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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道者(2/3)

女门神的目光扫过教室,终于落在了方非身上。

一刹那,他的背上像是爬满了毛毛虫,又痒又麻,还有一点儿针扎似的难受。

王主任目光一转,忽又看见燕眉,面露惊疑,大叫一声:“那个谁?怎么不穿校服?” 燕眉跷着二郎腿,正在翻看生物课本,她头也不抬,冷冷答道:“我爱穿就穿,你管得着吗?” 学生们齐刷刷望着燕眉,纷纷流露出佩服的申请。

女门神挨了一记闷棍,脑子发蒙,面皮发胀,不自觉攥紧教鞭:“你敢、你竟敢……”嗓子也颤抖起来。

“你是谁?”王主任声嘶力竭,“敢在我的教室……!” 燕眉扁起小嘴,方非慌忙抢答:“她是一位道……新来的同学!”“新同学?”王主任教鞭一挥,“我怎么不知道?”忽又指着方非,厉声喝道,“我问她的话,你帮什么腔?”她望着方非,只觉得一阵恼恨,教鞭啪啪地敲打讲桌,厉声说道,“今天早晨,有人上学迟到!可是,这个人不但不思悔改,还趁着大雾强闯校门。

这样的事情不可容忍!这个人,他如果以为瞒天过海,那就大错特错了……” “王主任。

”卧底高举右手,“我知道是谁迟到!” “好,你站起来说。

”女门神大喜过望。

“今天早上,我帮您清点了一下人数……”卧底话没说完,教室里起了一片嘘声,卧底面不改色,摇头晃脑地说下去,“……结果,发泄有个座位空着没人……”说道这儿,目光投向末排,方非低下脑袋,恨不得钻到课桌下面。

“好哇。

”王主任死死盯着方非,“你说说,哪一个座位空着没人?”卧底得意洋洋,张开嘴巴,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无论怎样摇唇鼓舌,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教室里一片寂静,人人望着卧底,只见他嘴皮翻飞,手舞足蹈,仿佛正在表演哑剧。

“你说什么?不要怕,大声一点儿!”女门神热情鼓励,卧底更加窘迫,他的嘴巴张得又大又圆,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

可就是哭,也没有哭声。

王主任心中疑云大起,冷冷说道:“那个……你先坐下,现在不方便,我们下课再说。

”她犹不死心,“还有谁看见他人迟到?” 教室里寂无声息,王主任大失所望。

方非忍不住偷问:“燕眉,你对卧底做了什么?” “那个多嘴多舌的家伙吗?”少女轻轻哼了一声,“我赏了他一道‘绝声符’,三天内随他怎么张嘴,也别想吐得出一个字。

”方非心花怒放,心想卧底最爱说话,三天不说话,还不把他活活闷死。

“大家翻到104页。

”王主任找不到证人,暂时放过方非,“今天,我们来简单了解一下达尔文的《物种起源》。

达尔文认为:地球上的生物都是由同一物种进化而来……咦,新同学,你要发言?” 方非惊恐望去燕眉自信满满地高举右手。

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已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大声说:“达尔文他错了!” 这句话震得方非两眼一黑,可还没完,燕眉接着说了下去: “根据《四灵书》的记载:一切生命都是四灵用烘炉创造的。

远在宇宙之主——鸿蒙大神觉醒以前,这个世界无始无终,无生无灭,鸿蒙也只是混沌的元气,他的身边包围着无边的凕涬。

而当鸿蒙醒来时,凕涬就分散开了。

“接下来,鸿蒙创造了四位神灵:苍龙、白虎、朱雀和玄武。

四灵在宇宙的中枢立起了一座烘炉,将无量的凕涬锻炼成了亿万星辰,这其中包括日、月和地球。

完成了这一件大事,烘炉之火还在燃烧。

这时间,鸿蒙将他的神性注入了炉火,命令四灵,要用这火来创造‘灵魂’。

他说:‘灵魂’是我的第五个儿子,比起你们四个,他还要强大得多。

” “言者无心,听者有心。

白虎听了这话,暗生嫉恨,他害怕‘灵魂’强过自己。

所以,就在‘灵魂’出生之际,白虎背叛了鸿蒙,用他的宝轮摧毁了烘炉。

烘炉轰然塌缩,把‘灵魂’挤压得支离破碎。

这些碎片十分可怜,他们化身千万亿数,飞翔宇宙深处,变化成了各种生命。

由于灵魂残缺不全,所以,无论何种生命,注定无法永生!” 燕眉目光一转,扫过目瞪口呆的人群,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所以说,达尔文他错了。

这个故事,才是物种的起源!” 沉寂了足足两分钟,王主任像是复活的木偶,动了一动,大踏步走向燕眉。

她的面容僵硬,举起教鞭,指定燕眉的鼻子,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叫:“你,给、我、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燕眉笑嘻嘻满不在乎,“我坐这儿很舒服。

”啪,教鞭敲在桌上,女门神面透煞气:“为什么?这是我的教室!” “你的教室?”燕眉眨了眨眼,“你叫它一声小乖乖,瞧它答不答应?” “胡说,教室会说话吗?” “那你听我叫!”燕眉清了清嗓子,轻轻叫了一声,“小乖乖!”“我在这儿!”一个沉闷的声音回答。

“谁?”王主任尖声惊叫,“谁在答话?”她怒视方非,后者一脸无辜。

“没听见吗,我再叫一遍!”燕眉翘了翘嘴,又叫一声,“小乖乖!” “我在这儿!”声音从后面的墙上传来,王主任一抬眼,险些昏了过去——粉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条裂缝,活是一张大大的嘴巴,嘴里伸出来一条灰白的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薄唇。

“呀!”女门神想要逃跑,怪嘴忽又消失了。

她揉了揉眼,墙壁还是墙壁,再看四周的学生,一个个脸色凭借,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王主任的心里犯了嘀咕:“糟糕,一定是早上撞坏了脑子——墙壁长嘴,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这下子听见了吗?”燕眉还在说话。

“幻觉,都是幻觉!”女门神刚强了得,等闲的灵异事件吓不倒她。

“所以说!”燕眉不依不饶,“这是我的教室!” “胡说!”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王主任失去了理智,举起教鞭,狠狠抽了下去。

她本意吓唬燕眉,把她赶出教室,不想教鞭到了少女头顶,红光一闪,变成了一条黄绿大蛇,嗖的掉过头来,缠住女教师的胳膊,冲着她的面门刷刷吐信。

“蛇,天啦,真的是蛇……”女门神被打垮了,她掉过头去,冲着全班学生,发出了一声凄凄惨惨的尖叫,“我,的,妈,妈,咪,呀……” 人们被这叫声吓坏了,全都呆呆地望着教导主任——她正与一根竹教鞭殊死搏斗,一会儿将竹鞭弯成U形,一会儿又将其扯直;她左手持鞭抽打自己,右手又千方百计地遮挡鞭子,每当鞭子打在手上,她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哭声…… 趁着混乱,方非拉着燕眉流出教室。

来到单车附近,他再也忍不住,丢下书包哈大笑。

父母死后,他第一次开怀大笑。

我的妈妈咪呀,一想起这声惨叫,他就有说不出的痛快。

方非捂着肚子,笑着直淌眼泪。

燕眉却翘嘴埋怨:“小裸虫,你拉我出来干吗?老裸虫太可恨了,我还没教训够呢!” “够了,够了。

”方非忍住笑说,“她也不算什么坏人!” “还不坏?她拿鞭子打我呢!”燕眉一皱眉头,“方非,这学校太没劲了,再待下去,可要把我闷死了!” “什么学校有劲呢?”方非随口问道。

“八非学宫!”燕眉打了个响指,“那儿还算马马虎虎!” “八非学宫?”方非一愣,“在哪儿?” 少女指了指上面。

“天上?”方非大吃一惊。

燕眉又指了指下面。

“地下?”方非更加迷惑。

“小呆瓜!”少女给了他后脑一掌,“猜够了吗?我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逃学!” “好哇!”燕眉拍手称快。

去他的破学校!方非抓起书包用力一扔,嗖,那东西划了一道弧线,消失在了围墙后面。

他松了一口气,跨上单车直闯校门。

门卫扑上来阻拦,燕眉鼓起两腮,一口气吹在他身上,门卫像是一个陀螺,发疯似的旋转起来。

到了南河岸边,两人沿河疾驰。

云破日出,透过枝枝桠桠,撒下万点碎金。

燕眉张开双臂,衣发飘飘,恍若畅泳金河中的鱼儿,自由自在,所有无虑。

方非使劲蹬车,俨然不知疲倦。

他从没想过,一旦抛开所有拘束,竟是这样的畅快淋漓。

一声轰鸣,有车擦身驶过。

方非下意识放慢车速,那车也慢了下来,跟他并肩行驶。

吴能俊右手勾着方向盘,Y女友靠在副驾驶位上。

公子哥儿的脸上淤青未消,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燕眉。

好心情一扫而光,方非心头一乱。

哧溜,吴能俊跑车打横,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吴能俊,你有完没完?”方非只好刹车。

“完个鬼!”吴能俊指着脸上的淤伤,“我这儿白挨了吗?” “你想怎么样?”方非有点心虚。

“两条路任选!一是跪下来磕一百个头,叫我一百声好爷爷;二呢,哼,算了,说了也白说。

” 方非忍不住握起拳头。

吴能俊冷笑了一声,抿嘴吹了声口哨,前方路边钻出来四辆清一色的哈雷摩托,每辆车上坐了一人,手持钢管,表情凶悍。

大公鸡早有预谋,事先约下一帮车友,只等方非放学,就要痛下毒手。

想到这儿,方非的背后凉飕飕的,出了一身冷汗。

“别误会,你还用不着兄弟们动手!”吴能俊大咧咧一挥手,“他们是来收拾那狗东西的。

狗东西呢?今天怎么不来?来了也没关系,我要把它做成火锅,狠狠地吃他们的一顿……”他说完这句,眼看方非无动于衷,心里大为光火,“老单车,你跪不跪?” 方非还没回答,燕眉冷不丁开口:“你说有两条路,还有一条是什么?” “哎呦,小妹妹怕了?”大公鸡兴奋得喔喔直叫,“这第二条嘛,比第一条还要难,唉,我就是说了,他也做不到!” “装腔作势!你不说,怎么知道他做不到?” “好吧!第二条路就是跟我赛车。

赢了我,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要是输了,可就得任我处置……”说到这儿,他眯眼瞅着燕眉,“怎么样?小妹妹,敢玩儿吗?哈,他连车都没有,怎么跟我玩儿?” 少女笑了笑,点头说:“有点儿意思!”方非忙叫:“燕眉……”女道者不待他说完,挥手说:“不过规则得改改!你要输了,也得任我们处置。

” “你们?”吴能俊一愣。

燕眉指了指方非,又点了点自己:“我和他,我们两个人跟你比!” 吴能俊收起笑意,瞅瞅方非,又瞧了瞧燕眉,忽然笑了起来:“好吧,小妹妹,我输了,任你处置。

不过……你输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 “我要……”吴能俊盯着燕眉,涎着脸说,“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话没说完,Y女友哇地哭出来,掀开车门,撒腿就跑。

燕眉也不动气,挥手说:“好,就这么办!” 吴能俊大喜过望,一面冲少女挤眉弄眼,一面笑得合不拢嘴:“今晚八点,呵,学校后山公路,大伙儿不见不散……”他举手叫来同伙,低声说了两句,又冲燕眉抛了个眼风,发动跑车,一溜烟去了。

四辆哈雷留在原地,方非骑车在前,摩托就跟在后面,俨然受了吴能俊的指使,看住二人,非叫他们赴约不可。

方非忧心忡忡,燕眉却是优哉游哉,沿河欣赏风景。

挨到傍晚,她噌地跳下车来,大声说:“歇一会儿。

” 少女精力无穷,仿佛不知疲倦,她步子轻快,走到长椅边坐下。

方非坐在她身边,望着河水呆呆出神,他满脑子都是这两天的奇遇,至今还是半信半疑。

他总觉得这是一场迷梦,一觉醒来,又会回到无聊的现实。

一想到晚间的车赛,他又感觉心烦意乱,大公鸡的车技很厉害,车又是一流的名车,方非隐约听说,这一人一车,得过某某车赛的冠军,说起来,他似乎连累了燕眉,万一输了——方非不敢再想下去。

“小裸虫!”燕眉的声音传来,“你爸妈呢?” “他们……”方非沉默一下,“他们不在了!” 少女有点儿吃惊,低眉望着脚尖,许久也不出声。

“燕眉,你有亲人吗?”方非一时好奇,轻声问。

“怎么没有,我有爸爸,还有……”燕眉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影,“还有一个哥哥。

” “妈妈呢……”话一出口,方非后悔起来。

少女沉默一下,摇头说:“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死了。

” “对不起,我不该问……” “什么该不该的?生是劳碌,死是休息,只要死得其所,又有什么关系?”燕眉年纪不大,却对生死看得透彻,方非望着少女心里不胜讶异。

“饿了吗?”燕眉从青色的小囊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盒子,盖子上有一枚火鸟纹章。

她掀开盒子,里面几十点白光飞来飞去,有的从左角到右角,有的从上边蹿到下边,有的蹦起老高,到了盒子边缘,红光轻轻一闪,又把他们挡了回去。

燕眉伸出二指拈住一点白光,凑近一看,竟是一颗杏仁大小的药丸。

药丸在指间尽力挣扎,只差没有发出凄厉的惨叫。

“给你!”燕眉把药丸递了过来。

方非战战兢兢,不敢伸手去接,燕眉大不耐烦:“快拿着!‘辟谷丸’滑头得很,又会土遁,掉到地上,可就没了。

” 方非无奈接过,药丸在手心里勃勃跳动,这哪儿是什么“辟谷丸”,明明就是一只“辟谷”虫子。

燕眉又捉一丸,塞进嘴里,方非只好有样学样,拈起那颗不情不愿的小丸子,闭眼塞进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淡而无味,他连唾液咽入肚里,饥饿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收好丹盒,燕眉靠着椅子养神。

知道天色黑尽,她才张眼一笑:“跟屁虫等得不耐烦了!” 方非转眼望去,四个摩托手十分焦躁,其中一人踢打树干,拼命发泄心中的闷气。

“走吧!”燕眉站起身来,方非忙问:“去找车吗?” “找车?”少女回头一笑,“找什么车?” 方非一愣:“没有跑车,怎么比赛?” “你会开车吗?”燕眉问。

方非又是一愣,连连摇头。

“我也不会!”燕眉满不在乎。

“那比什么赛?”方非急得跳了起来。

“小意思!”少女打了个响指,“你就等着瞧吧!” 方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取胜。

没有跑车,怎么比赛?要想不败,只有耍赖。

他一连想了好几个耍赖的法子,好比放出火红飞剑,扎破大公鸡的车胎,要么变出一团大雾,让他走迷了路,一头撞在树上…… 正在恶毒幻想,黑暗里灯光忽闪,一瞬间,四辆哈雷从身边呼啸而过,车手冲着两人挥舞棍棒,脸上透出十足威吓。

方非一心拖延时间,慢慢骑了上前,远远望去,吴能俊换了一身银灰色西服,手扶挡风玻璃,身下的野马车铆足了劲儿,爆炸式的引擎发出可怕的嘶吼。

“晚了无分钟!”公子哥儿一瞅左腕的劳力士表,“小妹妹,下次跟我约会,千万不要迟到哟。

” “下次?‘下跪’还差不多!”女道者白衣出尘,从夜色里冉冉浮出。

吴能俊自动忽略背景方非,两眼死死望着燕眉,脸上的笑容半傻半痴:“小妹妹,算了吧,这车不用赛了,趁着还早,我带你去兜兜风!” “不用赛了?你要认输?” “认输?笑话!你拿什么跟我赛?”公子哥儿气咻咻一指,“就凭这辆破单车吗?” “你还不笨!”燕眉拍了拍手,“我就用这辆破单车跟你赛!” 方非的脑子嗡的一声,凭空大了几倍。

摩托手先是一愣,接着哄然大笑。

吴能俊瞪着燕眉,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刁嘴咬舌地说:“小妹妹,你在小瞧我吗?” “我不小瞧你妈,我只是小瞧你而已!” 吴能俊的脸胀成了猪肝颜色,一个劲儿地指手画脚:“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输了不要赖账。

” “赖什么账?呵,我还要好好地处置你呢!”燕眉很露骨地打量对手。

“少开玩笑!”吴能俊两眼瞪圆,鼻翼抽动,活是一头要喷火的恐龙,“你等着!哼,前面有一面白旗,谁先到谁赢。

” “连白旗都准备好了吗?你还真识相啊。

本姑娘一向宽大为怀,投降不杀。

” “宽大个鬼!”吴能俊一蹬油门,跑车疾射出去,一眨眼,消失在弯道的尽头。

方非望着尾烟发愣,冷不妨头顶一痛,燕眉锐声催促:“呆头鹅,还不快追?”方非满头雾水:“可,可……” “可你个大头鬼啊,想输是不是?”少女有点儿生气。

方非只好蹬车向前,摩托手大声嘲笑,手舞棍棒,不时来捅他的双腿。

方非左躲右闪,急的满头是汗,四人见他狼狈,笑得更加开心。

这时单车跳了一下,好似绊着石头。

方非稳住车身,猛可发现,踏板轻了许多,他随意蹬踩,不经意间,耳边的嘲笑声越去越远。

方非只觉诧异,回头一看,哈雷车正在由大变小;低头再看,老单车轮转如飞,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驰向前。

四个哈雷小子愣了一下,跟着哇哇怒叫,大力踩踏油门,一个个恶形恶状,恨不得撞烂前面的单车。

方非又吃惊,又迷惑,还没想通发生了什么,耳边传来低沉的吟哦声—— “五里众生云雾深堕……” 前方红光一闪,平地大雾涌起,方非来不及刹车,忽觉浑身一轻,疾风迎面吹来,刮得他睁不开眼睛。

一连串声音从下面响起——叮叮咣咣的撞击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棍棒敲打人体的闷响,以及撕心裂肺的声声惨叫。

方非尽力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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