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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清晰听到甘玲的呼喊。
“……不……公……平……” 他挣扎、喘息、语不成音,字句和着血块吐了出来。
“我只要胜利,不要公平。
”毛更嚣狂的说,“只要我成功了宁可失信于天下,又奈我何?何况,这儿的事,今晚的情形,谁也不会告诉出去。
你的好徒弟,一早就给我收买了。
我不是老三,他行事有英雄感,我才不那么慰居,我只要赢,而且要赢得最轻松,最享受!” “……警方……会查出来的……”巴闭提醒自己在绝望中的这个希望。
希望毛更历而收手敛杀。
“戆居!你们是受害人,全死了。
怎么报出真相?我都说了,我会留下证据,摆明是那几个来自港台中国大陆的家伙干的,不就得了!”毛更以一种全胜者的姿态说,”你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才听得懂,嗯!?” “我我我……我求求……你——一件事……”巴闭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你说。
你都快要死了,莫说一件事,一百件我也答应你。
”毛更忽然转变了态度。
“你你……求你……放了甘玲……她她她……她有了孩孩孩……子……” 甘玲的哭声顿时尖锐了起来,大概她是想呼求吧,但随即变成模糊不清的声音,大概给人捂上了嘴。
毛更偏着头。
问:“就这要求?” 巴闭点头,充满期待。
毛更再问:“没别的了?” 巴闭摇头。
毛更笑问:“你不求我放过你?” 巴闭惨笑:“你你你……不会放……放过我的……” 毛更突然一脚就喘了过去。
踹在他的鼠蹊里。
巴闭闷嘶。
毛更的第二脚是向着巴闭的脸。
他把巴闭踢得仰脸倒下,又一脚(皮鞋)踩着他的头,用力的盲扭着足踝,甚至可以听到巴闭的头骨和地板发出摩擦力的异响。
然后他一面力踩着人头一面啐着唾液的边说边骂:“你做梦!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恨你!还有顾影!我们兄弟在这儿算是有头有面,但甘玲嫁给了你,张小愁却喜欢上了蔡四幸!我和行哥都记住了这件事!那夜,行哥干掉了姓蔡的,干了张小愁,今晚,该轮到我了……你放心,待会儿我会更卖力,我要把你在她肚里的孩子也挤出来!” 他这样用脚把人头践踏的时候,他身边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爱将,人称他为“死士” (他原名叫做史斯)的汉子,也生起一阵子的鸡皮疙瘩。
他听说过,日本侵华的时候,也拿中国人不当人,尽情凌虐璀璨,而今他也有这种感觉。
4.莫失威于妇人 “我告诉你,我毛更喜欢的东两,没有人可以抢去,谁要抢走,都得要付了一百倍的、一千倍的代价!” 他收起了踩着了人头的脚,是要地上的人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说话。
“我也告诉你,忍到今晚才下手,是因为得到老哥的答允:再不动手,只怕连蔡四幸的案子一起给人踢爆了,不如再来一两宗大血案,把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外来客一齐坑掉了结!” 他掀起了整个头部鲜血淋淋的巴闭:“你壮啊?堪熬呀!我再告诉你,我今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们这些禽兽,一个一个的轮奸你的老婆,啧啧,当然,我是第一个先上……干这种乐事,我从不甘于后人……” 巴闭猛然一挣。
但两名汉子眼明手快,已箍住他双臂。
巴闭一张口,血水井喷到毛更脸上,毛更一时闪躲不及,也一身血污。
“格格格……” 他阴险的笑着。
“格格格……” 越来越是猖狂。
“我就用这张血脸来跟你老婆开波、亲热,就当是你在执行夫妻权和义务,可好?” 然后他吩咐他的左右手。
“他那么喜欢血口咬人,拉他入房,要他看着我干他老婆,你们一面把他的牙齿逐只敲下来。
记住,一定要他保持清醒,听到,看到,感觉得到。
而且我完事之后,他咀里一只牙齿都不许剩下来,而且。
还要活着。
” 月黑风高。
他下了令。
——他的手下不敢不听,也不会不听命。
毛家三兄弟里,表面上,最凶暴的是毛赐,因为他武功最高,而且最逞勇显能。
毛念行最是和善,笑脸迎人,但谁也不敢得罪他,他是毛锋之后毛氏企业里最有实权的人——甚至在这往后几年里,毛锋一发老者,也渐放手不管事了,毛念行的权力日益看涨。
至于毛更,他学的是艺术,茅山,甚至还盛传他养有“鬼仔”,得罪毛赐的人,最多给他痛揍一顿;开罪了毛念行。
可以求饶,将功赎罪,因为毛念行正招兵买马,也收买人心。
不过,要是不小心惹怒了毛更,可不得好死,甚至,也不知自己命丧何时何地了,唯一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巴闭就是一例。
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开罪了毛更。
甘玲也不知道。
她拒绝的登徒子太多,她也忘了毛更在内,而且还不知道他会如此记仇,这样报仇。
毛更的手下自然听命,而且,在这月黑风高之夜,折磨一个濒死的人,奸污一个花一样般的妇人,使这些人都回复了原始的兽性,干着使他们奋亢莫名但连禽兽不如的事。
他们还一面看,一面拍手喝彩,一面自渎手淫,但又各自警惕不达最高潮而射精,以免待会儿轮到他们的时候,就不能上场打真军,白白错过真个销魂的机会。
巴闭有二十六只牙齿。
他听人家说过,有卅六只牙齿。
是帝王将相格。
卅四只,也封侯拜相。
富贵非凡。
卅二只。
亦是人上人,非富即贵。
三十只。
则是中等人,衣食无忧,二十八只则算是不凡人。
二十六只恐难免低贱刑伤,而二十四只以下只能算是“鬼牙”,有夭寿之虞,他不信这些。
他的牙齿很实净,他觉得只要能吃能嚼的牙齿,就很好了,管它多少! 也因为他的牙齿真的硬实。
并无脱落,所以,对方真的连扯带拔,又敲又撬的钳出了他的牙。
一共二十六次! 他当然挣扎。
对方就打他到不能挣扎。
他想闭口。
但对方就砸开他的嘴巴。
然后拔牙。
他一面承受这种可怕的痛楚(甚至连舌头也给撕扯掉只剩下五分之二了!)一面还听到甘玲的哀呼转为哀号,求饶成了呻吟,那个对他而言比黄金翠玉还值得珍惜的女子给人像最贫穷国家的老妓女都不如一般的淫尽着,还被迫发出那淫乱的声音,舔的、吹的、插的、含的,以及毛更在极度淫乐中威胁甘玲做一些连她丈夫也羞涩于做的动作。
你给我乐一乐,要是我满意,就不踢你肚皮,不然,我一脚,你的胎儿,就保不住了,多可惜啊,啧啧啧,他也要求他妈妈让他出生长大的,是不是——?” “来,你替我这样弄一弄,要弄得好好的,你要是敢咬下去,你丈夫就死定了。
我手下那么多,你伤了我,谁都不让他活。
你知道,我不骗你,你想要他活,就得先让我舒服。
我下了这口子火,一开心,既已跟你快活得要命,就不要他的命了。
你别装鬼,你敢咬,他就活不了!” “你别哭,只管让我爽一爽。
我是个从不失威于妇人的男子汉。
你看你,这下子多姣,美的你!你这让我威风了,我啥事都好答应你。
不杀那头蛮牛又怎样?他的命算什么嘛!牙我是拔定了,教训教训他而已嘛!没了牙,可以装假的呀,留得命在,怕什么!” 于是,以巴闭的吼叫声中,甘玲任他玩弄,而且,还要玩弄他一切要她玩的。
这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下进行,而且,还在她丈夫惨嚎里发生。
最后,她丈夫的惨嘶逐渐失音,没了声。
然后是毛更愈渐高涨的呻吟。
呻吟,乃至呼喊。
呼喊,甚至大叫: 一轮粗欲不堪的话语之后,他怪嚷出了:“——好个姣婆,舒服死我了!” 之后,都静下来了。
大家都看直了眼。
——毛更是舒服过了,但大家的兴头都给撩得火红火绿了。
那女人仍倦伏在黑暗中,修长的腿子和手臂,一抽搐就牵动一次粉红的乳浪,那儿还隐见水渍。
她的三角裤明明已给毛更撕破、扯下来了,但三角地带仍黑茸茸的一大片,像穿了黑色内裤似的,那儿也胶粘了些液体。
一众人都急于不及待,嘴干舌涩。
——何况毛更在今晚行动前已答允过了的;有福大家享。
——女人嘛,我用过之后谁要谁用好了,用完了就‘撒掉’。
现在,可轮到他们了。
他们只等毛更的一声号令。
干完了那件事,毛更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他吸一支烟。
每一口舌尖传来的焦辣味,看着袅袅飘升的烟圈,他觉得自己真是快活过神仙。
有权真好。
有钱真好。
任意妄为真好。
他一向不快活。
他们三兄弟,都是同父异母所出。
他觉得他父亲是最不疼借的是他。
他不像老三阿赐,是么仔,最受宠。
也不似老大行哥,是长子,最受信重。
家长都骂他不学好、不长进,老爱学那些鬼怪怪的玩意。
他觉得自己有个不快乐的童年、少年,而童年、少年时期的他都不快乐。
所以,他尽做些使自己快乐的事,不惜把这些快乐加诸于别人的痛苦上——管他的,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何况加诸于另人苦痛中的快乐特别刺激过痛! 拍完了那根烟,他又掀起奄奄一息的的巴闭,同他:“你都听见了?看见了?” 巴闭那张口已成了一个血洞。
但血洞里仍传出了极其模糊难辨的声音: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声音确乎难听,但这次居然没有结巴口吃——也许,到了这个地步,反而不会再有这种弊病了吧? 毛更只笑了一笑,在地上搁了一把泥沙,强塞到他嘴里,然后捏着他软软的脖子,要他连血和泥一齐吞了下去。
毛更放下了他,碰的一声,他的头立即拉砸在地上;原来他的脖骨已给折了。
只听甘玲泣道:“你答应过我,放了他的,你行行好,功德无量,放了——”毛更笑了。
诡笑。
“好,我守信,我只放一个,”毛更扔掉了未烧完的烟,“我不杀你,你跟我回去。
” 高足忍不住说。
“你不是说过要她给我们分享——” 毛更一巴掌就掴了过去。
“我现在已用过了,极好玩,暂时还不舍得给你们,懂不懂?!” 高足抚着给掌掴热辣辣的脸颊。
讪讪然退了下去,但体内的火并未熄灭。
只眼金金的看着甘玲若遮未掩的胴体暗自不平。
众人都知没有轮着干,都干咳的、啐痰的、耸肩的,那大个子“死士”实在憋不住了,搔搔头皮想吭声,毛更不看出透悉了这些人所为何求:“每人各加三千,干完今晚的事,随你们乐去。
” 大家才又高兴了起来;没有女人,有钱,还愁没有别的女人? 高就却说:“不是要把她灭口吗?留着个活日,可万一个不好——” 毛更身边一个替他指挥的汉子,长得一脸狡诈,正是傍晚时会闹大会堂道馆的那名“鱼生”,这下替毛更说了话: “你白痴啊你!二少爷爱拿回去供着玩,你见曾听毛家还是九柳玄堂里会走得了人!? 嘿!不识好歹!” 高就也就马上不敢说什么了。
“好,这半死不知的家伙,就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砂,吃死他为止。
尸首留着有用,这儿放一把火,留着些证物,不要真的烧掉。
”毛更在甘玲惨叫挣扎不给那几条大汉押走的挣扎中淡然下令: “该找人通知顾影,让他来救他的兄弟吧。
大家准备好红电吧!” 说罢,对着月黑风的夜晚,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仍笑得甚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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