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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EVA监控的设备之一。
芬格尔说哪怕是远在玻利维亚的某台手机里有人说出“路明非”这三个字都有很大可能被学院追踪到。
诺诺默念了一遍那个号码0039开头,一个简单好记的电话号码。
0039是意大利的国际区号,这个号码直接拨往加图索家的特别专线。
凯撒给她这个号码要她记住的时候她觉得这特别愚蠢,因为这个号码是用来对付绑架这种意外亊件的,凯撒说如果你被绑架,就让绑匪打这个号码,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来救你。
但现在她真的用到了这个号码。
闹剧该结束了,别中了芬格尔的激将法,眼下这种复杂的局面她最应该相信的人既不是路明非也不是芬格尔,而是凯撒。
凯撒己经不是当初那个为所欲为的公子哥儿了,他变得稳重可靠,是加图索家真正期待的那种人,路明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越来越看不淸楚了,他也许是个疯子,也许是个骗子,他在诺诺面前扮演可怜巴巴的小狗,在女同学们面前扮演英俊多金成就斐然的师兄,搭着肩膀喝酒,神采飞扬。
这么做感觉像是抛弃了芬格尔和路明非……诺诺深呼吸,试图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赶出去,必须得这么做了,路明非和芬格尔都在瞎胡闹,这么下去状况会越来越糟。
她开始拨号,0039-8642-7794,这个号码拨完的时候她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即使她一句话都不说,加图索家也会追踪到他们,而最可能的是接电话的人正是凯撒,应该在等她的电话。
拨号的手指有点沉重,负罪感并没有随着深呼吸而被驱逐,她觉得自己像个狗叛徒。
但如果你明知道自己的伙伴是疯子和傻子,而另一方则是稳重可靠的人和机构,是世界的拯救者,你该如何选择呢? 姑娘!这不能叫叛变啊,这应该叫拨乱反正啊,这应该叫拨开云雾见了青天啊,这是在纠正当初的错误啊!诺诺心里似乎有个说客在大声说话。
还有另一个小小的声音说,不,不,不,别这样,别这样……却说不出理由。
“003986……42”、“77Ə……”还剩最后一个数字她就要完成拨号了,这时有人敲响了电话亭的侧边。
诺诺下意识地扭过头,隔着钢化玻璃,她看见一个穿黑色西装打白色领结的男孩站在雨中,打着一柄超大的伞。
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会深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跑?他穿得这么整齐,是刚刚参加了什么活动么?他是想进来打电话,还是迷路了需要帮助?男孩什么都没说,他队在沾满雨水的玻璃上,默默地盯着诺诺看。
诺诺越发地惊讶,不由蹲下身来,这样他们不用仰头或者低头就能面对面。
诺诺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男孩,可偏偏看起来有点眼熟,他生得很精致很漂亮,面色红润,简直像个瓷娃娃。
任何父母要是生下这样的孩子,都会视作掌上明珠,啊不,是心肝宝贝吧? 可这样的男孩在这样的雨夜,站在寂静的街头,孤独得像只被赶出家门的小狗。
“你找我么?”诺诺轻声问。
一开始男孩没有任何表情,但渐渐地,他开始变了,那张漂亮的小脸因为扭曲而显得有点狰狞,却又有一滴眼泪滑过他的面庞。
诺诺惊呆了,她无法呼吸,因为那无声无息的、巨大的悲伤。
那天晚上听了邵公子的倾诉,她做了一个该死的梦。
梦里她把一只傻猴子丢在了荒野里,傻猴子在月光下无声地痛哭,小脸也是这样悲伤而浄狞。
这才是被真正信赖的人背叛了的心情吧,混合着怨恨和悲伤,漫步在荒芜的大地上被丢掉的猴子会很想找他的唐三藏吧?可又想对他大喊大叫对他的脸吐唾沫,像个伤了心的孩子。
诺诺猛地惊醒,这才意识到电话亭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男孩,她也没有蹲下,手也一直按着拨号盘…… 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除了那男孩的脸,真实得好像刻在了诺诺心里。
说客仍在高谈阔论,他在说女孩,按下最后一个号码,召唤你最该信赖的人,恺撤抵达这个城市的时候,连阴云都会消散的! 而那个小小的声音还在坚持,它被说客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却始终在说……不不.别这样,别这样…… 诺诺拔出那张电话卡,弯折之后丢向外面,踏上一脚,然后静静地站在雨里。
意大利,罗马。
郊外的大理石古堡中,顶楼书房,恺撒坐在17世纪的威尼斯式书椅上,端着手工吹制的玻璃杯,杯中是最后几滴陈年威士忌。
最近这段时间他晚上都在这间书房里度过,喝着一杯威士忌,凝视着桌上的那部电话。
这种陈年的威士忌古堡里还剰下三瓶,今天最后一瓶见了底。
他在等诺诺的电话。
在他心里有三个渠道可以给他提供那些“通缉犯”的消息,首先当然是EVA遍及全球的网络信息系统;其次是执行部和加图索家的特派员们,他们的精锐毋庸置疑;而最后的消息渠道来自那个小团队中的某个人…… 诺诺,恺撒觉得诺诺会在某个时候给他打来电话,在她闹够了,想清楚之后。
等到这部电话响起,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电话偏偏就一直沉默,有几次恺撒甚至忍不住想让帕西找人来看看线路是不是出了问题…… 诺诺该打电话来了啊!她还没有玩够么?要是线路出了问题导致诺诺没打通,这不糟糕了么? 但这么重要的特别专线,线路当然由专人维护,如果这部电话都能断线,白宫里那部总统专线也能断线了。
诺诺是记得那个号码的,恺撒催着她逼着她哄着她背了下来,就算灌她一瓶白兰地,她都能张口报出那串数字。
事实摆在面前,诺诺确实没有拨那个号码这件事让恺撒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随着弗罗斯特的死,他现在己经是加图索家的代理人了。
他做得很好,短时间内获得了秘党长老会的认可,家族长辈非常欣慰,但诺诺是他的软肋。
家族长辈们愤怒于正副校长偷偷把“尼伯龙根计划”用在了路明非身上,那个计划本该帮助恺撒超越血统极限、晋升为“皇”级混血种,让他有能力挑战未来苏醒的龙王……甚至黑王本身! 可就这样浪费掉了,只把一个挂着“S级”的废柴提升到了A级左右的水准。
A级算个屁啊!恺撒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有A级水准了吧? 长辈们觉得路明非偷了本该属于恺撒的东西,更要命的是,把他的未婚妻都偷跑了……尽管知道那封信是芬格尔写的,但恺撒相信诺诺不是完全出于被迫,如果说路明非和芬格尔把诺诺捆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窖里导致她不能跟恺撒联络,恺撒是不信的。
路明非是不是龙族派来的卧底,恺撒会怀疑,路明非喜欢不喜欢他未婚妻,凯撒倒是一点都不怀疑。
长辈们严肃地建议“暂时”取消婚约,等到事情査清之后再履约,这种感觉有点像银行冻结存款,委实说这种建议己经很大程度上考虑到了恺撒的情绪,不是不让他娶诺诺,只是说面子上好过一点,不能承认那个正在协助通缉犯的妞儿是加图索家代理人的未婚妻。
但恺撒说“不,这个世界上能够解除那份婚约的只有两个人,我,或者诺诺。
” 背负了这种压力的他更得表现得镇静自若,大公无私,甚至比其他元老更加铁腕一些,比如他支持复苏那些冰下怪物作为战斗力。
他如果犹犹豫豫,会遭到巨大的质疑。
但在人们看不到的背后,他还是罕见地感觉到了疲倦,所以每晚他都会坐在这间书房里,喝着自己最喜欢的威士忌,默默地凝视着那部电话。
酒喝完了,电话还是没有响,恺撒自嘲地笑了笑……没响也正常,诺诺是那种她信谁就是谁的人,如果她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楚子航,那她就会帮路明非和芬格尔,不会既帮忙又当告密者。
他拍拍桌面站起身来,今夜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他得回罗马分部一趟…… 这时候门被人大力推开,帕西匆匆走了进来。
“有件很麻烦的事情正在发生!”帕西把一份文件放在恺撒面前恺撒皱着眉头翻阅那份文件:“什么麻烦能算‘很麻烦’?我以为我们己经很麻烦了,龙骨失窃,校长遇刺,路明非叛逃,很可能某位龙王己经苏醒……他忽然停住了,瞳孔微微放大,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照片,准确地说那是一张卫星云图,云图上显示着一个黑色的旋涡云团。
它覆盖的范围极小,云量又极大,所以显示在卫星云图上就是个黑洞般的东西。
“元素乱流么?”恺撒低声说。
黑洞般的超级云团,还有帕西报告这件事的语气,都说明了同一个问题,那不是普通的气候变化,那是元素乱流导致的极端气候。
而元素乱流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某个无比强大的生命的出现,它的力量甚至能够影响到某个区域的元素平衡。
“很小的区域,超级云团,好像整个印度半岛在雨季的降雨都落在那座城市里了?” 柏西说,“是的,那是元素乱流,什么东西在那里出现了。
” “龙王么?”恺撒又问。
“还不能确定,但很诡异的是,出现元素乱流的地方是路明非的家乡。
” 恺撒微微一怔:“所有的事情终于接上头了啊!” 巨大的危机迫在眉睫,但又有一种轻松感。
这些天最困扰恺撒的还不是诺诺,而是这件事太神秘难解了,现在谜团似乎就要解开了路明非、死神般的影子,还有那不曾存在过的楚子航。
“我亲自去一趟,给我订机票,最早的航班。
”恺撒说。
“这恐怕不行,因为惊人的降雨量,那座城市的水路和空路都己经封闭了,目前能够出入的只剩下一条高速公路。
”帕西说,“这种现象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我们称为‘祭坛封锁’。
” “祭坛封锁?” “当某位龙王复苏的时候,它是不愿意外来者干扰这个过程的,它不是无意中释放了元素乱流,而是故意地影响元素平衡,利用极端气候现象或者地壳变动,把它复苏的区域和外界隔开。
这就是所谓的‘祭坛封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座城市己经变成了某位龙王的祭坛。
” “那更应该去一趟了,没有航班就准备私人飞机,搜索最近的可降落的机场!我需要台能越野的车在那个机场等我!” “很危险,冰下的怪物们还在复苏过程中,真要去的话,我陪你去吧。
”帕西说。
“你留下,这边也需要人。
你懂加图索家怎么运转,你也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惜撒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帮手我确实需要一个,立刻向学院提出申请,派另一架飞机送那个人去中国,跟我在同一个机场降落。
” “你是说……”帕西微微一怔。
“这种时候,也该出动那家伙了吧?前任狮心会会长和前任学生会主席,听起来很有意思的组合,不是么?” “但他跟你的关系可一直都不好。
” “大家有些竞争而己,这件事他会有兴趣的,那是个侠客般的男人。
”恺撒拉开抽屉,枪盒中躺着那对沉寂了很久的、金色的沙漠之鹰,“对那种男人来说,有什么比并肩作战更有趣的呢?” 卡塞尔学院,英灵殿。
狮心会会长巴布鲁狂奔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他的手中紧攥着一份文件,一份他不敢相信的文件,尤其是结尾处那个张扬的签名。
走廊尽头是一扇绿色的门,包着金色的边框,它是那么地优雅和古意,跟这里的门都不一样,好像打开那扇门就会踏入千年之前。
巴布鲁推开那扇门,大喊一声“会长”! 房间里的陈设也跟其他房间不同,以金绿两色为主,波斯风格的手工地毯,极有品位的马赛克镶嵌,阳光在镜子和各种宝石之间折射,绚丽到缭乱,简直像是一位波斯或者阿拉伯王子的住处。
空气中弥漫着柑橘和薄荷的香气,那香味是从一个水烟壶中溢出来的,赤裸上身的年轻人跪坐在一个白色绣金的软枕上,肌肉分明得像只猛虎,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也像是猛虎。
可那张猛虎般的脸上却流露出谦和平静的意味,他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像是老僧入定。
巴布鲁喊出那声会长的时候,年轻人留着漂亮髭须的唇边掠过一丝微笑:“平静,平静,平静下来巴布鲁,记得我教你的事情,焦急是败象,真正的虎,在扑击前的一刻都是平静的。
” “是,会长”巴布鲁在地毯上跪下,深呼吸空气中的香气,感觉渐渐地找回了自己。
时至今日他已经是狮心会会长了,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仍只是学生和追随者,他仍然叫他会长,他甚至很愿意叫他老师。
他愿意一生都追随在这个年轻人的左右,跟他学习,也为他冲锋陷阵,那种神秘的、古代君王般的气质令巴布鲁口服心服。
“我听见你的心跳渐渐平稳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什么让你这么意外呢?我的兄弟巴布鲁。
”年轻人仍旧闭着眼睛。
“刚刚接到执行部的任务分配,接受这项任务的话,您要立刻飞往中国,那里可能有龙王复苏。
”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龙王,我不是没有面对过。
” “但提出这项申请的人……是恺撒·加图索,他和您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却忽然提出由您和他组队,巴布鲁说,“感觉像是希望您充当他的助手,但您没有必要充当他的助手,是不是应该拒绝呢?” “恺撒·加图索的建议么?”年轻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缝中淬出绿宝石般的璀璨光华,“有意思!很有意思!”他的瞳孔是绿色的,但跟一般的绿瞳不同,晶莹剔透,带着神秘的异域风情,像波斯猫,但更像林中独行的猛虎。
“会长您的意思是?” “有什么善意能比遨请你并肩屠龙的善意更大呢?恺撒·加图索提出的邀约,阿·卜杜拉阿巴斯当然要接受了!” 年轻人缓缓地起身,狮虎般的后背隆起,浑身骨骼爆出一串淸脆的响声。
夜深人静,雨还哗哗地下着。
路明非扶着苏晓樯进小区,这一路上苏晓樯就吐了三次,还不包括坐那辆宾利回来的路上,苏晓樯把脑袋探在车窗外吐了一路。
四个人喝掉了两瓶红酒、两瓶香槟、两瓶龙舌兰和两瓶伏特加,不吐才怪,喝到最后连路明非都惊讶,在他的记忆里除了苏晓樯,另外两个女孩都是号称喝杯啤酒就会晕倒的,可今天柳淼淼仰头灌下一杯伏特加之后上去把键盘手推开,当当当地弹了一曲。
满场都为这些穿着校服出来喝酒的男孩女孩鼓掌,要不是路明非拦着,苏晓樯就会宣布今晚大家都别买单,她一个人全买了。
好在还有苏晓樯的司机在,将大家挨个送问家,陈雯雯最优先,因为赵孟华找不到她己经急得跑去陈雯雯家里了,下车的时候柳淼淼说路师兄你别怕啊,我帮你解决,赵孟华黑着脸过来接陈雯雯的时候,柳淼淼挡在他面前说,小气!黑着脸干什么?是我把你女朋友喝挂了,怎么样吧? 赵孟华立马就怂了,二话不说扛着陈雯雯就走了,路明非连车都没下。
路明非这才想起柳淼淼也曾是赵孟华的前女友,这个世界太混乱了,好多事情他都记糊涂了。
去柳淼淼家的路上,一直最镇定的柳淼淼忽然哭了起来,像个摔倒在地的小女孩。
路明非知道她为什么哭,就搂搂她的肩膀,柳淼淼在他袖子上擦了不少眼泪。
最后送苏晓樯,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车是苏晓樯的。
其实原本车可以直接开到苏晓樯家门口,但路明非说大晚上的别墅小区里黑灯瞎火,开进去太麻烦了,我送她几步,你在这里等吧,司机当然心领会神,他递给路明非一把大伞,说这小区的绿化好,雨中散散步也蛮好的.苏晓樯吐得没什么可吐了,软软地靠着路明非往前走,她混合着胃酸的酸味、烈酒的酒味和香水味——喝酒的时候女孩们喷掉了大半支Dior的香水,四处喷着玩——闻起来像一只酸酸的苹果。
“今晚喝得真好没把你吓怕吧?下次还要出来喝酒啊!”苏晓樯拍着他的胸口就往下滑,路明非赶紧把这女酒鬼拎起来,免得她穿着那套Dior套裙就躺在积水里了。
他扶着苏晓樯来到葡萄架边坐下,说是葡萄架,其实是一间凉亭的护栏,护栏上缠满了葡萄藤。
周围一片也就这里可以坐坐了,前方不远处还亮着灯的那栋别墅就是苏晓樯他们家。
苏晓樯的酒意略略散去,愣了一会儿,又摆出那种“有种你来追我啊你来追我我就接着”的妩媚微笑:“路师兄你不让我回家,是有话要跟我讲么?我在听我在听!" “没有。
”路明非双手扶膝,望着凉亭外的大雨,“其实你也不想我跟你说什么对吧?” “什么意思?”苏晓樯愣住了。
“我叔叔那天问我愿不愿意回国发展,.说你回国多好啊,你看有那么多女同学喜欢你,你想娶谁就娶谁。
他还特意说到你,说苏晓樯最好了,长得漂亮还有本事,年纪轻轻就能管自家的企业。
”路明非轻声说,“可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你只当我是很好的同学。
” “路师兄你怎么知道……啊不,我是说路师兄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苏晓樯倒是窘了有点语无伦次,路明非从没见她这么窘过。
“因为我也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是那样的。
路明非轻声说同理陈雯雯和柳淼淼也不喜欢我,我只是她们憧憬过的某个人而己。
“路师兄你忽然那么严肃……”苏晓樯轻声说。
“我以前严肃么?”路明非问。
“超严肃的,”苏晓樯点点头,“比现在还严肃。
” 路明非笑笑:“柳淼淼跟赵孟华也在一起过,对吧?” “嗯。
”苏晓樯点点头,“你不知道吧?髙中时候赵孟华是追陈雯雯的嘛,陈雯雯那时候有点暗恋你来着,一直不答应,后来你出国了,赵孟华才追到手。
可是赵孟华那个人你也知道的,就喜欢跟女孩玩,陈雯雯比较闷,还信教,不能总陪着他,玩着玩着赵孟华就喜欢上柳淼淼了,他们一个学校的嘛。
柳淼淼其实很笨的嘛,就会弹钢琴,什么都不懂,赵孟华一追就追到咯,这边追到,那边才跟陈雯雯谈分手当时这个事情在同学圈里闹得好大的。
可是后来出了个事情,赵孟华不知怎么在地铁隧道里迷路了,打了无数电话就只有陈雯雯的电话能打通,这样才把他搜救出来。
赵孟华这下子才洗心革面,又回去跟陈雯雯好了,也信教了,柳淼淼就被他踹了。
” 路明非点点头,心说看起来故事剧情变化不大,其他都没变,只有跟楚子航相关的事情出现了严重的扭曲。
“可这种事情哪会那么轻易地过去呢,大家都受伤害了嘛。
陈雯雯也没法一下子就忘了赵孟华以前怎么对自己,柳淼淼更冤枉,人家搞得好像破镜重圆似的,把她丢一边了,可赵孟华追她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跟陈雯雯已经分手了,”苏晓樯又说,“赵孟华也没辙,他都洗心革面了,还能怎么样呢?他要跟陈雯雯在一起,柳淼淼就伤心;要跟柳淼森在一起,陈雯雯就伤心。
最后他选了那个救他命的。
” “每个人都有心事啊。
”路明非说。
“我说了你别失望哦,”苏晓樯小狐狸似的笑笑,“我觉得陈雯雯和柳淼淼也不是真喜欢你啦,她们跟你喝那么多酒,是对现在的生活不太满意,就觉得高中时候的师兄格外地好。
” “我真有那么好么?”路明非问,“我说高中的时候。
” 苏晓樯想了想:“嗯,很好,特别好!” 如此简单直接的评价倒是让路明非有点不好意思,他挠了烧头“我……不渣么?” “你怎么会渣?”苏晓樯很不解的样子。
“我后来出了点状况,有些事记不清楚了,片段性失忆。
”路明非说,“我今天听陈雯雯笑说我跟她一起讨论杜拉斯,又跟柳淼淼一起合奏,好像跟女孩们关系都很好的样子……真的不渣么?” “那算屁啊!你跟陈雯雯讨论杜拉斯那事儿我知道,当时她得了红斑狼疮住院嘛,学校号召大家轮流去医院探望,去着去着大家都懒了,只有你还每周去一次,你和她又没有别的说,就讨论杜拉斯咯。
后来陈雯雯康复了,还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大家才又都跟她好,可她最丑的时候,只有你跟她讨论杜拉斯,她当然暗恋你了。
不过你怎么会对脸上长疮的陈雯雯动念头呢?你可怜她嘛。
至于跟柳淼淼合奏,那是学校安排的好么?你以为你想躲就能躲掉啊?”苏晓樯说,“我们三个里,跟你真有关系的其实是我啊!你不会这都不记得了吧?” “我们什么关系?”路明非心惊肉跳,心说妈的!问错人了!原来正主儿在这里! 苏晓樯慢慢地搂住他的肩膀,慢慢地靠近他的脸,直到呼吸相闻,她的媚眼如丝,睫毛好像飞起的鸟翼:“我们铁哥们啊!我们一起打群架啊!” 尼玛还有这一出么?尼玛老子高中的时候还是古惑仔么?路明非瞠目结舌。
“当时外校经常有人来我们学校欺负女生嘛,要钱,说黄色笑话,拉拉扯扯,学校又管不了,”苏晓樯说,“最后是我俩带人把他们都灭了。
那天在篮球场上,你守着球,每个球丢过去就砸趴下一个,牛逼爆了!” “你也参加了?你拿什么武器?”路明非在脑海中构建着自己的英雄壮举。
“我帮你递球啊,我帮你擦汗啊,我要什么武器?”苏晓樯说,“后来我们就经常约会了!” 尼玛还是要当女朋友的节奏啊!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表白啊!路明非在心里大喊。
“我们约会干什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网吧打游戏啊,给班里图书角买杂志啊,组队跟外校打篮球啊,你是主力中锋我是拉拉队长,我俩当然要经常约会了!”苏晓樯笑,“说真的我暗恋过你。
” 长久的沉默,路明非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都有点担心的问题:“我那时候……不动手动脚吧?我是说不会占女孩便宜什么的……” 他委实对自己这些方面的人品没信心,他高中时候可是买了很多擦边球的漫画书,其中比较暴露的那几页翻来覆去地看,页边都比其他页黑。
妈的漫画上穿比基尼的少女都让自己如此爱不释手,这个活泼热辣吹弹可破的苏晓樯近在咫尺可怎么办?妈的妈的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苏晓樯见自己的第一面那么怨念吧? “什么算动手动脚?” “拉拉手什么的……”路明非快绷不住了。
“比这夸张多了!我俩抵胸对撼啊!”苏晓樯神情严肃。
路明非傻那儿了,只觉得脑海中的画面走马灯似的闪。
“哈哈哈哈,逗你的啦!我也下场打球啊,打球当然抵胸对撼咯,鬼知道什么时候带球过人的时候就撞上了,”苏晓樯大笑完了,拍拍他的肩膀:“别瞎想啦,你以前特别绅士,会给女孩子拉门,微笑着听人家跟你说话,从来都不嬉皮笑脸,你知道谁喜欢你,但你岂止不会占便宜,你甚至都不会让人难堪,你也知道谁伤心难过了,就会悄悄地帮人家。
你特别好特别好,可人家来我们学校欺负人的时候你又会忽然拿起球砸过去,凶神恶煞的,连喜欢你的女孩都怕。
” “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啊。
”路明非轻声说。
“嗯。
”苏晓樯认真地说,“我问过你为什么要对大家都好,你只说了一句话,你说,我有力气的时候,我就帮人家,人家有力气的时候,我也希望他帮我。
’” “说得真好。
”路明非说。
“可你总是我们中最有力气的那个人,所以总是你帮我们。
”苏晓樯站起身来,“好啦!我要走了!再不回家我爹妈要以为我夜不归宿了!” “嗯,那我不送你了,就几步路。
”路明非说,“谢谢你啊小天女。
” “谢我什么?”苏晓樯眯咪眼笑,“谢我跟你说我们三个都不是真的喜欢你么?” “谢谢你告诉我我即使有那样的机会也不会变成一个人渣,让我对自己有信心。
”路明非认真地说,“我有个姓楚的师兄总教我要做好人,我做了好人,我很开心。
” “总做好人很累的哦,” “可是做了坏人不能原谅自己。
” “师兄你是个笨蛋啊!”路明非惊讶地抬起头来,苏晓樯正站在凉亭前的雨帘下,她脱下了那双黑面红底的高跟鞋拎在手里,双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赤足而立,转过头来看他。
“我说我现在不喜欢你,未必将来不会喜欢你,女孩子是要靠追的嘛,”苏晓樯狡猾地笑着,她的头发漆黑,Dior的套裙也漆黑,但她的脸蛋素白小腿素白,拎着高跟鞋的手也素白,全身上下只有黑白两色却很美,“不追就只是憧憬和暗恋啦,对我是这样,对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也是这样。
” “你知道我喜欢谁?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这个忽然淸醒过来凌厉起来却可爱很多的小天女。
“从你的眼睛里就看得出来啦,没劲!”苏晓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向雨里,“别回那个医院去啦,你根本没病,你就算有病也是相思病!” 看着她奔入那座别墅,路明非无声地笑了笑,打着伞走出凉亭,穿越花园步道,消失在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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