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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仪柱依旧矗立在华音阁的中心,顶天立地,几近风雷,上面行行龙飞凤舞的剑痕字迹,由远极近,由顶至踵,依旧傲天地而存在。
郭敖忍不住驻足,仔细地看着这些字迹。
他从第一个看起,一直看到最后一个——也就是自己刻上去的,紧挨着于长空的名字。
这些字迹中没有简春水的名字,因为在所有的阁主中,只有他不需要向世人证明自己顿悟了春水剑法。
从第二代阁主萧凤鸣开始,每个人的名字,都用自己所顿悟出的剑意,镂刻在这只石柱上。
每个人的剑意都不相同,相同的是它们的威力。
那都是傲绝天下的剑意,绝不容任何人小觑。
只除了两个人,于长空与郭敖。
这两个人的剑意几乎一模一样。
在这些各具特色的剑痕中,显得稍微有些突兀。
郭敖微微皱起了眉,觉出了一丝不妥。
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剑,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妥之念。
郭敖的心有些沉重,他知道,就算他挥出了如于长空一样的剑,他也依然被于长空的阴影所笼罩。
究竟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超越这个人呢? 突然,石柱似是起了一阵扭动,最下面的几个字迹,竟渐渐变得模糊,终至于消失不见。
郭敖惊骇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抢上一步,就见他用春水剑法刻上去的自己的名字,已消失不见了。
难道自己修成的,竟不是真正的春水剑法,所以这石柱不肯承认么? 这怎么可能!郭敖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你所修的不是春水剑法,是魔剑!” 郭敖霍然回头,就见九姑宛如厉鬼之影,虚虚荡荡地浮在花树之中。
她的双目宛如尖锐的闪电,劈在郭敖的脸上。
郭敖目光闪处,就见九姑手中握着一只玉瓶,他霍然明白了,方才字迹的消失,一定是九姑搞的鬼! 果然,九姑举起手中的玉瓶,喃喃道:“所以我用化石水将它消去,免得污脏了华音阁的天仪柱!” 郭敖心底腾起一股怒火,厉声道:“九姑,你凭什么说我的剑法是魔剑?” 九姑发出一阵干枯的,宛如夜枭一般的尖笑,厉声道:“因为我是剑谱的守御者,我知道真正的春水剑法是什么样子!” 郭敖大笑,剑光突然从他胸前涌出,然后倏然闪灭。
石柱上被九姑用化石水抹平之处,重新又出现了两个大字“郭敖”。
郭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得意:“这岂不是春水剑法?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九姑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从玉瓶中倾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溅到石柱上,郭敖重新刺出的字迹又在慢慢消失。
郭敖收住笑容,不再理她,转身向牌楼后行去。
九姑撕心裂肺地大叫道:“你敲不响皇鸾钟的,只有真正的春水剑法,才能敲响这口钟!” 郭敖不再理她,消失在牌楼背后。
华音阁中花树极为繁茂,但在这个牌楼背后,却连一株花树也看不见。
牌楼后面是一列巨大的阶梯,仿佛上通于天一般,向前延展着。
阶梯也是用汉白玉砌就,通体洁白,充斥着难以言谕的庄严感。
仿佛一个俯首面地的巨人,将他那宽广的脊背对着渺小的世人。
郭敖犹豫了一下,举步踏上了阶梯。
恍惚之中,一股无形的肃杀自阶梯中散发而出,直逼郭敖而来。
郭敖的心震了震,但他并没有停留,笔直走了上去。
那阶梯极为漫长,仿佛已插入白云之中,郭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方才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也是用汉白玉砌就,上面几无一物,显得极为空旷,只在正中间,悬挂着一只青铜钟。
郭敖慢慢踱了过去,那钟被平台衬得极小,但走近看时,却极为巨大,几乎有郭敖四五倍那么高。
钟身上浮雕着九鸾九凤,每一头都有两丈多高,爪哕向天,羽翼飞扬。
虽然,这些巨凤上都在岁月的风雨中结满铜锈,化为沉沉青色,但却依旧如此傲岸不羁,仿佛一声风雷,就能将它们唤醒,重新破空而出,翱翔九天之上。
郭敖的手慢慢抚了上去,他能感受到铜锈覆盖下,鸾凤身上花纹的精致,他也能感受到岁月在这座大钟上留下的苍老印记。
是的,这是一口老钟,一口老到不能再老的钟。
老得让人想起上古萧韶九成,有凤来仪的传说。
这里承载着华音阁千年荣耀,千年记忆。
但用什么来敲呢?郭敖四下搜寻着,他没有看到钟槌,广大的平台上除了这口钟,便已一无所有。
他按在钟身上的手掌微微用力,那钟却连动也不动,更不用说响了。
他脑海中忽然兴起了九姑所说的话,难道必须使用春水剑法,才能敲响这口钟么? 只有敲响这口钟,才能召集华音阁的人;只有春水剑法才能敲响这口钟;只有顿悟了真正的春水剑法的人才能够成为华音阁主。
这一切是这么的顺理成章,于是他缓缓抽出了舞阳剑。
他的心下忽然有些感慨。
多少年以前,也是这柄剑,在这个高台上,施展出春水剑法,让这口巨大的铜钟轰鸣。
而现在,历史即将重现。
他的感慨转化为兴奋,手中的舞阳剑也在发出轻微的鸣声,似是为即将到来的时刻而欢鸣。
九姑那尖锐的笑声又出现在高台上。
她就仿佛是一只枯瘦的鸟,蹲踞在高台栏杆上,狞笑着望着郭敖:“你敲不响的,而且你一定会为亵渎神钟而遭到惩罚!” 她的声音听上去就仿佛是诅咒一般:“这座高台,其实是一座巨大的阵法,而这口皇鸾钟,就是阵法发送的枢纽。
若是一击敲不响皇鸾钟,那么高台中所蕴含的绝灭阵法立即就会发动,将企图亵渎华音阁主无上权威的妄人化为齑粉。
你一定会遭受这样的报应的!” 郭敖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下去,免得遭受波及么?” 九姑尖声道:“老身早就不想活了,为了见到你这种狂妄之徒遭受报应,老身就算陪上这条命又何妨?” 郭敖皱了皱眉,决定不再理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全意回想着春水剑法的剑意。
那本被铜色的古卷在他脑海中徐徐打开,无数笔画化为剑招,清晰无比地在他脑海中呈现。
一剑而化万剑,万剑本为一剑,这无上的剑意让郭敖有种自由的解脱感,他的手轻轻抖了抖,舞阳剑化成一道流光,准确无误地施展出春水剑法第一式:冰河解冻,向铜钟刺去。
郭敖并没有太多考虑剑法,促使他施展出这一剑的,也并不是冰河解冻的剑招,而是春水剑法的剑意。
剑意出手,化为剑招,内为意,外为招,招随意动,意在招先,这一出手,已足惊天动地。
天地间忽然掠过了一丝清风,拂过郭敖的脸,跟着拂过他的手。
郭敖就宛如乘风云而御飞龙,这一招更是灵动夭矫之极,直撞在威严的皇鸾钟上。
一声龙吟般的鸣啸,自钟身上腾放而出,似乎在这一瞬之间,就响彻了整个大地! 这一声,宛如神龙惊蛰,从此天下再不安宁。
九姑的身子在这声轰鸣响起的一瞬间,便呆滞住。
郭敖转过身来,并没有说什么,这已无需解释。
九姑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嘶哑地尖啸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响?” 她身子踉跄地扑起来,直扑到皇鸾钟上。
她那瘦小的身子狠狠地撞着这口苍老而巨大的钟,恶狠狠地道:“难道你也跟我一样,老糊涂了么?” 她用她干枯的指甲抓着钟身,用她那瘦小的脚踢着钟,甚至露出一口残破的牙齿,企图将钟咬下一块来。
但正如她所说的,除了真正的春水剑法,任何招数都不能让这口钟鸣响。
无论她怎么发疯,那口钟仍然寂不做声,任她戕害。
郭敖摇了摇头,转身向台阶下行去。
他不想再看到九姑,不知为什么,这个疯狂的老太婆总让他心神不宁。
他刚踏下第三节台阶,猛地身后传来九姑的厉啸:“既然连你都背叛了,我这老太婆活着还有什么用!” 然后,一声闷响传来。
郭敖惊骇地转过头,就见到九姑脑浆崩流的一幕。
这个倔强而疯狂的老太婆,竟全力撞在了皇鸾钟上,鲜血顺着玉白的阶梯淌下,仿佛在青天的尽头绽开一朵浓云般的伤花。
郭敖的心神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九姑的残尸倚着古钟慢慢斜倒,但她那双眼睛却依旧狠狠盯着郭敖,其中写满了狞厉,一如她最后的诅咒:“亵渎神物,你会遭天谴的。
” 这几个简单的字,在夜风中回荡,显得如此凄恻,可怖。
郭敖身历江湖十数年,所见过的死人无数,但此时,却从心底泛起一阵极大的厌恶与恐惧,再也无法停留,踉踉跄跄地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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