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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邢捕头勇破杀鸡案 燕小六力推防贼法(3/3)

开始？ 小六：第一条是嘛？ 秀才：夜里门窗须关好。

小六：那就赶紧关窗户吧。

老白：还没入夜呢。

掌柜的：就是啊。

小六：本捕快说话不好使啊？ 老白：窗户关着呢。

小六：关上就把它销死。

老白：好。

小六：赶紧去，我把门关上。

掌柜的：你关门干啥？额还要做生意呢。

小六：说了门窗就是门窗。

掌柜的：这客人马上就要到了呀。

小六：客人来了，有人会敲门的。

老白：掌柜的，掌柜的，你先上去。

掌柜的：啥人吗？这是。

老白：有我呢，有我呢。

（对小六）呦呦呦，不劳您大驾，来来我来我来。

小六：关严了啊，好好好。

哎，这窗户怎么关不死啊？ 老白：年头久了，现在关不上。

回头再弄吧。

小六：回头干嘛？今天的事儿今天了，拿锤子来，我给它钉死，快快快。

（小六将整个窗户用木版钉死）行了，这回算行了。

掌柜的：哎，干啥呢这是。

小六：关窗户。

掌柜的：这就你这么关窗户的吗？ 小六：把窗户钉死，贼就进不来了。

掌柜的：贼进不来，额也进不来了呀。

小六：你平时走窗户啊？ 掌柜的：额还指望它透透气吗。

小六：这不能透气嘛。

你觉得现在透气困难吗？ 掌柜的：你先喝口茶好吗？你歇会儿行吗？ 小六：歇会儿不着急，哎，秀才，下一条是嘛？ 秀才：值钱物件随时掏。

掌柜的：（小六傻傻的看着掌柜的）干啥嘛？啥意思嘛？ 小六：请你配合我的工作，这是我师父的意思，也是娄知县的指示，请。

（二人上楼） 【掌柜的房间--日】 掌柜的站在大立柜前。

小六：你快着点儿。

后面还好几条呢。

掌柜的：你回过头去嘛。

（从柜中拿出一盒首饰放在桌上）哎呀，这一条总算过去了吧。

小六：开嘛玩笑，那么大的箱子，哪能随时掏啊。

掌柜的：那你说咋办嘛。

小六：别着急啊，又没人逼你，是你自己非要抢着当试点的。

掌柜的：好好好，你说咋办，都听你的。

小六：我师父说了，小东西，全带在身上。

掌柜的：你看看，扳指，手镯，还有耳环，簪子，全都带了。

小六：大件儿也得带呀，比如说名人字画，古董花瓶嘛的，都带上。

掌柜的：古董花瓶你随身带给额看看。

来来来你带一个呀。

小六：别着急，话还没说完呐。

我师父说了，大东西全都当了。

掌柜的：当了？ 小六：换成当票，不就随身带在身上了吗？我没说明白吗？ 掌柜的：额想杀你。

【大堂--日】 掌柜的准备下楼去当铺。

老白：哎？上哪去啊？ 掌柜的：当铺。

老白：咋的啦？没事儿吧？ 掌柜的：回头再跟你细说吧，额和是造的什么孽呀。

小六：赶紧去，回头顺便把这俩也当了，小郭开门。

把门关上，关严了。

秀才下一条是嘛？ 秀才：招蜂引蝶切忌搞。

小六：（指小郭）你过来。

小郭：（走过来）干什么？ 小六：擦粉了吧你？ 小郭：你鼻子还不错。

小六：赶紧洗了去，还有这口红，胭脂，什么眼影什么，全洗喽。

剩个渣都不行啊。

小郭：凭什么呀？ 秀才：他在搞防盗八法啊。

小郭：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六：你洗不洗？（拔刀） 小郭：干什么？你还想拿刀砍我啊？来来来，你往这儿砍，往这儿砍。

老白：小郭小郭，（将小郭拉到一边）人家这也是执行公务，再说又是第一次，帮就帮一把吧。

小郭：好，好，好吧，就当我是积德了啊。

小六：顺便洗完再换身衣服。

越素越好，最好带补丁。

小郭：我哪有带补丁的衣服呀？ 小六：没有就撕了再补嘛。

小郭：我凭什么呀？ 小六：撕。

小郭：不撕。

小六：撕不撕？ 小郭：就不撕。

小六：你不撕我帮你撕。

（说着就上手） 小郭：干什么？ 小六：去补去吧。

小郭：排山……（小六拔刀）我回去补补就行了。

小六：下一条。

秀才：未雨绸缪挖地道。

小六：那就赶紧挖吧。

老白：现在就挖呀？ 小六：我师父说啦，这种事儿赶早不赶巧。

你早早做好准备，以防以后被动啊。

老白：问题是你要从哪儿挖到哪儿啊？ 秀才：就是啊。

小六：就从后院挖到翠微山北口。

（二人掉凳）你俩起来，怎么了？ 老白：你知道这是什么工程量吗？ 小六：你快说。

老白：把西凉河所有的河工找来，也得挖上七八个月。

秀才：不止，七八年。

小六：那么长？那就从这儿挖到门口。

老白：啊，从这儿到门口啊。

强盗在门口敲门，您从这儿一钻，直接到他们面前。

小六：这才叫神兵天降嘛。

老白：那你咋不直接给他们开门呢？ 小六：那就从后院挖到街拐角怎么样？ 秀才：我给你拿锹去啊。

小六：这事儿不劳你们，我来就行了。

老白：不劳您动手，我们自己干，自己来。

【后院--日】 众人开始挖地道。

小郭村妇装，老白陕北装，大嘴中东装，秀才不知道装。

小六拉着二胡。

大嘴：小六，平时看着不大机灵，还挺内秀啊，来来来，过来帮我搭把土。

（拉小六的手）过来帮我搭把土。

小六：干活事别说话。

大嘴：小子还挺横。

你信不信我直接撂了？ 小六：你撂一个试试。

大嘴：我撂了怎么地？ 众人：撂了，咋地？ 小六：哎呀和，你信不信我。

大嘴：咋地？ 小六：我可不客气拉，我告诉你们。

掌柜的：干啥呢这是。

小六：他们胆敢闹罢工。

掌柜的：罢谁的工？ 小六：罢我的工。

掌柜的：你是掌柜的吗？ 小六：不是。

掌柜的：他们凭啥听你的呢？ 小六：我师父说了。

掌柜的：你师父是掌柜的吗？ 小六：不是。

掌柜的：不就得了，你先回去吧。

小六：我不回去，这事儿还没完呐，我回去干嘛。

掌柜的：你不回去是吧？去把你师父找来。

小六：找我师父干嘛？ 掌柜的：让他看看呀，你把额们一个一个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小六：佟掌柜，我对不起你，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千万不能有什么岔子。

你就让我在这儿吧，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掌柜的：求他们去吧。

小六：大嘴，秀才，白大哥，郭小姐。

掌柜的：算了算了，你们接着挖吧。

吸取教训，以后咱再也不招这种事儿了。

老白：那挖可以，你给我整个欢快点儿的。

我干着活有劲。

大嘴：你说你整得跟哭丧似的，咱这挖地道又不是挖坟地。

众人：去吧，去吧。

小六：没问题。

老白：六啊，慢点儿啊，上不来气了。

妈呀，掉地道里了。

众人：老白老白。

【大堂--夜】 众人忙完了活，回大堂休息。

掌柜的：坐下来。

展堂也坐。

小六：大家辛苦了啊。

老白：只要你能交差，再累我们也值啦。

小六：诸位这份心意，小六心领了啊。

大嘴：哎呀妈呀小嘴儿甜的，行了赶紧回去睡吧。

小六：你们也赶紧歇着去吧，后半夜还得轮流值班呐。

众人：哎哎哎？值班？ 小六：第五条，防盗意识不能少啊。

众人：没少啊。

小六：所以就轮流值班。

每个人睡一个时辰然后换班。

老白：不用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小六：那可不行，单人守夜，容易走神。

得大伙轮流值班。

要不然怎么叫，齐心协力省烦恼呐。

我已经跟打更的老齐说好了，每隔一个时辰过来敲一次门。

你们必须醒着，一人给他签个名儿，明天早上我来检查。

（众人埋怨小六） 老白：好了。

就按你说的办，消失。

小六：五个签名，一个都不能少啊。

掌柜的：五个签名，打算咋办嘛。

老白：随便签吧，反正小六也不认字儿。

去吧，你们洗洗睡吧，不用管了。

掌柜的：照顾一下展堂。

（众人收拾准备睡觉） 【大堂--清晨】 有人敲门。

老白：来了来了。

别敲了，我迟早换个铁门，我看谁能敲的响，来了。

来了来了，六啊。

小六：老白这就是你们五个人签的字啊？ 老白：咋了？ 小六：这字迹都差不多吗？ 老白：差多了，你看这个，撇是撇，捺是捺的，这个呢，故意缩成一团我拿左手写的。

小六：恩？ 老白：说漏了。

还没睡醒呢。

刚才说的都是梦话啊。

小六：行了，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老白：哎呀，还是六儿知道心疼人啊。

小六：话还没说完呢，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出门） 老白：六儿，你啥意思啊？（追小六）回来，你说明白了。

【大堂--日】 老白：诸位瞧一瞧，看一看啊最新出炉的防盗八法。

有病的拿回去治病，没病的拿回去发财。

已婚的拿回去生娃，未婚的拿回去相亲。

都看看都看看。

掌柜的：也不知道折腾到啥时候，真不该揽这件事情。

秀才：再坚持一下，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小六：你别动你别动。

你不是本镇的吧？（路人甲摇头）小郭，那你为嘛跟他说话。

小郭：你废话，我不跟他说话，我哪知道他想吃什么呀。

小六：莫与生人打交道，你不认字啊？ 掌柜的：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燕小六。

（对路人甲）不要怕，我说他呢。

你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你。

小六：你做你的生意，我防我的贼。

井水不犯河水。

刑捕头：说的好。

小六：师父。

刑捕头：六啊。

这两天没什么异常情况吧。

小六：基本上没有。

刑捕头：好很好。

（想掌柜的等招手）花生不错。

看来防盗八法奏效啦。

可以跟娄知县说一声，推广。

掌柜的：不可以。

刑捕头：为什么不可以？ 掌柜的：这两天你知道把额们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吗？ 刑捕头：六啊。

小六：我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

掌柜的：哎哎，这窗户，好好的吧。

为啥都给钉上？ 刑捕头：这个我可没让他钉啊。

老白：地道总是你让挖的吧。

刑捕头：对啊，为了防强盗呀。

老白：好了，地道一挖通，强盗直接从门口进我们后院。

连门都不用敲了现在。

小郭：还有那么莫与生人打交道。

拜托你呀，我们是开店的。

不跟生人说话，我们喝西北风啊。

刑捕头：郭姑娘我们也是没办法，没有贼你让我们咋办？（抖肩膀） 掌柜的：老刑，咱防贼的初衷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你个人的政绩吧。

老白：整天不干正事儿，整那些虚招子有什么用啊？ 掌柜的：额觉得呀，老刑对于一个捕快来讲，（倒水）你完成了多少任务，抓了多少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保护的那一方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百姓好，才是真的好啊，对不对呀？ 刑捕头：（拉起掌柜的的手）发人深省，令人深思啊。

大嘴：（从后院来）哎呀妈呀，我终于把那地道挖通啦。

咋，咋地了？ 小六：麻烦你再把那地道堵上吧。

大嘴：你说啥玩意儿？ 小六：堵上。

大嘴：我跟你拼了。

（众人拉住） 刑捕头：好，地道我们爷俩堵，好不好？你们还有什么要求说吧。

掌柜的：还有额的这个当票，马上你给我赎回来。

刑捕头：好，赎回来。

老白：还有这些窗户上的扳子，你都给我拆了啊。

刑捕头：好拆拆拆。

小郭：还有我这件衣服都让他撕烂了。

刑捕头：六啊，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啊？ 小六：师父，她太漂亮了。

不撕不行啊。

刑捕头：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小六：不是师父，她太白了。

她太漂亮了。

刑捕头：她太漂亮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畜生。

（小六跑出客栈，老刑追打出去） 众人：哈哈。

掌柜的；哎，事儿还没办呢。

众人：回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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