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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裸虫……”叫声仿佛来自意识的深渊,时远时近,十分飘忽。
方非自觉困在了一个大茧壳里,无论怎样也挣脱不出。
挣扎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线光亮——只这么一欢喜,他就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身下温软而有弹性,伸手摸去,却是一张宽大的沙发,身上的鸭绒薄被轻软暖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方非呆了呆,忽然想起,他中了铁面人的毒手,应该已经死了! “醒了吗?”女子的声音像是薄薄的冰片。
方非茫然坐起,火光迎面射来,刺得他两眼发酸。
四面十分宽敞,壁炉中火光融融,发出松脂的暖香。
正对壁炉的是一面玻璃墙,透过玻璃看去,夜空有星无月,星斗密如银沙,幽谧的星光下,群山起伏,像在飞奔疾走。
“喝茶吗?”燕眉坐在一张餐桌前,桌面上摆了一套白瓷的茶具,竹篮里盛着水果点心,长长的面包烤得金黄。
方非似乎还在做梦,听了这话,只是茫然点头。
燕眉打了个响指,茶壶自行跳起,注满一杯茶水,连带托盘飞到了少年面前。
方非接过茶杯,品了一口,清香怡人,一股暖意直抵胸口。
这似乎不像在做梦,他不由问:“这儿是地狱吗?” “没错!”少女微微一笑,“刚才喝的是孟婆汤!” “扑!”方非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呆呆地望着燕眉,少女的双颊白里透红,比起初见的时候还要美丽。
“含沙毒……”方非还你没说完,燕眉笑着说:“人死了,毒当然也就没了!”方非也糊涂,又窘迫,看看四周,轻声说:“这是哪儿?” “一栋大房子!” “房子?”方非叹了口气,“我也看出来了,这儿不是山洞!”他顿了顿,又问,“我怎么在这儿?” “先不说这个!”燕眉瞥了一眼窗外,“你饿不饿?” 辟谷丸的效力似乎过了,方非的肚子里搭起了戏台。
燕眉听到动静,指着桌上笑说:“我找了些点心,你要不要尝尝看?” 方非好汉熬不住肚饥,尽管满心疑惑,还是上前吃了起来。
燕眉十指交叉,笑嘻嘻地看着方非狼吞虎咽。
茶壶蹦蹦跳跳,不住添送茶水,刀叉连连飞动,一会儿切块面包,递到少年手边,一会儿又叉块布丁,送进他的嘴里。
方非一个人吃饭,倒有五六个无形人在一边服侍。
方非吃得半饱,抬头一看:“燕眉,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方非瞅那杯盘刀叉,心里大为别扭:“这是什么法术?” “五鬼搬运术!” “五鬼……”方非的手指如同触电,从一个苹果上仓皇撤退。
“吃饱啦,嗯?”燕眉微笑眨眼。
“很、很饱了。
”方非苦着脸说,“我自己动手行吗?” “不行!”燕眉断然拒绝,茶杯噌地跳了起来,靠在方非手边,小猫似的蹭来蹭去。
方非无法可想,只好战战兢兢地捧在手里。
两人无语对视,一边炉火跳动,忽明忽暗;玻璃墙外夜色深沉,房里的气氛却是温馨静好,宛如一幅隽永的图画,镶嵌在寂寥的空山里。
“那个人呢?”方非终于断定,这儿还是人间。
“谁?”少女答得漫不经心。
“你……哥哥……” “他走了……”燕眉轻轻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惆怅,“他治好我的毒就走了!” “他,为什么不杀我们?” “我也说不清!”燕眉沉默一下,轻声说,“小裸虫,我求你一件事!” “你求我?”方非诧异极了,两眼瞪着燕眉,只觉难以置信。
“抹去你的记忆,倒也一了百了!”燕眉苦笑摇头,“可我想了想,还是对你明说的好。
” “好吧!”方非直起身子。
少女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你无论如何不要告诉别人,燕郢就是影魔。
” “燕郢?” “我哥哥!”燕眉低下头,手指拂过杯缘,杯中的浮沫悠悠转转、沉浮不定,“除了爸爸和我,他入魔的事没人知道……”她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方非猜到了她的苦衷,点头说:“你放心,我决不告诉别人!” 燕眉叹了口气,一手托腮,对着炉火悠悠出神。
“你哥哥……”方非终究难耐好奇,“他为什么入魔?” “我不知道……”燕眉摇了摇头,目光微微散乱,“他曾是八非学宫最好的学生。
许多人都说,再过一些年,他会成为天道者……” “八非学宫?”方非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可是后来,他却入了魔。
爸爸妈妈几经周折,总算找到了他。
那时他已经无法回头,爸爸决定除掉他。
妈妈想要阻止爸爸,反而遭了哥哥的毒手,回到南溟岛,妈妈就去世了……” 燕眉沉默下来,方非也不敢出声,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方非感同身受,失去父母的惨痛涌入脑海,他的心绪起伏纠缠,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小裸虫,还有一件事!”燕眉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方非惊醒过来:“什么?” “从今以后!”少女定定地望着他,“你不许告诉任何人,隐书在你身上!” “为什么?” “这本隐书,不止关系到你,还关系到别的人。
你死了容易,却会带累千千万万的人。
” “为什么?” “因为……”燕眉停顿了一下,“它是隐书!” 这答案好没道理,方非心中迷茫,默默点了点头。
“答应了这两件事!”燕眉抬起手,捋了捋鬓发,“那么,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震旦!”少女话音才落,壁炉哔剥一声,火光幽幽一暗,玻璃墙外,满天星斗大放光芒。
“震旦?”这字眼方非并不陌生,地理课学过,古时有个年代叫做“震旦纪”,在他出生的城市,还有一所学校以此命名。
他的心中迷惑,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支吾说:“这个震旦,是不是中国古时候的称呼?” “这个说法也不错!红尘诸国,我们和中华国的渊源最深。
只不过,这里的‘震旦’别有所指,它是国中之国……”见方非依旧迷惑,燕眉微微一笑,“自古以来,裸虫对我们那儿称呼很多,可只有古印度的叫法最为接近。
古印度人称呼中华,译成汉字,无非‘至那、脂那、希尼、震旦’,这四个名字中间,前三个读音相近,唯独‘震旦’大不相同。
可怪的是,很少裸虫留意这点,总把四者混为一谈……” 方非将四个译名默念几遍,“震旦”二字果然与众不同。
“印度人太古老了!他们的史诗《摩柯婆罗多》,记载过第四次道者战争。
那一场大战,古印度人深受其害,后来念念不忘。
”燕眉说到这儿,一手托腮,目光投向远处,“那一次道者战争以前,道者发现了三劫门,他们经常往来红尘,裸虫也把他们视为神祗,留下过许多奇妙的传说。
由于瓜葛太深,道者战争一起,裸虫也被统统卷入。
红尘中无数的城市化为灰烬,众多的王国都被海水吞没,如果再打下去,裸虫就灭绝了。
为了裸虫的生存,道者决定休兵,苍龙、白虎、朱雀、玄武,震旦四大道种订立了《天人誓约》。
从哪以后通往震旦的入口大多封闭了,剩下的都藏在中华国的深山中。
在你们的典籍里,这些入口又叫洞天福地,传说找到那儿,就能成仙成圣、白日飞升!” “这些入口,有人找到过吗?”方非忍不住问。
少女轻轻摇头:“找到入口的裸虫,亿万人中也没有一个。
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进得去!” “为什么?”方非一呆。
“因为《天人誓约》!”燕眉看了方非一眼,“小裸虫,你想好了吗?” “什么?” “去震旦!”少女微微一笑。
“去震旦?”方非的舌头不听使唤,“我、我真的能、能去震旦?” “也许!” 也许?这是什么话?燕眉又说:“时候不早了,还要坐车呢!” “坐车?” “嗯,去‘返真港’坐车!” “返真港?那不是港口吗?” “没错!” “在河边还是海边?” 燕眉瞅了他一眼,笑笑说:“也算是靠海吧!” “靠海?不是该坐船吗?怎么又坐车呢?” “啰嗦!”燕眉渐感不耐,“你到底去不去呀?” “去!”方非冲口而出。
燕眉一点头,起身下楼,方非跟在后面。
兴许是好运来得太快,他的心里晕晕乎乎,身子发轻发飘,一脚高,一脚低,仿佛云中漫步,完全不着边际。
出门时,他绊了一跤,听了少女的提醒,才想起雷车的下落。
方非团团乱转,找了半天,才发现那车就在身边。
回头一看,燕眉已经走远了,慌得他连滚带爬地追赶上去。
明月从云雾里挣出头来,给山林批上了一层银白的羽纱。
黑峻峻的山梁夹着细长的峡谷,谷里似有洪荒巨兽,吐出飘渺的云气。
道路边怪石嶙峋,顽石的阴影被月光拉扯得奇形怪状,好似一群异兽猛士,巍然把守着秘库的大门。
方非走得满头是汗,回头看去,别墅已在下方。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正在向上攀升。
他一度以为身在海边,甚至听到了大海的涛声,这时细细听来,却是山间松涛的声音。
“燕眉,这里究竟是哪儿?”方非心生迷惑。
少女一言不发,递过《天地宫府图》。
方非展开图轴,图上峰峦起伏,上面写了一行文字:“蜀州青城县,十大洞天之五,宝仙九室之洞天”。
“这儿是青城山?”方非既惊讶没有走远,又感觉有些失望。
“入口越来越少了。
”燕眉轻轻叹了口气,“一千年前,还有一百一十八个入口,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
这一百年来,日削月减,别说七十二福地,连三十六小洞天也关闭了!” “怎么会这样?” “好多道者都不来红尘了!入口需要人力维系,往来的道者太少,斗廷入不敷出。
好比你们红尘里的公路,没有行人车辆,不也废弃了吗?” “道者为什么不来红尘?”方非十分不解。
“红尘的空气太糟糕了,道者都不喜欢。
二来震旦的事儿还忙不完,哪儿有工夫来管红尘呢?”女道者说到这儿,“一指灯”举过头顶,照亮了前方的两颗大树。
两棵树的枝丫互相纠缠,结成了一道天然的拱门。
“相思树?”燕眉扬起笔来,锐喝一声,“木无情阴阳两分!” 红光一闪,两株古木有如沉睡的巨人,吱嘎嘎地苏醒过来。
枝丫两两分开,露出五米见方的一块石壁。
“宝仙丈人九室洞开!”燕眉上前一步,笔锋横扫,石壁霍地明亮起来,烘托出一片纯青色的火焰。
焰光来回流动,勾勒出了一道齐人高的大门。
石门紧紧关闭,上面凸出来一面石盘,正中一个太极,以太极为轴,环绕了九层文字,石盘的右侧,写了青光闪闪的四行小字—— “开弓未有回头箭, 红颜白发弹指间。
陷山没陵等闲事, 沧海几度成桑田?” “真讨厌!”燕眉两手叉腰,满脸气恼。
“这是什么?”方非指着石盘。
“一道天机锁!”燕眉没好气地回答。
“谁留的?”方非只觉发懵。
“上一个通过的道者留下的,他的元气还在,青色元气,哼,这个多事佬儿是苍龙人。
” “他干吗留锁,不让我们进去吗?” “有的是卖弄本领,有的就是瞎胡闹。
按规矩,锁不解,门不开,要不然就得另找一个入口。
我看看……”燕眉展开图轴,“离这里最近的是第七洞天,在惠州的罗浮山。
” “这样不是坏事吗?”方非也觉气愤。
“有规矩,就得遵守!”燕眉见方非注视石盘,微笑着说,“小裸虫,你看懂了吗?” 方非面颊发烫,指点说:“这是少阴、少阳、太阴、太阳……这个金、木、水、火、土……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除了这几个,别的都看不懂!” “你说的是第一、二、四层!太极是天机锁的锁眼,外面的九层,也叫‘九重天’。
第一层是四象,第二层是五行,第三层是八卦,第四层是九宫,第五层是天干,第六层是地支,第七层是十二律,第八层是二十八宿,第九层是六十四卦……要解开天机锁,就要从‘九重天’里挑出字符。
挑对了就过关。
挑错了,对不起,我们就得绕道罗浮山。
路不算远,可谁知道会不会遇上魔徒呢?” “这么多字符,怎么知道谁对谁错?”方非有些发愁。
“看这个!”燕眉指了指石盘旁的小诗,“按规矩,留锁以后,必须给出相应的提示。
至于提示的难易,就要看留锁人厚不厚道了!” 方非又看了一遍诗,灵机一动,冲口而出:“这是一个谜语!” “聪明!”燕眉拍手一笑,“你来猜猜看。
” “谜底是‘时间’!”方非满有把握地说,“光阴似箭,一去不回,红颜敌不过时间,终将变成白发;山陵敌不过时间,总会夷为平地;沧海桑田的变化,除了时间,又有谁能办得到呢?” “咦!”燕眉认真地打量方非一眼,“现在是什么时间?” 方非抬起腕表:“2011年……” “我没问红尘历!”燕眉取出指隐针,“按震旦历,现在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甲子甲子年癸酉月辛巳日庚寅二七四”,点到“四”字,石盘金光一闪,霍霍地转动起来。
“小裸虫!”燕眉扬声说,“把手放在锁上!” 方非一手扶住雷车,一手按上石锁。
圆盘迸出炫目的白光,湮没了两人的身形,过了一会儿,光芒归于暗淡,门前空空荡荡,两个人已经不知去向! 拱门轰隆作响,还原成一片石壁;相思树低头弯腰,重新纠缠在一起;一阵长风贴地扫过,将少许的痕迹也抹去了。
手一按上石门,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方非只觉两眼一黑,失重似的向前飞去。
他还来不及诧异,眼前大放光明,双脚忽又踏上了实地。
“平安到站!”耳边传来燕眉的笑声。
这儿竟是白天,方非的脚下是一块石坪,前方耸立起一座白色的宫殿,椭圆光亮,仿佛半只巨大的蚕茧。
宫殿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小裸虫,快走!”燕眉脚步轻快,向着宫殿走去。
“不是说靠海吗?”方非晕晕乎乎,“怎么会……” “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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