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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地宫血祭 天色微亮的时候,金柝声响彻了整个空寂大营。
虎帐里传出急令,让所有战士在用过早膳后迅速在演武场上集合,以五千人为一队列成阵,由校尉带领前往统帅帐下听令。
&ldquo一大早的干嘛呢?难不成帝都又有什么旨意?&rdquo &ldquo难说,最近刚换了新帝&mdash&mdash新官上任都要放三把火嘛。
&rdquo 两名士兵一边喝着粥,一边压低了声音嘀咕。
其中一个足足有九尺高,魁梧如铁塔,另一个却白净瘦弱,仿佛一个笔墨为生的书生,却被充军边塞。
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反差,令人侧目。
&ldquo老浦,你丫的可别乱说。
&rdquo铁塔呵呵笑了起来,不以为然,&ldquo袁梓将军肯定不是那种阿谀奉承、对帝都闻风拍马的人!&rdquo &ldquo那倒是,不然我们这支队伍也不会被派来驻防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一驻五六年。
&rdquo老浦抓起馒头啃了一口,不满,&ldquo如果不是怕当了逃兵会被抓去坐牢,真想早点回九疑郡去&mdash&mdash这破山上阴森森的,每到半夜还有鬼哭,谁受得了啊?&rdquo &ldquo有鬼哭?&rdquo铁塔露出诧异的表情,&ldquo我怎么从来没听见过?&rdquo &ldquo你天天睡得死猪一样,怎么听得见?&rdquo老浦嘀咕,脸色有些苍白,&ldquo我也是倒霉,被这种声音吵得天天睡不好,再下去就得发疯了。
什么鬼地方!&rdquo &ldquo好了好了,在这儿总比去西海上打冰夷强多了。
如果不是我,你小子差点在那儿送了命,记得不?&rdquo铁塔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对方的衣领里还隐约可见一条巨大的伤疤,&ldquo我们都在这儿戍边了五年多,还有三个月就出头了!忍忍吧,到时候就可以随着军队调回去驻防东泽一带了。
&rdquo &ldquo东泽&hellip&hellip&rdquo老浦眼里露出神往的表情,&ldquo如果能去我老家九疑郡驻防就好了&hellip&hellip我都已经快七年没看到家里人了,也不知道父母还好不?&rdquo &ldquo哎,很快就能回去了!&rdquo铁塔安慰着同伴,一人喝了口粥,&ldquo等服满了八年的年限,再发一笔饷,回家就可以做点小生意,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mdash&mdash咦,今天这粥倒不错!居然还带了甜味?你快尝尝。
&rdquo 老浦喝了一口,忽地呸了一声:&ldquo啥味道啊?太烂了!米臭了吗?&rdquo &ldquo喂喂,说什么呢你?不喜欢就别喝!&rdquo铁塔把他面前的那一碗粥挪了过来,一口气自己喝完,咂了咂嘴,&ldquo你这个人,不仅耳朵有问题,看来舌头也有毛病!&mdash&mdash大家都觉得好的,偏偏你觉得不行。
&rdquo 然而老浦却没接他的话题,蹙眉似在考虑着什么,忽然道:&ldquo别做梦了&hellip&hellip你没听说当今元帅换了人么?我们未必回得去。
&rdquo 铁塔愕然:&ldquo白帅辞官,我知道啊!这又怎么了?帝都那些都是天上飘的事儿,谁登机谁换人,和我们这些小兵小卒有啥关系?&rdquo 老浦对头脑简单的同伴嗤之以鼻:&ldquo嘿,关系可大了!&mdash&mdash你不知道袁梓将军是白帅嫡系?白帅如今一走,将军在朝廷里就没靠山了,天知道以后会怎样。
说不定我们会长年留守这儿,再也调不回去了!&rdquo 喝粥的铁塔差点呛住:&ldquo不会吧?兄弟,你可别吓我!&rdquo 老浦哼了一声:&ldquo谁吓你了?你看,今天袁梓将军忽然有动作,说不定就是帝都的事儿&mdash&mdash嘿,快喝吧!多吃几个馒头,等下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呢!&rdquo 不到片刻,两名士兵便迅速地将面前的粮食一扫而空,嘀嘀咕咕地整理着衣甲,抓起武器融入了队伍,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庞大的军队里忽然多出了几十个陌生的面孔,凝视着这一切。
那些人沉默寡言,看似毫无关联地分布在各处,相互不说话,只是用眼神遥遥传达着什么。
在军队用完了早膳之后,他们迅速地从四处离开,消失在了视野里。
鼓声响起,肃穆庄严,宣告着全军集中。
袁梓将军治军严格,这一支十万人的队伍在空寂之山驻防,每日操练训导,丝毫不曾懈怠。
如今接到虎帐发出的指令,顿时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不到一刻钟,各队便已经集结完毕,分成五千人一队地前去领命。
虎帐内端坐着空寂大营的统帅袁梓,甲胄鲜明,面容肃穆,只是一双眼里微带血丝,似是夜里不曾睡好。
自副将裨将校尉以下的人分列下首,却离得远远的。
袁梓将军今日一升帐就自称昨夜身体不适,屏退了左右侍奉的人。
&ldquo昨日接到帝都旨意,女帝登基后,屡次梦见空寂之山上前朝亡魂哀泣,心怀不安,决定将今年的空寂大祭提前,&rdquo将军在帐中传令,吐字清晰,一句句传来,&ldquo特令我部先行清扫空寂九曲地宫,设好祭坛,等一个月后便摆驾前来。
因此,今日要调动人马前去。
&rdquo &ldquo是!&rdquo各部将领领命。
&ldquo地宫深邃庞大,九曲九进,因此尔等五千人为一队,依次进入,按照指令前往各处,进行定点清理。
&rdquo袁梓将军开口,一字一句传令,&ldquo地宫图册在此,各部校尉前来领取&mdash&mdash去往图册所指地点,各自为伍,切勿违反。
&rdquo &ldquo是!&rdquo各部将领再度领命,便有左右拿了图册下来一一分发。
&ldquo即刻出发,以一个时辰为限,各就各位!&rdquo &ldquo是!&rdquo接了图册出来,各部校尉退下。
自从光华皇帝真岚大祭空寂之山后,空桑王室便有了每三年前往空寂之山祭祀一次的习惯,按照时间推算,今年其实并非大祭之年。
担考虑到新帝刚刚登基,可能会打破惯例,所以军士们也并不觉得诧异。
&ldquo新皇上毕竟是女人&hellip&hellip做了个噩梦就吓成这样。
&rdquo军士各自回队,铁塔不满地一路低声议论,&ldquo提前祭什么祭,真是折腾人啊&hellip&hellip&rdquo 老浦的眉头微微蹙起,忽然道:&ldquo不过,我看袁梓将军可能真的病了,你没听他的声音都有点不一样了么?&rdquo &ldquo哪里不一样?也不见他咳嗽。
&rdquo &ldquo就是&hellip&hellip说不出来,&rdquo老浦摇了摇头,有些诧异地道,&ldquo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感觉每个字都透着寒气似的,真是让我听了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rdquo &ldquo呵,我就说你的耳朵有些毛病!别人都不觉得什么,你非要挑出刺儿来。
&rdquo铁塔有些不耐烦,&ldquo别说这些了,一个时辰之内得到指定地点呢!军令如山,迟了可不是玩儿的!&rdquo 军令一下,大军调动。
千军万马有条不紊地在大营里列队,蜿蜒长龙川流不息,一队队依次出发,整个空寂大营顿时热闹非凡。
当下属退去后,中军大帐的门重新关上,里面光线顿时黯淡。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拍了拍端坐的袁梓将军的肩膀:&ldquo好了,站起来吧!&rdquo 那只手修长白皙,文质彬彬,包扎着一处白纱,似乎受了伤。
手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俊秀的公子,在这样的边塞之地也是一袭白衣,气质温雅出尘。
慕容隽从后面走出来,手指轻轻一抬,略微一示意,端坐的袁梓将军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站了起来&mdash&mdash他在站起来时关节有些僵硬,膝盖骨发出轻微的咔嗒一声。
慕容隽在那张空出来的将军椅上坐下,将手搁在两边吞金饕餮纹的扶手上,默默地看着直挺挺站在面前的昔日好友,眼神渐渐变成了空茫之色。
&ldquo唉&hellip&hellip&rdquo许久,他几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ldquo城主,怎么了?&rdquo周围有人问,如同冒出来的幽灵,&ldquo身体不舒服?&rdquo 那是慕容氏的四大家臣之一,北阙&mdash&mdash在帝都劫火之变后失踪的镇国公府幸存人马,居然在此刻悄无声息地云集在了这云荒最西端的大营帐下! &ldquo不,我没事,&rdquo慕容隽喃喃,用包扎着绑带的手掌抚摸着前额,听着外面整齐划一的号令声和脚步声,&ldquo只是我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有些&hellip&hellip呵。
&rdquo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低声:&ldquo我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的人?&rdquo &ldquo城主不会是临阵退缩了吧?&rdquo北阙有些纳闷。
慕容隽侧过头,似是默默地想了一下,决然道:&ldquo当然不。
&rdquo &ldquo那就好,城主从来不是这种人。
&rdquo北阙松了口气,&ldquo你看,我们都已经被空桑人逼到了这种地步了,无家可归无路可去,城主总不会还心慈手软吧?&rdquo &ldquo是啊&hellip&hellip箭在弦上。
&rdquo慕容隽低声,看着外面的兵马,&ldquo元老院这一次的反攻计划缜密,天衣无缝,自然不会漏了空寂大营这一重要环节。
你看,袁梓真是治军有方,这十万人调动起来都如此有章法。
这一支军队在此,便是云荒的西方铁幕,无法突破。
&rdquo &ldquo是啊。
&rdquo北阙也忍不住赞叹,&ldquo袁梓身为白墨宸一手栽培出来的得力下属,身经百战,带兵有方,本来是仅次于骏音之后、有望接替白帅的人。
只是可惜&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只可惜,他与我们为敌!&rdquo慕容隽打断了他。
说到这里,他眉峰微微一动:外面传来了金鼓声,是军队先头部队出大营的象征。
慕容隽停住了话头,吩咐:&ldquo北阙,你现在可以带人出去了!去空寂山下的古墓那里等我,如果一切顺利,日落之前我会到。
&rdquo &ldquo是。
&rdquo北阙俯首,犹豫着,&ldquo可是&hellip&hellip您不需要带几个兄弟随身么?&rdquo &ldquo不用了,有那些冰族的灰袍术士就够了。
你们进了那地方也帮不上忙,乱中出错,还容易折损人马&mdash&mdash&rdquo慕容隽对着这个硕果仅存的得力下属吩咐,&ldquo如果到了日落我还没有出现,那么,立刻带着所有人离开!一刻也不能停留,知道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北阙沉默着,第一次违抗了命令,&ldquo不行!我们不能把城主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逃离!&rdquo 慕容隽苦笑:&ldquo傻瓜。
如果那时候我还没出来,证明我早就已经死在了地宫。
你还能做什么?&mdash&mdash你一定要带着所有人在第一时间离开,回到叶城去投靠我的兄长。
因为当天黑之后,整个空寂之山就会变成你无法想象的可怕地狱!&rdquo &ldquo地狱?&rdquo北阙愣了一下。
&ldquo是的。
&rdquo慕容隽不想多解释,只道,&ldquo不过我不会轻易出什么事情,元老院的安排也是缜密详尽,不容有失&mdash&mdash放心,灰袍者会帮助我完成这一步。
&rdquo 慕容隽蹙眉,神色从未有过的肃穆:&ldquo而你们,只要在山下的古墓里等待就够了。
&rdquo &mdash 空寂之山位于云荒的最西端,仿佛巨大的屏障,隔开了大陆与海。
山高万仞,和东方尽头的慕士塔格雪山遥遥相对。
这座山上寸草不生,连苍鹰都不敢落足,天风呼啸而过,嶙峋的山石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入口,如同黑黝黝的深陷的眼眶。
这是九曲地宫的进口,用巨石长年封闭,此刻,已经被军队合力打开。
当地宫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从深不见底的地下吹出,将先头的几个战士吹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连倒退了几步。
封石打开之后,一道青石台阶出现在面前,一级级地通向黑洞洞的地底,里面似乎隐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黑影。
伴随着地宫大门的打开,黑暗里忽然有一点光亮了,幽暗地浮动。
&ldquo啊!&rdquo当先的老浦只看了一眼,便惊呼着往后退,石阶长满青苔,滑得几乎跌倒。
老浦大叫了一声,转过身就跑:&ldquo有鬼!&mdash&mdash大家快跑!&rdquo &ldquo给我站住!&rdquo一阵骚动后,一把刀顶住了他的后腰,喝令,&ldquo退后者杀无赦!&rdquo 刀锋入肉,刺痛令惊慌失措的老浦顿时僵住,不敢再动一步。
&ldquo校尉,校尉!&rdquo铁塔似的汉子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动刀的上级,&ldquo我兄弟他只是胆子小,没进过这种地方&hellip&hellip可别杀他呀!&rdquo 校尉冷哼了一声,知道铁塔是军中出名的勇士,而且是个暴性子,和老浦的交情又极好,便卖了他一个面子,将刀收入了刀鞘,转头对着周围同样惊惶不已的士兵大声:&ldquo听着,这只不过是地宫的长明灯!没有什么鬼怪!&rdquo 这座空寂之山山腹里的地宫,在九百年前曾经由光华皇帝重新布置过一遍。
为了压住山中的戾气阴气,沿着地宫甬道排布了长明灯,里面盛放的是南海鲸油,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盏&mdash&mdash这些灯里暗藏机关,当封墓石落下的时候,灯便逐渐熄灭。
而当石门打开、空气再度流入,灯就会自行复燃,并不需要人力逐一去点。
校尉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当先第一个踏入了地宫:&ldquo我参加过上一次的大祭,亲眼看过里面的一切,哪里有什么鬼怪!&mdash&mdash真是大惊小怪,都跟我来!&rdquo 看到长官身先士卒,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校尉走了下去。
地宫阴冷而黑暗,石阶很滑,长满了青苔,石壁上遍布着细密的水珠,一滴滴无声蜿蜒而下,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有些水渍居然隐约透出暗红色,令人不由得想起当年在这个地方发生过的灭族之灾。
&mdash&mdash一千多年前,当沧流帝国从西海上入侵云荒时,空桑六部溃败。
冰族人在智者的命令下,将擒获的六部贵族押往空寂之山,在地宫里批量处决,斩断空桑的血脉。
那一场大屠杀里死人无数,史料从来没有给出过详细的数量记载。
据说当时九曲九进的地宫里每一寸石地上都堆满了尸体,空桑贵族的血纵横交错,从深深的地宫渗透空寂之山的山腹,将整座山侵蚀。
那之后,这座山便成了&ldquo亡灵之山&rdquo。
因为被冰族十巫的咒术所困,那些冤魂永远无法超脱,被困在这九曲迷宫里,充满了憎恨和愤怒,夜夜向着东方的帝都方向哭泣哀号,声音覆盖了整个西荒大漠,闻者无不寒心丧胆。
整座山被怨毒笼罩,再也没有一株草木、一只活物,死气沉沉,连飞鸟都不愿意靠近山上的天空。
这种情况,一直到光华皇帝带领空桑人赢得了战争,将冰族人重新驱赶出了云荒大陆。
复国登基后,光华皇帝真岚带领祭司和百官亲自来到了这座空寂之山,打开被封印密封的地宫之门,走下了地宫,举行了空前盛大的祭奠仪式。
连续七七四十九天的大祭超度了那些亡灵,将其从憎恨中解脱,去往彼岸转生,光华皇帝却因为耗费太多的灵力而呕血,此后身体情况便再也不见好转,回京居住在伽蓝白塔顶端,再也不曾履足大地,直到驾崩。
经过那一次仪式,这个地宫内大部分游荡的亡灵被释放了,然而百年沉积的冤气渗入山腹,那些已经和山脉融为一体的怨气却无法一时消除。
九百年了,这座空寂之山上还是无法生长出草木万物,荒凉如昔,经常有牧民经过这里时遇到各种诡异情形。
于是,空桑皇帝立下了一个规矩,每隔三年便要亲自前来大祭一次。
这个规矩被严格的执行,九百年来从未有一次懈怠。
而今年,离大祭之日尚有四百余日,新帝君却要提前打扫地宫? 对此,校尉心里也不是没有疑虑,但是身为军人,执行上峰的命令乃是天职,他没有过多地去考虑,便点起人马来到了地宫门口&mdash&mdash不过是打扫清理一下地宫而已,这种事,每隔三年他们都要做一次,驾轻就熟。
十万人马鱼贯而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全数走入地宫。
封石打开,地宫深远森然,石阶一直往下,直达九百多级才止,不知道已经深入山腹多远。
战士们的脚步齐整,在空荡荡的山腹里折射出巨大的回响,听起来竟如雷霆一样。
&ldquo停止正步!各自随便走!&rdquo校尉立刻大声喊&mdash&mdash这里是山腹,齐步走的话声音会在山里积聚,扰乱人的视听,就如将耳朵贴在铙钹上听敲打声一样,会让战士们震惊。
军队整齐的脚步立刻放松了,转为杂乱。
台阶一层层不停往下,当下行之势止住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
那是在山腹里雕凿而出的庞大石窟,足足有三十丈之高,周长近千丈,居然比空寂大营的大校场还宽敞。
&ldquo天啊&hellip&hellip&rdquo第一次入地宫的军士们发出了低低的赞叹。
&ldquo这里是九曲地宫的第一进,共分九支,&rdquo空寂大营的副将走到石窟中心,站定,将手中拿着的旗杆插入了脚下一个雕刻着图腾的石板上,下令,&ldquo第一队,负责在此清扫。
第二队至第九队,穿过此处继续往里!&rdquo 当令旗插下的瞬间,只听喀喇喇一声响,石壁洞开!顿时,九条高三丈宽一丈的甬道出现在面前,通向黑暗的更深处。
随着暗门的打开,九条甬道里有一点一点幽暗的火依次燃气,如同一只只眼睛,在地底悄然睁开,蔓延。
军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心里有森森的冷意。
&ldquo阿嚏!阿嚏!&rdquo老浦忽然间大声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苍白。
&ldquo好了,大家先往两边靠,把路让出来,让其他兄弟们进去!&rdquo已经下过一次地宫的校尉却毫不犹豫地开口,&ldquo然后,都给我开始干活!&rdquo &ldquo是!&rdquo军队列队而入,足音在幽暗的空间里回荡,听起来气势逼人,竟将阴晦之气也辟了不少。
在开墓时因为退缩而被在背后刺了一刀的老浦属于第一队,留在了第一进的大厅里,没有前往更深处,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他站在这里,看着鱼贯进入分支甬道的同伴们,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mdash&mdash在战士们走过的地方,甬道两侧的灯光随之摇曳,将影子映照在石壁上,巨大而影影绰绰,如同地底深处的鬼魅在蠢蠢欲动。
&ldquo别傻站着!开始清扫!&rdquo校尉喝令。
&ldquo可是&hellip&hellip这里很干净啊。
&rdquo铁塔看了一眼地上,嘀咕&mdash&mdash是的,从未有外人进来过,这个地宫怎么会脏呢?地面整洁,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要打扫什么呢? &ldquo仔细看!&rdquo校尉用力跺了跺地面,将手里的火把忽的一声贴到了靴子旁边。
在火光映照之下,光洁的地面忽然像水波纹一样起了变化! &ldquo啊&hellip&hellip这是!&rdquo士兵们纷纷惊呼。
是的,仔细看去,地宫石质的地面上,居然凝结了一层暗红色的东西,从石头的缝隙里渗出,蔓延了整个地宫!而且,随着火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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