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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那位喜欢使用荆棘条的曾曾曾祖父和曾曾曾祖母,后者的画像是个优雅美丽的女性,有着和克劳斯色调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疏离,高傲,不可以亲近的笑容。
也只有她的画像和其他女士不同,她穿着优雅华丽的绿色克里诺林裙,戴着同色的手套,手指捏了一朵荆棘上开出的小小花朵。
荆棘绕成一枚小巧的戒指,被她用小指勾住。
景玉以前没有听克劳斯先生讲过他的祖辈父辈。
和一些刚见面不久,就喜欢说自己祖辈姓“叶赫那拉”和“爱新觉罗”的男性不同,四年了,景玉才从克劳斯口中听到关于埃森家族的历史。
还只有一点点。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景玉也可以当故事一样听的津津有味。
景玉骄傲地挺起胸膛:“虽然我们家族不像你们那样有画像和花园,但我们也很光荣。
祖上三代贫农,根红苗正。
” 克劳斯垂下金色的睫毛,用浓绿色的眼睛看着一脸神气的景玉:“我想,他们也会为有你这样的优秀后代而感到欣慰。
” 克劳斯口中“来自你故乡”的花朵,在一个新修建的玻璃花房中,里面种植着一些兰花、牡丹等等,都是中国特有的品种,尤其是“景玉”这个名字的牡丹。
只是现在还不是花期,只有绿色的、丰润的漂亮叶子。
景玉兴致勃勃地观看时,听到克劳斯问了一句:“你有特别喜欢的植物吗?” 景玉想了想,问他:“摇钱树算不算?就是结满金元宝的那种。
” 克劳斯:“……” “或者,拿金子做树干,上面挂满红宝石和绿宝石,什么珍珠翡翠白玉啦,统统都给我挂上去……” 克劳斯看着兴奋描述那种场景的景玉,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口气。
景玉奇怪地看他:“你叹什么气?” 克劳斯说:“我忽然发现,原来钱财并不是一无是处。
” 他看向景玉:“我真庆幸自己还有一些能够养得起龙的财产。
” 景玉郑重地和他握手,颇为认同:“你我本无缘,全靠你花钱。
” 克劳斯:“……” 景玉只握了一下,就飞快地丢开手,开心地去看那些兰花:“这些土也是你从我的国家运来的吗?是哪里的?水呢?你该不会要从我的国家运水吧?” 克劳斯简单地做了回答。
他看着景玉的身影,从这儿跑到另一边。
克劳斯叫她名字:“景玉,奇怪,我曾经竟然认为贪财是一个不好的品质。
” 景玉:“嗯哼?” 她头也没回,正在研究花盆中空运来的土壤。
“不过,”克劳斯说,“现在我居然希望你更加贪财。
” 景玉没有转身,她盯着面前的土壤。
身后克劳斯这句话说的这样清楚,她听得也如此分明。
手指悄悄压一压胸口,像努力将自己藏在小河水中的冰块,试图瞒过春天。
景玉用快乐的声音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克劳斯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抚摸着手上佩戴的红宝石戒指。
魔王拥有足以供养小龙的财富。
但谨慎的小龙抱着橙子,站在外面张望,不敢迈入。
龙担心弄丢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可是橙子却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地接近魔王。
就像度过一年冬天的冰雪,被春天的太阳晒成滴滴答答的水痕。
- 景玉确信爱这种东西不值钱这件事,还是母亲临终前的念叨。
母亲那时候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昏沉沉的梦境中,说话会耗费精力,因此她也很少开口。
母亲给景玉讲了很多很多,讲外公不同意,她就拿了钱和父亲“私奔”。
两个人住在狭窄的旧出租屋中,笨拙地用餐具做饭,父亲给她煮了一份蔬菜汤,给母亲多加了一个蛋。
母亲为那一个蛋感动良久,却不知道,父亲刚刚给他的白月光送去了一个攒三月工资买的包。
给她的,仅仅是多一个蛋。
连一块钱都不值的蛋。
从始至终,只有虚情假意,没有半点真心。
尤其是在母亲怀了景玉之后,父亲立刻借口“孩子需要母亲全心全意的培养”,母亲也傻乎乎相信了,逐渐放权给父亲。
…… 真心的价格甚至不会比一颗熟鸡蛋更昂贵。
就比如,昨天,景玉刚刚收到消息。
她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仝亘生,预备着来德国这边发展,过不了两日就会抵达慕尼黑。
好像是他那品牌做假慈善以及吸岳父一家血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在国内,网民的舆论很强大。
听说对方焦头烂额,现在连一些公共场合都不敢去,就怕被人认出来、拍短视频。
景玉想,时候应该到了。
在小时候,外公就教过她。
痛打落水狗。
仝亘生为了这次煞费苦心,景玉早就清楚,仝亘生送他的宝贝儿子仝臻来德国是探路。
前不久,仝臻也在走流程,申请注册相关的证明,比如商标和出售许可等等等等。
不清楚仝臻和仝亘生说了什么,总而言之,现在的仝亘生计划着售卖一些平价的甜葡萄酒,利用自己的金钱、借助一些德国朋友的帮助,扎根慕尼黑,再度发展。
景玉原本约好了今天晚上八点钟向检验中心的汉娜女士致电,阻止仝臻的申请。
就像曾经克劳斯做的那样。
但,德国的官员都很谨慎,单单一个埃森家族的徽章并不足以让他们做出这种事情。
更何况,仝亘生也有一些朋友,也有一些人会帮助他做事情。
汉娜女士对此的意思很明显,除非克劳斯先生主动致电,不然她绝对不会让步。
景玉没有和克劳斯先生提到这件事情。
以前克劳斯先生对她负责,完全可以包容这种小事;但现在两人还是date阶段,景玉没有立场要求他帮助自己。
不过这并不妨碍景玉耍一点儿小聪明。
比如,假装不经意,让克劳斯先生在她和汉娜女士通话时说上两句话。
晚饭前,景玉还去换了一件旗袍,云锦材质,昂贵,精细。
这件旗袍是克劳斯先生准备的。
景玉起初不太乐意换,还警惕地问他:“难道你是觉着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吗?” 她无比认真地和克劳斯对视。
“哦不,”克劳斯诚恳地说,“我只是觉着,是这件连衣裙拖累了你优秀的身材。
” 景玉发现克劳斯先生的嘴巴是真甜啊。
虽然知道对方是陷阱,但景玉仍旧忍不住为了这一句甜蜜的话入坑,换上他提供的旗袍。
在影视剧中,大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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