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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赶考(2/3)

很呢!”禹笑笑半讥半笑,向着远处一指,大个儿趴在那里,正在埋头苦吃。

见了方非,简真的眼珠子差点儿蹦了出来,嘴里的饭菜几乎把他活活噎死。

他喝了一大碗汤,总算顺过气来。

“不可能,这都是幻觉……”他伸出两只油手,使劲来抓方非,吓得小度者张皇后退。

“简真。

”禹笑笑大不耐烦,“你别吃了,我们出去聊聊。

” 简真天生害羞,见了女人就很惶恐,更甭说跟漂亮女孩说话。

换了别人,休想把他从饭桌边拖开,可是禹笑笑一开口,他就有些吃不消了——大个儿唉声叹气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真是心如刀绞。

到了殿外,弄清缘由,大个儿立刻大呼小叫,那口气跟申田田一模一样:“开什么玩笑?你连飞剑是什么造的都不知道,也敢来参加八非天试?” “没关系!”禹笑笑满不在乎,“就算考不上,也不会死人!” 简真愤愤不平,指着方非大喝:“你这是浪费考试名额!” “得了吧!”禹笑酷似以父亲,喜欢抑强扶弱,“你也未必考得上!”大个儿听了这话,好似霜打了的茄子,登时蔫了下去,嘴里叽叽咕咕:“我拜玄冥的时候,石像可是转了左眼的……” 三人住处相近,于是结伴同行。

简真还在惋惜丢下的美餐,禹笑笑却在沉思默想,极欲想个法儿,给方非恶补一下。

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一想,只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补起了。

天已黑尽,真月亮跃上了浮羽山顶,叫支离邪笼在袖里把玩。

假月亮四面放光,映照一切人物,都会留下四道影子,虚实参差,形影纠缠,映衬霜白的月光,活似夜色染成的花瓣。

前方路边,忽地闪出几条人影。

三只吃了一惊,听对面声如洪钟:“好家伙,三个异见者,你们凑在一块儿,商量什么阴谋?” 简真吓了一跳,腾地内到禹笑笑后面,倒是方非沉得住气:“你是谁?” 来人哼了一声,纷纷走上前来,却是八个少年男子,大多身着银白羽衣,好几个的额上束了一道亮银色的头箍。

“白虎人!”禹笑笑心里咯瞪一下,符笔落到手心。

刚才说话的是个高大少年,一身亮白短装,头发扎成一条马尾。

他的脑门宽大,挺直的鼻梁下生了一张阔嘴,两道目光尤其凌厉,就像盯着羔羊的饿虎。

这是一个甲士!禹笑笑只看外表,就觉对方十分厉害。

“我是白虎司守拙。

”高个子声音上扬,“我要知道,吃饭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起身?”他哼了一声,抬手一指,“胖子,你先说。

” 无人应声,司守拙脸一沉:“躲在后面的胖子你哑巴了吗?” “你叫我?”简真有点儿吃惊,指着鼻尖,“我很胖吗?” “少废话!”司守拙把手一挥,“答我的话!” “这、这……”简真给人叫成胖子,心里又惊又气,“我妈说了,我要敢说‘白王无上’,做出那个手势,她就把我丢到无情海里去!” “你妈真不懂事。

胖子,记好了,下次再不起身,我就把你丢到亡灵海去。

”司守拙又指禹笑笑,“你呢?为什么不起身?” “因为皇师利是个混蛋!”禹笑笑答得干脆利落,对面的阵营里响起一阵咆哮声。

“很好!这答案有种。

”司守拙面颊抖动,眼神更加阴沉。

禹笑笑哼了一声,心里飞快琢磨,敌强我弱,这困境如何摆脱。

这时司守拙又指方非:“度者,你呢?” “什么?” “你为什么不起身,不向白王致敬?” 方非冷冷说:“白王是谁?” 对手全都变了脸色,司守拙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长啸。

“三对八!”禹笑笑暗暗心急,“哎哟,不对,是二对八,方非上不了阵……” 正想着,一个少年道者分开树丛,冲了出来,边跑边叫:“司守拙,司守拙……” “什么事?”司守拙皱起眉头,“米错,不是让你对付那个姓天的丫头吗?” “人,人……”米错脸涨通红,“全,全被打倒了。

” “什么?”司守拙倒抽一口冷气,“一对八?” “两、两个照面,倒了七个!”米错连连喘气,“我跑得快,来,来报信!” “你跑得还真快!”司守拙两眼出火,“谁先动的手?” “这个,”米错扭捏一下,“我们还没说完,那女的只说了一句,就把兄弟们惹急了。

” “什么话?” “她、她说:‘一群狗,都滚开’。

” “这是她的做派!”司守拙想了想,“她还在吗?” “我不知道!”米错使劲摇头。

“好!”司守拙抖擞精神,“我去会会她!”说到这儿,忽觉底气不足,补上一句,“你们……都跟我来!”一群人拔腿就走,倒把方非三个丢在一边。

禹笑笑一皱眉,轻声说:“我们也去!” “什么?”简真白了脸,“笑笑,你疯了吗?” “没听见吗?”禹笑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们以多欺少,正在对付异见者!九个男的打一个女生,你也看得下去吗?” 简真一愣,方非说:“笑笑,我跟你去!”禹笑笑点了点头,简真迟疑了一下,也咕哝着跟了上来。

走了一程,忽听前面有人叫道:“起昏沉万物苏醒——”听声音是司守拙。

禹笑笑心想敌强我弱,必要出其不意,于是向后面两人做了个噤声手势。

三人伏下身子,拨开树丛,前方的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七个男生,或仰或伏,昏迷不醒。

司守拙沉吟一会儿,举起符笔:“魂魄合气归丹元——” 一道白光闪过,地上人还是昏睡。

白虎甲士不由脸色发青。

米错支吾说:“要不然叫勤务?” “呸!”司守拙勃然大怒,“丢人还没丢到家吗?”他沉思一下,“把人背到我房里来。

米错,你去找宇少主,这符法只有他能解得开。

”众人七手八脚,将地上的同伴背了起来,越过小径,灰溜溜向西去了。

等白虎人走远,禹笑笑扑地笑出声来:“哎哟,这群蠢蛋,笑死我了。

呵,那姓天的女孩儿是谁?我倒想见一见她。

” 方非隐约猜到是谁,可又不敢断定,笑了笑,没有做声。

简真却在那儿搓手跌脚:“何必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 禹笑笑瞅他一眼,冷冷说:“申阿姨听到这话,一定很失望吧!”简真变了脸色:“笑笑,你不会告我的状吧?” “我可没那闲工夫。

”禹笑笑掉头就走。

方非回到卧室,太叔阳不在房中。

过了半个钟头,白虎人才快快地回来,看了方非一眼,大骂一句“臭乡巴佬!”也不洗漱,倒头就睡。

方非留意到他的衣裤上沾了泥巴,一转念恍然大悟:“对了,刚才昏倒的人里一定有他。

” 两人各怀鬼胎,背对入睡。

太叔阳睡惯了软乎乎的云床,叫这硬板床咯得连声哼哼,夜里翻来覆去,敲得床板梆梆作响,嘴里骂骂咧咧,连骂了二十多声“臭丫头”,又骂了十五六声“臭乡巴佬”,直到四更天后,才终于没了动静。

方非起床时,对面的床已经空了。

他去洗脸,发现水管结了冰,一滴水也放不出来。

方非心知肚明,太叔阳故意弄鬼,他叫姓天的女孩儿打倒,满腹怨气全向自己撒来,一想到还要跟这小子合住四天三夜,方非就觉浑身发冷。

天试院的北面是一片寒光湖,方圆百顷,水色冷碧。

玄冥山房坐落在湖水的中央,一块巨大的墨玉雕环成山。

假山中间凿空,拓出来一间静室。

传说水神玄冥曾在这儿炼气,因为这个缘故,炼气的考室也设在了这里。

从湖岸到假山,横着两道莲桥,一道进山,一道出山。

考生们都在南岸等候,点到名字,就踩着桥进入考室,考完以后,又从北岸离开。

三个朋友约好,结伴前往山房。

可还没到湖边,又碰上了司守拙一伙。

白虎人站成一个半圆,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大个儿吓得发抖,两手扯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

执勤的道者见势不对,远远叫喊:“干什么?谁敢闹事,马上取消考试资格!” 司守拙将手揣在兜里,笑眯眯地说:“温道师,我可什么也没做。

用眼睛看人也有错吗?” “少来这一套!”温道师毗牙冷笑,“你们这些少爷,我还不清楚吗?别当昨晚的事我不知道,天试院里面,除了盟洗室,处处都有”天眼符“,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全都一清二楚。

幸好昨天你们输了,真伤了那个女孩子,哼,你们还能呆在这儿才怪!” “嗐,吓吓她罢了!温道师,我爸说了,这次考完,请你上家里吃饭。

” 温道师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挥手说:“少套近乎!这是八非天试,规矩都是道祖定下的,不要说你爹,就是白王来了,也得乖乖照办!” 司守拙脸色泛青,狠狠扫了三人一眼,领着一干打手,走到湖边儿去了。

不久开始唱名,考生鱼贯进入山房。

有的愁眉苦脸进去,兴高采烈出来;有的愁眉苦脸进去,还是愁眉苦脸出来;也有人进去时趾高气扬,出来时却如斗败的公鸡。

“玄武简真!”叫声传来,大个儿应声一跳,跟着面如死灰,一步一颤地走向山房。

看那神气模样,不像是上考场的学生,倒像是上杀场的猪羊。

“简真,别着慌!”禹笑笑大声高叫。

简真也不吱声,眼珠咕噜乱转。

刚一上桥,他的身子忽地一晃,跟着哗啦一声掉进湖里。

两个同伴吃了一惊,双双抢出,禹笑笑一边跑,一边举起符笔,叫声:“分江辟海!” 一声水响,简真裹了一团水花,手舞足蹈地跳了出来。

有人赞了一声:“好个拯溺符!” 简真落回岸上,浑身湿透,哆哆嗦嗦。

温道师赶上前来,神色狂怒:“谁干的?司守拙!” “嗐!”白虎人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 “钟离焘!”温道师旋风般转身,死盯着一个高个儿羽士。

那人满不在乎地说:“温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我动手了?” “那么……”温道师手一指,“宫奇,一定是你?” “呸!”宫奇两眼上翻,“你放什么屁?我都不认得这个死胖子!” “我才不是胖子!”简真大吼一声,两只小眼瞪得滚圆,他恶狠狠扫过众人,一甩手,大踏步向假山走去。

禹笑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笑着说:“方非,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什么?”方非不解。

“刚才他那个样子,神经兮兮的,进了山房肯定不妙。

这一下落水,倒叫他清醒了一半。

我爸爸说过,简真最得意的就是炼气,其余三科都要靠这一科拉分。

这一科又是开局,如果初战失利,照他的性子,后面三科也会跟着告负。

如果这一科考好了,一顺百顺,说不定就能通过八非天试!” 少女一边说话,一面斜眼看去,远处的白虎考生,一个个流露出懊恼神气。

禹笑笑心里好笑:“如果简真考入了八非学宫,这些蠢贼可是立了第一功!” 不久点到禹笑笑的名字,她向方非说:“我去了,你好运!” “你也好运!”方非望着禹笑笑消失在莲桥尽头,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孤独。

他呆呆坐下,望湖面发愣,过了一会儿,忽听有人叫“苍龙方非!”少年应声一颤,几乎忘了起身。

点名的道者大不耐烦,又叫一声:“方非,没来吗?下一个……” 方非忙说:“来了……”一边答,一边向湖心跑去,温道师守在桥边,见他慌慌张张,忍不住提醒:“跑慢些,又掉下去,哼,看谁再来救你?” 到了山房洞口,寒气扑面了涌来,方非伸手一扶墙壁,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玉壁冷得出奇,只是轻轻一碰,也几乎冻住了他的手指。

一条甬道直通山房,越往里走,寒气越浓。

天光透过墨玉的山体,散射成七彩的炫光,乌黑角道里异彩纷呈,又瑰奇、又诡秘。

走了十多步,进入一座方形大厅,天顶上悬了一颗硕大的银珠,水银似的冷光,落在了一个齐腰高的大石盆上。

洞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子四十多岁,身着蓝衫,胖得十分离奇,身上的肥肉层层叠叠,坐在那儿,形同一座肉山;他的两眼半睁半闭,似乎在那打盹。

女子看不出年岁,一身云白羽衣,细眉弯弯,下领尖尖,脸颊白里透红,眸子明亮有神,通身清华高妙,看不出一丝俗气。

方非诚惶诚恐、弯腰行礼,女子笑着说:“第一次来吧?我叫云炼霞,这一位是山烂石道师。

”胖子点了点头,却没睁眼。

“我、我叫方非。

” “早听说有度者来考试,现在倒是见着了!”云炼霞抿嘴微笑,山烂石仍是点头。

方非不由暗暗生疑——这胖子难道睡着了,正在梦里面和周公下棋。

“那么!”云炼霞拿起符笔,在一张纸上勾画两下,“我们开始吧!” 开始?方非的脑中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还有别的事吗?”云炼霞打量他说。

“没。

”方非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怎么开始呢?” “什么?”云炼霞细眉一扬,盯着方非仔细打量,“你不知道怎么考试?”胖子还在点头,方非却觉浑身燥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云炼霞皱了皱眉,沉吟说:“好吧,你先把双手放入太玄池。

” “太玄池?”方非还是摸不着头脑。

女道师认真打量方非,直觉不是戏弄自己,这才说:“就是这个大石盆,你把手浸入水里。

” 方非心想,这个盆子也能叫池,他上前一步,石盆里盛满清水,他定了定神,将手浸入水里。

盆水温热,方非只觉身子一空,元气顺着双手流入盆中。

一眨眼,满盆的清水变成了悦目的天青色。

“咦!”云炼霞轻叫一声,叫声出口,胖子倏了地张开双狠,眸子紫黑发亮,像是热奶油上嵌了两颗葡萄。

他盯着盆中,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抬起目光,在方非的脸上转了一转,少年的脸上似有电流扫过,一阵酥麻流遍全身。

云炼霞定了定神,看了胖子一眼:“山道师,你看怎么样?” “三甲,满分!”山烂石说完这句,又闭上了双眼。

“今天第三次了!”云炼霞笑着摇头,“好吧!气色,满分,气质,满分,气魄,还是满分。

”她在纸上勾画一通,“接下来,请完成五行循环!” “什么、什么是五行循环?”方非的声音有气没力。

云炼霞竭力忍住笑:“山道师,你要不给他示范一下?” “真麻烦,还要不要人睡觉?”胖子真的在睡觉,他清梦被扰,一脸的气恼,“小子,把你的爪子拿开!” 方非收手退到一边。

胖子一扬手,指尖射出一道黑气,袅袅钻入石盆,盆中的清水登时染黑。

黑水转了一转,忽听嚓嚓微响,从水里冒出来一颗水绿的嫩芽。

绿芽生长飞快,一晃眼,化为了一棵翠绿蓊郁的大树。

大树长个不停,眼看抵到洞顶,这时轰隆一声,整棵树燃烧起来,眨眼工夫,大树连枝带叶,全都烧成灰烬。

灰烬堆满一盆,涌动起伏,可是烟起烟落,一粒微尘也没漏出。

奇迹变化不穷,方非瞧得喘不过气来,忽听叮的一声,盆中的残灰向里收缩,化为了一块金灿灿的大石头。

石头冷光闪烁,流汗似得渗出点点水珠。

水渗一点,石小一分,石头上渐渐水如泉涌,一转眼,清水注满石盆,金石化为乌有,太玄池水波清圆,一切的神奇变化,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

“三甲!满分!”云炼霞嘻嘻一笑,山烂石却呸了一声。

“这就是五行循环了!”女道者笑看方非,“你照做一遍就行!” 方非呆了呆,低下头,声音轻了又轻:“我不会!” 云炼霞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叹气说:“可惜了,那么好的元气。

”她挥笔画了五个圈儿,“下面是野马之吹……” “算了!”山烂石冷冷说,“他办不到的!” 云炼霞沉默一下,又画了两个圈儿,抬头说“炼气满分三百分。

苍龙方非,你的‘水镜观元’得了三甲九十分,‘五行循环’和‘野马之吹’均为零分,总分九十分。

唔,你可以出去了” 方非懵头懵脑,转身就走,云炼霞高叫:“错了,走另一边!”他又转过身来,看见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于是埋头走了进去。

出了假山,天光照眼,方非只觉一阵晕眩。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莲桥。

前脚登上北岸,禹笑笑和简真就迎了上来,大个儿心情大好,老远就笑着招呼:“方非,我得了二百七十五分。

” 方非心往下沉,嘴里却说:“好哇!” “我得了七个甲!”大个儿两眼朝天,目无下尘,“如果金生水再好一点儿,那就是八个甲的满分!哼,可惜水满了,金没化完,留下一小块儿,扣了区区五分。

吹尘嘛,我一贯不在行,居然也得了个乙,运气好得不得了,唉,没办法,谁叫玄冥转了左垠呢?” “人无完人!”禹笑笑也替他高兴,“吹尘是个精细活儿,你这么大个儿,稍逊一等,也说得过去!” “没错,没错!”简真连连点头。

方非心里越发苦涩,轻声问:“笑笑,你考得怎么样?” “一般般!”禹笑笑微微一笑,“二百四十六分,比不上简真!” “谁叫我是甲士呢?甲士炼气都不行,那还不是个废物吗?”简真吹嘘不已。

禹笑笑却见方非脸色不对,迟疑再三,小声说:“方非,你呢?”方非还没答话,简真抢先叫了起来:“还用问吗?准是连中十蛋!零分,零分,再零分……” “叫你失望了!”方非心中恼火,“分数不多,只有九十分!” “什么?”简真尖声怪叫,“你什么也不会,也能得九十分?” “笨蛋!”禹笑笑白他一眼,“水镜观元,只要有元气就能得分。

” “什么?”简真又是一惊,“方非,你的水镜观元得了三甲?”方非点头。

“我的气魄只得了个乙!”大个儿鼓起两腮,哼了一声,忽又想起什么,脸色十分懊恼,“进了八非学宫,教我的准是山烂石,那个死胖子,又老又肥,难看得要命。

还是云炼霞好,长得又美,待人又和气,如果她教我,我死也甘心了!” “好小子!”禹笑笑瞪着简真,“敢情你进八非学宫,是冲着美人儿道师去的!” “我可没那么说!”简真涨红了脸,“考试的时候,山胖子在打呼噜,瞧也没瞧我一眼!哼,天底下有这样的道师吗?” “你少胡说!”禹笑笑不忿说,“我爸爸说过震旦里的甲士,胜过山烂石的不超过三个。

” “不会吧,那个老胖子,他也飞得起来?”简真想象胖道师臃肿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傻乐。

“人不可貌相!山烂石在八非学宫呆了一个甲子,始终没人换得了他。

他手下调教的甲士不计其数,你妈妈、我爸爸都是他的门生,你今天的话拿到他们面前说去,哼,我看你怎么死!” “反正他没瞧我!”简真耿耿于怀。

“你一个小小的甲士,入得了他的法眼吗?” “我可得了二百七十五分!”简真自觉如此高才,山烂石居然不会赏识,根本就是有眼无珠。

禹笑笑叫他气得愣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胖子!不错哇!”司守拙忽地走了上来,笑眯眯拍打简真的肩膀,“听说你得了二百七十五分,呵,接下来,我会好好关心你的!”他脸上带笑,眼神又冷又毒,简真给他一瞧,气势一落千丈,两眼定定发直,只敢望着脚尖。

“司守拙!”禹笑笑抽出符笔,“把你的爪子拿开!” 司守拙瞧她一眼:“小丫头,你笔尖一动,我保证你马上从这院子消失。

你要考不了试,我可心疼了,瞧你小模样还不错,要是侥幸考上了,呵,我会考虑你做我的女伴儿!” 白虎人说完哈哈大笑,扬长去了。

禹笑笑气得符笔发抖,方非急忙按住笔管:“笑笑,别上他的当!”禹笑笑瞪他一眼,咬了咬牙,转身跑了。

“简真,她怎么了?”方非心中奇怪。

“姓司的欺负人,伴儿就是……”简真大拇指一对,“就是情侣的意思!” 方非大怒,转念又想,道者称呼情侣是用“伴儿”,无怪吴能俊口口声声要燕眉做他的“女朋友”,燕眉一点儿也不生气。

女道者一定会错了意思,以为“女朋友”就是平常朋友。

她让吴能俊做朋友,已是相当瞧得起他,如果换成了“女伴儿”,照她的脾气,大公鸡当场就得脱一层皮。

简真考了个超凡拔俗的高分,一喜解千愁,对方非的怨恨消失了一半。

他回头一想,方非作为朋友,也不见得多坏——自己挨打挨骂,不都是他来帮腔解围吗?每次吵不过简容,不也是他来主持公道吗?买了火豕甲,别人都是幸灾乐祸,一心安慰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没错,他说了错话,坑害了自己,可如今看起来,自己也是因祸得福,只要考进了八非学宫,那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

大个儿大人有大量,这么一想,心平气和地关心起朋友来,他语重心长地说:“方非啊,你还要考下去吗?瞎,不是我泄你气,照往年看,要进黄榜,没有六百四十分是不行的。

今年人多,分数还得涨涨。

当然咯,我第一科就考了二百七十五分,后面小小有点儿闪失,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你就不同了,算一算,其余三科,每科要考一百九十分。

嗐,不是我泄你气,八非天试,炼气最容易,后面越来越难,多少大本事的人,往往栽在一个小问题上!” 大个儿一边口口声声“不是我泄你气”,一边长枪短剑地把方非往死里戳,完了还大咧咧补上一句:“方非啊,咱们是好朋友,所以才给你交心,换了别人,哼,我说都懒得说!” “好朋友”说完这一番话,拍拍屁股去吃饭了,丢下方非一个,心里涌起说不出的苦涩。

饭也无心吃了,方非回房趴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每科一百九十分,说起来可笑,他连考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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