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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破军 第九章 复生(3/3)

&rdquo &ldquo我心里都明白。

&rdquo云焕转头看着地底冷泉中那一袭宁静的白衣,眼里杀气散去:&ldquo你我也算一场同门,最终却只得师傅灵前一面之缘。

&rdquo闪电忽然割裂了黑夜,&ldquo喀嚓&rdquo一声轻响,墓室厚厚的石板居中裂了开来:&ldquo从这个墓室出去,便是你死我活。

&rdquo 静默地看着那一剑、白璎沉沉点头,忽然道:&ldquo放心,帝都那边绝不会得知你的师承来历。

&rdquo 云焕霍然一惊,抬头看着这个冥灵女子。

&ldquo西京师兄虽几死于你手,也不曾透露你的剑圣弟子身份。

&rdquo白璎微微一笑,眼神却清爽,&ldquo剑圣门下当以剑技决生死,而不是别的龌龊手段。

&rdquo返身便招回了天马,掠出墓外。

云焕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黑漆漆的高窗口,唇角忽地又泛起冷笑: 这个身份?若不说穿便是秘密,若说穿了呢? &mdash&mdash帝都那些元老们,是真的没有查过他的身份来历么? 守在外面的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却一脸惊奇。

半夜里居然有好几道流星划过。

那一道白光穿入古墓、接着却有两道白光先后从其中散逸而出,消失在苍穹里。

狼朗跪候在墓前,心怀忐忑。

只有他看清楚了进去的是空桑的冥灵战士,然而古墓里没有动响、也没有打斗的兵刃声,片刻后他看到两道白光一先一后飘散而出&mdash&mdash第二道他依旧看清楚了是一个骑着天马的白发空桑女子,而第一道光、他竟也看不清是什么。

云焕少将果然是不可测的人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背景? 难怪巫彭大人要吩咐自己严加关注,了解一举一动。

然而,正在出神的时候石门却轰然打开,他听到靴子踩踏在结冰的地面上。

是云少将出来了?一惊之下,他霍然抬头。

&ldquo将石墓周围打扫干净,&rdquo站在黑洞洞的墓门口,应该是手按着门旁的机括、不让石门重新闭合,云焕的声音却平静,一字一句吩咐,&ldquo然后,把这座墓给我用玄武岩彻底封死。

&rdquo 话音未落、忽然间右臂一动,喀喇的碎裂声传来,石门机括居然被硬生生捣碎! &ldquo小蓝,出来么?&rdquo云焕霍然回身,对着黑暗低喝。

没有任何回答。

少将铁青着脸松开手臂,一步踏出。

万斤重的石门擦着他的戎装、力量万钧地落下。

&ldquo再见&hellip&hellip&rdquo颓然靠在永远闭合的石门上,云焕用听不清的声音喃喃说了一句,等狼朗以为他又有吩咐上来听候时,少将的声音忽然振作了,&ldquo给我采来最好的玄武岩、将这座古墓彻底封死!不允许任何人再靠近这里!&rdquo 彻底封死?狼朗的脸刹那苍白下去。

那一瞬间他眼前闪过了一袭白衣,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病弱女子&hellip&hellip终于是死了? 生命消逝如流星。

西方空寂之山下的那一道光芒、划破了死寂漆黑的夜幕,向着北方尽头落去。

苍生沉睡,大地沉寂,这莽莽云荒上、无意仰头所见者又有几何? &ldquo那时候我们赤脚奔跑,美丽的原野上数不清花朵绽放。

风在耳边唱,月儿在林梢。

我们都还年少&hellip&hellip&rdquo 漆黑的荒漠里,声音因为寒冷而颤栗,然而那样动人的歌词、却用嘶哑可怖的嗓音唱出。

唱歌的人一边轻抚着膝盖上卧着的少女的头发,一边用破碎不堪的调子唱着一首歌谣,眼睛是空茫的、抬着头看着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夜。

&ldquo姐姐,姐姐,别唱了,求求你别唱了&hellip&hellip&rdquo暗夜里忽然有啜泣声,枕着歌者膝盖入睡的少女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一把抱住了姐姐的腰,把头埋入对方怀里痛哭起来,&ldquo你的喉咙被炭火烫伤了还没好,再唱下去会出血的!&rdquo &ldquo央桑,没事的,你睡吧。

从小不听我唱歌,你是睡不着的。

&rdquo黑夜里歌者的声音温柔而嘶哑,轻柔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ldquo你的脚还痛么?冷不冷?&rdquo 为了不让沧流军队发现,他们这一群逃生的牧民甚至再暗夜里都不敢生火。

于是姐姐抱着妹妹,在滴水成冰的寒气里相拥取暖。

&ldquo很痛,很痛啊!&rdquo毕竟年纪幼小,十六岁的央桑抚摸着被打断的脚腕痛哭起来,身子瑟瑟发抖,&ldquo我恨死那个家伙了!我要杀了他&hellip&hellip呜呜,姐姐,我要杀了他!他不是人!&rdquo 那个家伙是沧流的云焕少将&mdash&mdash那还是他们在被围后、才从那些军队的称呼里得知的。

那之前、谢神的歌舞会上,他们一直以为那个和女仙在一起的冰族青年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而已。

美丽任性的央桑倾心于那样冰冷而矫健的气质,以为那是配的起自己的大漠白鹰,向这个陌生人热烈地奉上了自己的云锦腰带&mdash&mdash却不知道那正是他们一族的死神。

十几天后、当那个沧流少将提兵包围苏萨哈鲁,搜查鲛人行踪的时候,央桑是那样的吃惊,甚至一瞬间有重逢的喜悦。

她试探地对着那个带兵的冰族将军微笑,然而那双冰窟一样的眼睛没有丝毫回应&mdash&mdash似是早已不认得她。

而短短几天内,那样暴虐残忍的血腥一幕、成为了两个少女一生中的噩梦。

在逼着她吞下火热的炭的时候那个人没有一丝动容,甚至当手下用钢钎一寸寸夹碎央桑纤细脚腕的时候、淡漠的唇角也只吐出冷冷一句话&mdash&mdash&ldquo该招了吧?&rdquo 她知道那个人并不仅仅为了拷问她们两个人而已。

那个人,是要毁去牧民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要折断苍鹰的双翅,要击溃那些马背上骠悍汉子负隅顽抗的意志!所以他不择任何手段,摧毁大漠上最负盛名的歌喉舞步之时,毫无怜惜。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恶魔?那时候她不知道妹妹是脚上痛还是心里更痛。

那个自小娇贵任性、凡事都要争第一的妹妹呵&hellip&hellip 摩珂心疼如绞,紧紧抱着怀中不停发抖的躯体,将妹妹沾满了沙土的头拢在怀里:&ldquo总有一天会杀了他的&hellip&hellip总有一天。

只要我们活着。

&rdquo 看着夜空,黄衫女子喃喃发誓,面色从柔静变得惊人的坚忍。

夜空忽然有一道白色的流星划过,坠落在北方尽头。

和前朝空桑人一样、牧民们相信灵魂的流转和不灭。

天上的一颗星星,便对应着地上一个人的生命。

如今、是谁的生命滑落在夜空里? 是谁?是&hellip&hellip他么?那个曾给她带来最初的爱恋、却也给整个村寨带来灭顶灾难的鲛人复国军战士?居于荒漠的她一生未曾见过那样的男子:淡定温雅、从容安静,按着弦的手仿佛有无穷的力量。

然而他定然是死了&hellip&hellip在护着她们姊妹逃脱的刹那,她策马急奔、不敢回头,却听到了背后如暴风呼啸的万箭齐发之声。

她本该恨这个混入族中的鲛人奸细的,然而在最后他归来的一刻却完全的原谅了。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张因为溃烂而露出白骨的脸、和那一双平静坚定的深碧色眼睛&mdash&mdash甚或比原本那样清雅高洁的容貌更刻骨铭心。

那是她永远的爱人。

央桑终于在她怀中沉沉睡去,脸上尤自带着结了冰的泪水。

如果能活下去,总有一天、她要为父亲、为所有族人、为&hellip&hellip冰河报仇! &ldquo那时候我们赤脚奔跑,美丽的原野上数不清花朵绽放。

风在耳边唱,月儿在林梢。

我们都还年少&hellip&hellip&rdquo暗夜里,嘶哑破碎的嗓子轻轻唱着童年的歌谣,那般纯净而欢乐的曲调,却已经带了无法抹去的杀气&mdash&mdash &ldquo岁月的脚步啊静悄悄 &ldquo追逐着我们不停的奔跑 &ldquo我们跌倒在开放着红棘花的原野上 &ldquo&mdash&mdash死亡。

&ldquo风儿吹过空莽的云荒 &ldquo鸟儿还在歌唱。

&rdquo 大漠的另一端是博古尔的边缘,再往前走一日便走出沙漠。

&ldquo星辰落下去了&hellip&hellip&rdquo老女巫昏暗的目光忽然闪了一下,看着天际划过的流星,喃喃,&ldquo星辰落下去了,带走了战士的灵魂。

请去往彼岸转生。

&rdquo &ldquo西方的空寂城那边有人死了么?&rdquo半夜醒转的红衣族长睁开眼睛,朦胧中也看到了那道光,不知为何心里猛的一跳、似乎觉得是一名十分亲切的人离开了。

叶赛尔跳了起来,撩开营帐走了出去,面向西方站着。

不知道云焕有没有在空寂城见到师傅&hellip&hellip以他的本事,想来女巫下的血咒未必能奈何得了。

但是,他会不会以为是作为族长的自己下令做了手脚?他会怀恨吧? 叶赛尔轻轻叹了口气,抚摩着怀里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石匣子。

&ldquo哒哒。

&rdquo匣子里那只手又在动了,敲击着石壁,似乎急不可待地想要挣脱符咒的束缚。

&ldquo急什么。

到了叶城,找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就能让你出来了。

&rdquo叶赛尔屈指轻轻敲了一下石匣,轻叱,眉间却有淡淡的忧伤,&ldquo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hellip&hellip就是为了你、我们霍图部才被追杀了几十年。

你这个魔星,难道真的也是我们霍图部的救星么?&rdquo &ldquo哒。

&rdquo匣子里的手又跳了一下,答应似地敲着。

叶赛尔忍不住微微一笑。

&ldquo族长,那个女的醒了!&rdquo耳边忽然听到有族中妇人禀告,一头热气地奔过来,脸上尤自带着喜色,&ldquo族长的药真灵啊,全身烂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活过来!&rdquo 叶赛尔露齿一笑,连忙跟着走了过去。

虽然为了救这个水边昏迷的女人、用掉了慕湮师傅留给她的灵药,可如果不是那女人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望,也无法从这样严重的毒里挣扎着活过来吧? 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hellip&hellip前日队伍好容易遇到了一个绿洲,在准备去坎儿井里汲水补充的时候,却发现水边倒着无数的动物尸体,周围还有驻军刚刚撤走的痕迹。

她小心地试了一下水,发现里面已经充满了剧烈的毒素。

到底怎么了?难道沧流军队竟然要将整条赤水都变成毒河? 虽然莫名所以,但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女族长立刻下令所有族人结队离开。

然而,在准备转身走开的时候,她发现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的右脚。

&ldquo&hellip&hellip&rdquo一只溃烂得露出白骨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鞋子,一只沙羚的尸体挪开了,尸体下一双碧色的眼睛抬起来,黯淡无光地看着她。

&ldquo呀!&rdquo即使大胆如叶赛尔,也不由吓得失声惊呼。

&ldquo救&hellip&hellip救我。

&rdquo那个骷髅一样的人紧紧抓着来人的脚背,喃喃说了两个字,然后倒下。

想了片刻,叶赛尔终于脱下身上大红色的长衣、将那一个轻如骷髅的陌生女子抱起。

&ldquo她还发烧么?&rdquo进入营帐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陌生女子又已经昏睡过去,那个通报的妇人不好意思地揉着手对着叶赛尔陪笑脸,女族长却不以为意地蹲下去,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mdash&mdash原先的容貌已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了,溃烂的肌肤如融化的冰雪。

&ldquo这&hellip&hellip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妇人讷讷,&ldquo谁都不敢赤手碰她。

怕有毒。

&rdquo &ldquo你们这些女人啊。

&rdquo叶赛尔瞪了那些奉命照顾病人的妇女一眼,自顾自地挽起袖子,试探着额头的温度,&ldquo不想想我们霍图部流亡那么多年、得到过多少陌生人的照顾?如果嫌这个陌生人脏,天神都不容你!&rdquo &ldquo是,是。

&rdquo被族长斥责,妇人们低下了头,嗫嚅。

&ldquo退下去一点了。

&rdquo感觉到手下肌肤的温度,叶赛尔欣慰地笑,抬头吩咐众人,&ldquo去拿点金线草来,混着烧酒调匀了给她全身抹上。

&rdquo 族中妇人低了头,为难:&ldquo可是&hellip&hellip金线草早就用光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哦,没关系,明日就能到瀚海驿了。

到了那边再买也来得及。

&rdquo叶赛尔一怔,点头。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妇人们相互看看,终于领头一个站出来低声道,&ldquo沿路上添置物品粮食,队里的份子钱、已经用没了。

这几天我们都偷偷把牛皮毯子拆开来煮软了在吃。

&rdquo &ldquo&hellip&hellip。

是么?&rdquo叶赛尔终于沉默了,许久,忽然抬头一笑,&ldquo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点东西。

&rdquo她抬起手绕向颈后,解下脖子上一串珠子来。

&ldquo族长,这怎么行?&rdquo妇人们惊叫起来,阻止,&ldquo这是老族长留给你的遗物啊!&rdquo &ldquo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rdquo叶赛尔手上一用力,线绷断了,珠子哒哒落了一地,&ldquo你们快捡起来,拆了一颗一颗拿去卖,好歹也支撑得十天半个月&mdash&mdash等到了叶城我们再想办法。

&rdquo &ldquo是。

&rdquo妇人们眼见珠链已断,忙不迭的俯身捡起,用衣袖擦着眼角。

&ldquo哭什么!&rdquo叶赛尔却是愤然起来,一跺脚,&ldquo霍图部的女人,大漠上的苍鹰!五十年来那些冰夷不能灭了我们,沙魔鸟灵没能吃了我们,我们怕过什么来着?难道会被一时贫贱消磨了志气?你们一个个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哭泣,还要不要当霍图人了?&rdquo 衣衫褴褛的妇人们看到族长发怒,连忙止住了啜泣。

&ldquo拿了珠子回营帐里去睡吧,&rdquo叶赛尔也累了,只是道,&ldquo你们的男人也等了半夜了。

&rdquo 所有人离去后,叶赛尔拿湿润的布巾沾了药水,轻轻为那个满身溃烂的女子擦拭着伤口。

应该是在有毒的水里泡了很久,肌肤片片脱落,深处溃烂见骨。

连头发都被腐蚀脱落,头皮坑坑洼洼。

她小心翼翼地擦着,生怕弄痛了这个女子。

然而应该是药刺痛了伤口,那个人蓦然一震,睁开了眼睛。

叶赛尔一惊。

那是一双碧色的眼睛,和大漠上所有民族都不一样&mdash&mdash然而一只眼睛冷锐清醒,另一只却仿佛受了伤、混沌不清,看不清眼白和眼珠,只是一片碧色。

&ldquo谢谢。

&rdquo那个人的眼睛只是睁开了一瞬,立刻闭上,低声艰难道。

&ldquo总不能见死不救。

&rdquo叶赛尔微微一笑,拿布巾拂拭过溃烂的肌肤,发现胸口衣衫厚重之处尚有完好的皮肤,居然洁白如玉。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女子,在没有跌入毒泉之前、只怕是个容色惊人的美女吧?不知道沧流军队做了什么孽,生生要害那么多生灵。

&ldquo我想去镜湖&hellip&hellip&rdquo忽然,那个女子低低说了一句,&ldquo求你,送我去镜湖。

&rdquo 去镜湖?叶赛尔霍然一惊。

镜湖方圆千里,湖中多怪兽幻境,不可渡,鸟飞而沉。

只有生于海上的鲛人可以在镜湖内自由出入。

镜湖被云荒人奉为圣地,在每年年中、年末的月圆之夜,千百人下水沐浴,以求洗去罪孽。

照影时湖中多有幻境出现,现出人心的黑暗一面,经常有人照影受诱惑而溺水。

为什么这个女子要去镜湖?碧色的眼睛&hellip&hellip 难道、这个女子是鲛人? 叶赛尔忽然间明白了&mdash&mdash说不定沧流军队在水中下毒、也是为了捕捉这个女子吧?河流便是鲛人的路,而暴虐的军队为了捕捉一个鲛人、竟然不惜将整条河都变成了毒河!鲛人和霍图部一样、长年来都在帝国军队的镇压下四处奔逃。

她心里陡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ldquo好的,好的&hellip&hellip你放心。

&rdquo没有戳穿对方的身份,叶赛尔只是微笑着答允,&ldquo我们明日便到了瀚海驿,过了瀚海驿便去到叶城。

叶城是镜湖的入海口,等到那里,我便找个地方偷偷放你下水。

&rdquo 那个鲛人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眼里便渗出了泪水,轻声:&ldquo谢谢。

&rdquo 泪落的时候化成了圆润的珍珠,掉落在毡上。

原来这个女子也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ldquo你&hellip&hellip拿这个去,换一些钱。

别把那条项链卖了。

&rdquo那个鲛人女子侧过头去,依然闭着眼睛,轻轻道&mdash&mdash显然方才她和族中妇女的对话已经被听见。

女族长困窘地一笑,捡起珍珠:&ldquo让你见笑了&hellip&hellip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鲛人泪呢。

&rdquo &ldquo那也是&hellip&hellip我第一次化出珍珠。

&rdquo那个满身溃烂的鲛人女子声音低微,闭着眼睛,&ldquo且容许我哭泣一次吧。

因为他们都死了呵&hellip&hellip连寒洲都死了&hellip&hellip多么愚蠢,还要回去送死。

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

&rdquo &ldquo嗯。

你不要伤心,好好养伤。

&rdquo叶赛尔没有多问,只是安慰。

鲛人女子似乎发现一时间失口多言,便不说话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角接二连三地落下泪来,似乎心中藏了极大的苦痛,胸口激烈地起伏、却终自无声。

叶赛尔握着这个陌生女子的手,静静坐在她身边,看着圆润的珍珠从眼角颗颗滚落。

然而,奇怪的是泪水只从右眼角落下,紧闭的左眼却没有一滴泪水。

&mdash&mdash是那只眼睛坏了么? &ldquo最终有一天&hellip&hellip我们鲛人&hellip&hellip都将回到那一片蔚蓝之中。

&rdquo仿佛筋疲力尽、那个鲛人女子喃喃说出了一句话,低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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