的仍然沉默，别人都走了，旁边只有几个伙计 白：掌柜的，你真的决定了？ 佟：嗯。

这个店，就归她了。

只要小贝能平平安安，比啥都强。

（钱夫人推着小贝进，小贝的打扮跟小郭开头那样子差不多） 嘴：你干啥呀？ 贝：大嘴叔…… 嘴：你跟个孩子你得瑟个啥你？ 钱夫人：佟掌柜，我说可真有你的啊，你叫个小毛孩子来跟我这装神弄鬼的，你吓唬谁呀你？还从井里头往外爬，你不怕她淹死，啊？ 贝：这是我的主意，跟我嫂子没关系。

佟：你闭嘴。

（对钱夫人）你少废话，这个店归你了。

钱夫人：爽快，佟掌柜，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格的人，说一不二，那行，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你们先收拾收拾东西，这伙计，我都要，明个一早啊，我过来交接。

（喜滋滋的出门）太好了…… 佟：你们先回去睡吧，我想跟小贝单独聊聊。

（老白叹气，小郭拍了拍小贝，三个伙计散去） 贝：嫂子，我错了，我不应该去采那筐毒蘑菇。

佟：你没有错，嫂子知道，你采蘑菇也是为了帮家里的忙。

但是你不应该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把嘴角的西红柿擦了。

所到底，这件事情也是嫂子不对，没有给你做个好榜样。

贝：不是的…… 佟：小贝呀，你记住啊，不管以后碰到什么困难，你都要做一个心地善良，诚实有礼的好孩子。

贝：（哭）嫂子，嫂子…… （大堂，昼，佟、白、郭、嘴、贝、钱、钱夫人） 掌柜的抱着首饰盒下楼，众伙计在底下收拾东西 佟：秀才呢？ 白：秀才雇马车去了。

佟：老钱，以后这个店呀，就拜托你了啊。

（老钱不知说什么好，干嘎巴嘴） 钱夫人：哟，你俩这是说啥了呀？看给我们老钱乐得啊，嘴都合不上了。

（拽老钱耳朵）来来来，让我也听听。

钱：（这一段老钱始终是唐山腔）疼疼疼。

佟：你还是对他好点吧。

钱夫人：你说啥呢？ 佟：不管咋说，他也是你的夫君嘛。

钱夫人：嘿，我就纳了闷了啊，我自己的老公我对他好不好，你咋知道啊？ 佟：乘法口诀背不出就是一巴掌？ 钱夫人：作为一个商人，不懂算数，成何体统啊？ 佟：还有那个行酒令？ 钱夫人：交际应酬，那是必不可少的。

佟：还有你家的粗活累活？ 钱夫人：那都是为了让他锻炼身体，包括吃糠咽菜，那都是为了他好，你看他胖的那样，吃点糠，咽点菜，吃点粗粮咋的了？ 钱：就是吃粗粮吃的，越吃越浮。

钱夫人：那你一个外人，你跟着瞎搀和啥劲啊？ 佟：（笑）我只知道，既然决定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吧？ 钱夫人：尊重？嘿哟，尊重能当钱花？ 钱：（怒，拿个水舀子拍桌子）钱钱钱！你就知道个钱！ 钱夫人：你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钱：我懒得重复你刚才说的废话。

钱夫人：（怒）还反了你了？（拽老钱耳朵） 钱：（使劲推开）别揪！你有话说话，（钱夫人要说话）闭嘴！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把人家折腾成啥样了？人家开饭馆的，跟要饭的似的（镜头转到掌柜）；人家有家住的，跟逃难的似的（镜头转到小郭）；你看看人都成这样了，还为咱家这点破事操心，你看看人家是什么胸怀？你再看看你是什么胸怀？ 钱夫人：我回家再跟你算帐。

钱：你别说了，你也别回家了，我告诉你说，（一条腿踩凳子）打今个起，咱家不管大事小情，全是我说了算！你要是敢不答应…… 众：（唐山腔）咋着？ 钱：我当场我就休了你！ 钱夫人：还反了你了啊？ 钱：你信不信？ 白：（唐山腔，挑衅的）钱夫人哪，这些被褥是我们自个的，带走成不？ 钱：不行！问我！打今个起，我说了算，知道不？（把水舀子扔了）这个店不要了，还给你们。

钱夫人：（气急败坏）姓钱的！这个店可是我弄回来的！ 钱：你弄回来的？是你骗（喷）回来的吧，啊？我告诉你，今你给我说一句话，是要我，还是要这个店，要这个店还是要我，你看着办！（气呼呼的出门） 钱夫人：你给我回来！（回头看见大伙都在幸灾乐祸）佟老板啊，佟掌柜，真有你的啊，你这招玩得可真漂亮啊，后会有期！（出门） 白：咿——哈哈哈！（小贝乐得直跳） 嘴：（背着箱子进）掌柜的，掌柜的，嫁妆都搬完了，还有啥搬的？ 佟：有，把这些东西再搬回去吧。

嘴：行，包我身上了……啥玩意？ 众：（欢呼）啊哈哈哈哈！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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